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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前夜(18)

“那就请你离开我吧!你瞧见吗?叶琳娜,我病倒的时候,并没马上失去知觉;我知道我是在死亡的边缘上;甚至在发高烧,说胡话的时候,我也明白,我模糊地感觉到,是死神在向我走来了,我是在跟生命、跟你、跟所有的人永远告别,我已经没有希望了……而忽然我又死里逃生了,从黑暗又回到光明,你……你……在我身边,我听见……你的声音,你的呼吸……这我受不住啊!我觉得,我狂热地在爱你,我听见,你自己说你是我的,可是我却什么也不能承担……你走吧!”

“德米特里……”叶琳娜喃喃地说,把头垫在他的肩上。她直到现在才了解了他。

“叶琳娜,”他继续说,“我爱你,这你知道,我愿意为你舍弃自己的生命……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来到我的身边,现在我软弱,我不能控制我自己,我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你是我的,你说……你爱我……”

“德米特里。”她又说一声,满脸通红,更紧地偎依在他的怀抱里。

“叶琳娜,怜惜我吧——你走,我觉得,我会死的——我受不了这样的激动啊……我整个灵魂都在渴望得到你……你想想,死神差一点儿没分开我们……而现在你在这儿,在我怀抱里……叶琳娜……”

她浑身战栗着。

“那你就接受我吧。”她几乎听不见地喃喃低语。

二十九

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紧锁双眉,在他的书房里来回踱步。舒宾坐在窗前,跷起二郎腿,悠然地吸着一支雪茄烟。

“劳驾,您别这么走来走去啦,等你开口说话,眼睛盯着您——脖子都扭酸了。再说,您这种步伐姿态,有点儿过于紧张,矫揉造作。”

“您就会插科打诨说笑话,”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回答他,“您不能设身处地为我想想,您不想了解,我已经习惯于这个女人了,我这辈子离不开她了。没有她我就受罪。已经十月天气了,眼看到了冬天……她在列维尔有什么事可干呀?”

“或许,织袜子吧……给她自己织;给她自己织,不是给您。”

“您就笑吧,笑吧;可我告诉您,天下再没像她这样的女人。那真诚,那无私……”

“她拿那张支票去取钱没有?”舒宾问。

“那无私,”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又提高声音重复说,“这是令人叹服的啊。人家说,世上女人千千万,而我说,把这千千万万拿给我看看,把这千千万万拿给我看看,我说:ces femmesquon me les montre!可她就是不写信,真要人的命!”

“您像毕达哥拉斯一样能言善辩呢,”舒宾说,“可是您知道吗,我要奉劝您句什么话?”

“什么话?”

“等阿芙古斯金娜·赫里斯吉安诺芙娜回来……您懂我的意思吗?”

“嗯,懂的,那又怎么?”

“等您见到她时……您能跟上我的思路吗?”

“嗯,能,能。”

“试着揍她一顿,看结果会怎么样?”

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愤怒地转过身去。

“我以为他真会给我出个什么有用的主意呢。可从他那里你能指望点什么!艺术家,没规则的人……”

“没有规则!可是,人家说,您喜欢的那一位,库尔纳托夫斯基先生,一个有规则的人,昨天赢了你一百个卢布。这可不够朋友,你同意这话的吧。”

“这又怎么啦?我们可没有赌钱,我们玩的是打牌的技巧呢。当然,我可以等待……可是在这个家庭里,太少有人能够看出他的价值了。”

“所以他就想着:就这样,走着瞧!”舒宾接着说,“——管他给不给我当岳父——这还在未定之数,而一百个卢布嘛——对一个不受贿赂的人来说,也算不错啦。”

“岳父!……我算个什么鬼岳父?Vous rêvez,mon cher。当然,任何一个别的女孩子都会高兴有这么一位求婚者的。您自己评评看:一个果断、聪明的人,凭自己本事出人头地,身兼两个县的要职……”

“在某某省里还能把省长的鼻子牵着走。”舒宾指出。

“完全可能如此。显然,那也理所当然。一个实干家、务实者……”

“还能打一手好牌呢。”舒宾再次指出。

“对呀,还能打一手好牌呢,可是叶琳娜·尼古拉耶芙娜……难道能搞得懂她吗?我倒想知道,哪儿有那么个人肯来摸一摸她的脾气,她到底想要什么?她一会儿欢喜一会儿愁,忽然瘦得让你不忍看,可忽然又胖起来了,所有这些都没有任何明显的来由……”

一个长相很丑的仆人用托盘端来一杯咖啡、一罐凝乳和几片面包干。

“当父亲的看上求婚的,”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手里挥动着一片面包干,继续说,“可这跟女儿有什么关系呀!在从前家长制的时代里,一切都很好,可现在我们把一切都改变啦。Nous avons changtout qa。如今当小姐的可以随便想跟谁谈话,随便想读什么书。她一个人在莫斯科到处跑,不带仆人,不带使女,好像是在巴黎似的,而这一切全都行得通。这两天我问过几回,叶琳娜·尼古拉耶芙娜哪去啦?回答说,出去啦。去哪儿?不知道。这像什么话——有个规矩吗?”

