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我身前,盈盈拜下,我微微抬手说:“贵妃,无须多礼,坐吧!”她走入亭内,坐下说:“娘娘,叫芯儿过来,有何事!”
我轻笑一声说:“贵妃,昨日大婚,并且侍寝,想必是没休息好,本宫便长话短说,选秀每三年一次,年龄须保持在十五到十九之间,父职应在官五品之上,每次入宫人数要保持在十人以上,十五人以下,选入宫后,要进行一个月的训教,方能册封,本宫说这些是因为本宫身体在上次病愈后,便一直不好,很多事,还要劳烦贵妃,所以操办此事,还要贵妃多多上心。”
她的表情一楞,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表情有些夸张的说:“怎么能劳烦皇后姐姐,你身体弱也是众人皆知的,否则皇上怎么会招妹妹侍寝,姐姐放心,选秀一事,妹妹会好好操办,完后会将花名册给姐姐拿来!”我点点头。
她见没什么事,我打开书说:“说起来,贵妃还虚长本宫一岁,所以以后,便没有必要你姐妹相称!”她身体一僵,说:“是”便转身走了!
说到贤妃,我是听说过的,外人只传她与皇上伉俪情深!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只是就今日请安来看,便知她也是一个聪明女子,能在后宫生下皇子,怕是有一定的手腕。
我将原婼找来问她,她眼眸微闪,说:“娘娘,贤妃娘娘是皇上师傅得女儿,从小与皇上一起长大,可以说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且五年前被皇上封为贤妃,她似乎不在乎皇上有多少女人,只是一味的跟着他。”
我笑了,看来皇上没有封她为皇后,应该也是为了保护吧!
宫里的日子是无趣的,也是漫长的,看着太阳悄悄地爬上山,我不禁有些感慨,四面华丽的围墙,困住了女人的一生。
慢慢的我想起了那个谪仙的男子,命运是不公的,他拥有了一切常人没有东西,却失去了行走的能力,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到他,大概是因为那个眼神吧!
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没有抬头,仍是轻翻着手中的书,我知是他!却不想去理会,只是装傻到,“含雨吗?帮我倒杯茶,”
他拿起茶壶,将茶倒好,送到我面前,修长的手指,拿着茶杯像捏着一个十分小巧的东西。
我抬起头看向他,接过茶杯没有说话,他轻笑一声在椅子上坐下,说:“皇后见到朕,都不行礼吗?”我喝了一口茶,放下说:“皇上走进来,不是也没有让人通报吗?本宫以为皇上不会在意这些礼数!”他似有些无奈,摇摇头说:“算了,朕也不与你说这礼数一事。”
我见他不再说话,便低头看书,他饶有兴趣的看一下我说:“话说,朕还不知道皇后是怎么认出朕的?”我将书合住,抬起头说:“还请皇上以后夜出时,将你的玉佩,挂饰留下,否则,细心一点的人都会知道。”他眼中一片了然。
天渐渐黑了,我拿起书本向殿内走去,他跟在我身后走进殿内,含雨正在点灯,她知是我,便边低垂着脑袋边说:“小姐这宫里一天也太无聊了,不像在府中时,咱们还能上街游湖。”说罢,便抬头,看到我身后的风明轩,有些惊讶,愣了一下,连忙行礼,风明轩没有责怪,叫她起来,问:“宫里很闷吗?”含雨摇摇头,低垂着脑袋没有说话,我示意含雨让她下去,她有些担心的看着我,我冲她摇摇头,告诉她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