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滴的汗液从额上流下,我瘫坐在冰凉的地上,刚好原婼过来守夜,看到我,脸色一变,又怕惊到里面那位,连忙将我扶起来说:“娘娘,您怎么了?我去宣太医!”我拉住她说:“不要,只是旧疾!没事儿,一会儿就好。”
她将我扶到椅子上坐下,倒了杯水给我说:“娘娘,奴婢听人说过,将军府之长女,从病愈后,身体一直不好,竟没想到,会虚成这样。”我笑了笑说:“自上次生病好了以后,我就落了个心疾,所以才会如此虚弱,我没有告诉父亲,是害怕他大题小做,如果为了这点小事,而违抗圣旨,那才得不偿失。”
原婼有些吃惊道:“娘娘,您的身体如此之差,那以后还如何侍寝,要知道这没有侍寝的女人,在后宫中可是没有地位的呀!”我摇摇头,说:“进宫本不是我的意愿,我并不爱他,也不会侍寝!”原婼叹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世啊!”
说话间又一波痛苦来袭!我喉咙涌出一段甜腥,暗道不好,忙用手帕堵在嘴上,原婼忙帮我顺着后背,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强忍着要咳血的冲动说:“梳妆盒里有一个暗格,里面有一瓶药丸,你去拿来。”
她连忙转身去内室,我将嘴里的血吐在手帕上,收了起来,半响,她已经找到了药丸,服侍我喝着水服下,额上的汗越来越多,我的身体也越来越无力,约摸一刻钟的时间,药力开始发作,痛苦才能慢减弱,我叫原婼扶我去沐浴,刚发做过的我,就像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衣服都被汗浸湿了。
“已经到寅时了”我坐在浴池里叹到,原婼点点头,用毛巾帮我擦擦背,从浴池中渐渐升起的雾气,弥漫在空中,困意慢慢袭来,我对原婼说:“好了,不洗了,扶我到榻上吧!”疼痛后的身体总是疲惫的,没一会儿我便沉沉的睡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床上,含雨守在我身旁,靠着床边,打着盹儿。我慢慢地坐起来,下了床,一个踉跄差点儿倒在地上,幸亏扶了一下桌子,不小的声响惊醒了含雨,她连忙跑过来,扶着我在榻上坐下,说:“小姐,怎么不叫醒我?”我调侃她说:“谁让你睡得那么香,我都不忍心叫你了。”她的脸刷一下子红了,喃喃道:“小姐,怎么这样!”
我看向外面并问含雨:“原婼呢?”含雨低下头,没有说话,只是握手怕的手紧了紧,我眉头一紧,站起来向外走去,含雨急的想拉住我,被我甩开,我推开殿门,原婼跪在店门三丈外的地方,身子正在颤抖,我走过去,想扶起她,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拦住我,说:“娘娘,时辰未到,请娘娘不要过去!”
我推开他,但他又一次挡在我的面前说:“娘娘,请不要为难在下!”我看着他的脸,好像有点儿眼熟,看着他有些邪魅的双眼,难道。只是他什么时候长上胡子!跪在地上的原婼对我摇摇头,我深吸一口气,对那侍卫说:“你竟然敢顶撞我!那你就与他一起去跪着吧!她什么时候起来,你什么时候起来!”
侍卫脸色一变,脸上青筋有些爆出,我眉色一挑说:“怎么?我不能抵抗皇上的决定,但我还是有能力去命令你的吧!”他十分生气,指着我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说到这儿,他突然住了嘴,有些无可奈何,却还是跪在了地上!
没过一会儿含雨拿了一些石子过来,洒在地上,我看了一眼便会意!指着石子说:“跪到那儿去!”他脸色有些狰狞,怒视着我说:“你。”我走过去,撕开他的胡子说:“你现在是个侍卫,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他有些惊讶,但仍是乖乖的跪着上去!含雨是见过他的,指着他,惊叫道:“他不是六。”我挡住侍卫,对她使了个眼色,说:“对,他就是老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