“把您的杯子接过来,放人家走吧,”舒宾轻声说,“您自己说过的,不应该devant les domestiques。”他又低声说。

仆人斜着眼睛瞅了舒宾一眼,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拿过杯子,为自己加一点凝乳,又抓过十来片面包干。

“我想说的是,”仆人一走,他立即开始说,“我在这个家里毫无地位——如此而已。因为,在我们这个时代,大家都凭外表来看人。有的人,空洞、愚蠢,可是装得了不起的样子——人家就尊敬他;别人呢,或许大有才能,很可能……很可能大有出息,但是由于谦虚……”

“您是一位雄才大略的人物吗,尼科林卡?”舒宾尖着嗓子问他。

“别跟我耍贫嘴啦!”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没好气地说,“您得意忘形啦!这不就是一个新见证,说明我在这个家里毫无地位吗?什么也不是!”

“安娜·华西里耶芙娜还欺负您……可怜的人!”舒宾伸伸懒腰说,“哎,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咱们俩真罪过啊!您顶好是给安娜·华西里耶芙娜准备点什么小礼物吧。过两天是她的生日,您知道,她对您的一点儿小意思也看得很重呢。”

“对,对,”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匆匆回答说,“非常感谢您提醒我。当然啦,当然啦,一定要送的。我正有一件小玩意儿:一只小挂件,前两天在罗森什特拉哈买的,只是不晓得,说真的,合适不合适?”

“您是给那一位,住在列维尔的那位女士买的吧?”

“那是……我……是的……我原想……”

“喏,这么说,那大概总是合适的啰。”

舒宾从椅子上立起来。

“咱们今晚上去哪儿走走,巴维尔·雅科夫列维奇,啊?”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亲切地注视着他,问道。

“您不是要去俱乐部吗?”

“俱乐部之后……俱乐部之后。”

舒宾又伸一个懒腰。

“不啦,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我明天还得工作。下次吧。”他走出去了。

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沉下脸来,在屋里踱了两个来回,从橱里拿出一只天鹅绒小盒子,里面装着那只“小挂件”,在手里摆弄了很久,又用丝巾把它擦拭过。然后他照着镜子,专心致志地梳他浓密的黑头发,脸上带着郑重其事的表情,把头一会儿向左偏,一会儿向右偏,舌头撑起腮帮子,眼睛盯着头上的分发线。有个人在他背后咳嗽一声。他回头一瞧,看见一个仆人,给他端来了一杯咖啡。

“你干吗?”他问仆人。

“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这仆人说话时不无几分激昂,“您是我们的老爷啊!”

“这我知道,你还想说什么?”

“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您别生我的气啊;只是我从小就伺候您,当奴才的,我是说,也有一份儿心,应该向您老爷报告……”

“是怎么回事?”

仆人立在原地迟疑着。

“您刚才在说,”他开始说了,“您不知道,叶琳娜·尼古拉耶芙娜去哪儿了。这事儿我知道。”

“您撒什么谎,傻瓜?!”

“随老爷处治,不过三天前我看见小姐的,看见她走进一幢房子去的。”

“在哪儿?什么?怎样一幢房子?”

“在厨子大街旁边的一条……胡同里,离这儿不远。我还问过看院子的,问他,你们这儿都住些什么人?”

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顿起双脚来。

“闭嘴,你个无赖!你怎么敢?……叶琳娜·尼古拉耶芙娜,出于善心,去看望那些穷人家的,可是你……滚蛋,傻瓜!”

吓破胆的仆人正朝门口跑去。

“站住!”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大喝一声,“那个看院子的给你说些什么?”

“啊,他什……什么也没说。他只说,是一个大……学生。”

“闭嘴,无赖!你听着,该死的东西,若是你,哪怕说梦话,对不论谁提起这件事……”

“您饶了我吧……”

“闭嘴!你要是敢说一个字……要是不管谁……要是我知道了……我就让你钻进地底下也没处藏!听见啦?滚蛋!”

仆人走掉了。

“天哪,我的上帝!这是什么意思?”留下他一个人时,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想,“这个多嘴的畜生给我说了些什么呀?但是,应该去了解一下,是怎样一幢房子,住的是谁。我得自己去。弄到怎么个地步啦!Un laquais!Quelle humiliation”

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大声地重复说,“Un laquais!”然后他把小挂件锁进橱里,去找安娜·华西里耶芙娜了。他见她躺在床上,面颊上缠着绷带。但是她那副受苦受难的模样只能激怒他,于是他很快就把她弄得哭了起来。

三十

这时,东欧一带酝酿已久的雷雨终于爆发了。土耳其向俄国宣战,从几个公国里撤退人员的期限已经过去。锡诺普大战之日已经不远。英沙罗夫新近收到的文件,都一再召唤他返回祖国。他的身体仍未复原,他咳嗽,虚弱,时常发寒热,但是他几乎成天在外面跑。他的心被点燃了,他已经把病抛诸脑后。他不停地在莫斯科四处奔走,跟各种各样的人秘密会见,整夜地写东西,成天不知去向。他对房东说,他马上要离开了,预先把自己简单的家具送给了他。叶琳娜,从她这方面,也在准备着动身。一个阴雨的黄昏,她独坐房中,给一条披巾锁边,倾听着风声怒号,不禁心情郁闷。她的使女进来,告诉她爸爸在妈妈卧房里,叫她过去……“妈妈在哭。”使女跟在叶琳娜身后悄悄地说,“爸爸在发脾气……”

叶琳娜微微耸一耸肩,走进了安娜·华西里耶芙娜的卧室。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的善良伴侣躺在一把折叠椅上,嗅着手绢上的花露水;他本人则站在壁炉前,上衣扣子全都扣着,打一个又高又硬的领结,领子浆得很挺,那架势令人隐隐想起某一位国会演说家来。他用演说家的手势给女儿指一把椅子,女儿并没有理解他手势的含义,仍在询问地望着他,他便威严地、头也不转一下地说:“请您坐下。”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总是称妻子“您”,女儿呢——只在特殊情况下才这样称呼。

叶琳娜坐下。

安娜·华西里耶芙娜眼泪汪汪地在擦鼻涕。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把右手插进上衣的胸襟里。

“我把您叫来,叶琳娜·尼古拉耶芙娜,”在一段持久的沉默后,他开始说,“是为了跟您弄清楚,或者,不如说是为了要求您解释一下。我对您不大满意,或者不,这样说太轻了;您的行为让我——我跟您母亲……您母亲,感到痛心和羞耻,这您现在看见的。”

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只用他嗓子的低音部不停地说。叶琳娜默默然望着他,然后又望着安娜·华西里耶芙娜——她的脸色变白了。

“从前,”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重又开始说,“做女儿的是不容许傲视双亲的,那时候,父母的权力能让不听话的儿女吓得发抖。这种时代已经过去啦。至少是大多数人现在都这么认为,但是,请您相信,还是有法律在,不允许……不允许……一句话,还是有法律的啊。我请您注意这一点:还是有法律的啊。”

“可是,爸爸,”叶琳娜正要开始说……

“我请您不要打断我。让我们把思想移到过去吧。我跟安娜·华西里耶芙娜尽了自己的责任。我跟安娜·华西里耶芙娜对于您的教育不遗余力:花钱、费神在所不惜。您从我们的费神、花钱当中得到了什么好处,这是另一个问题;但是我有权认为……我跟安娜·华西里耶芙娜有权利认为,您至少会神圣地保持那些道德上的规则,那些……那些我们向您,我们唯一的女儿……que nous vous avons inculqués,那些我们一再向您灌输的规则。我们有权利认为,任何新‘思想’都不能抵触那些,可以这么说吧,世代相传的神圣古训。可是怎么啦?且不说那些因为您的性别,您的年龄而有的轻率……但是谁能料到,您竟然忘形到这种地步……”

“爸爸,”叶琳娜说道,“我知道您想说什么……”

“不,您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尼古拉·阿尔捷米耶维奇突然失去了他那副议会讲演家的威严姿态和他滔滔不绝的郑重演说,以及他的低音部语调,他大声一吼,嗓子都变了,“您是不知道,你个胆大妄为的丫头!”

“看在上帝分上,Nicolas,”安娜·华西里耶芙娜喃喃地说,“Vous me faites mourir!”

“别给我这么说,que je vous fais mourir,安娜·华西里耶芙娜!您不能想象,您马上会听见些什么话——您准备着听最糟糕的吧,我预先警告您!”

安娜·华西里耶芙娜简直吓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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