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女生好丑!”
“左脸上的东西像垃圾!”
“黑色的,多少年没洗脸了啊?”
“离她远点,她身上肯定很臭!”
走着自己的路,周围的人自动让出一条路。我踢着路上的石子,始终没把脸抬起过。嘲讽?我听得多了,耳朵起茧了。漫不经心?那是假的,只是伤的太深,心中已经结了一层疤,我不想揭开它,只想回避。连声不自觉露出了苦笑,人心,都是这样。长的漂亮就会巴结,长的丑陋就会远离,
关于我的疤,我的伤,我不怪那个女人。
因为那个女人,我很早懂得了人心。
左脸,有些被粘得不舒服。
进了学校厕所,没有人。我把门关上,又把左脸上那层东西撕下来。左脸上其实什么都没有,粉嫩粉嫩的。托了那女人的福,用水冲洗了脸,擦干净了左脸,有迅速沾上。厕所某一房间传来冲厕所的声音,我诧异的回过头,一个女生痴痴地望着我。
“你看到了什么?”清冷的声音在室内回荡着。
“什么,都,看见了。”她呆呆的说出口。
“不准说出去。”
“恩”
我提了书包迅速离开。我相信那女生,我们班班花,程沫言。很可爱,不张扬也很守信的一个人,一点都不做作。她从未因自己的外貌而洋洋得意,却因自己的学习成绩惭愧。
十二岁了,我。七岁那年那女人带我去日本看了樱花,也治好了我脸上的疤,到现在什么痕迹也没有了。她究竟有多么富有我不知道,只知道她是夏家的独生子女,却带我来一个小镇上隐居。据说她是赵市最富有的一户集团的千金
回到教室,又听见一阵唏嘘,我停了脚步,把门踢开,不出所料地一盆水倾盆而下,溅了一地,可我早已站在所淋到的范围之外,拍了拍衣服,提起书包进去。座位上涂鸦的满满一桌,我把椅子踢翻,果然,散了。被人拆的。我瞥了坐在第一排的那个人一眼,轻笑。
“夏芗嫣…”程沫言欲言又止。
我如同没听到一样,不加理睬。不想惹祸上身。
程沫言灰溜溜地做回位子上,也没多说什么。“喂,夏母猪!”眼前多了一双帆布鞋。很干净,我有种欲望,突然想在上面踩一踩。对了,我的椅子没了。不如…
眼前的那个人怒气冲冲地瞪着我。长的不错,只是…犯贱!
“夏母猪!我们单挑!”磁性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引起阵阵女生尖叫。我斜着眼看了她一眼,不加理睬。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如果我赢了,椅子给我坐”
“没问题”
说着便一拳朝我袭过来,一个闪身,我一扫腿。你丫别坐到桌子上去了啊!!早死早超生。我们打到了后面,他身后一个垃圾桶,看着他的腿便要想我踢来,伸手一抓。
“砰”的一声,他坐到了垃圾桶里。
他满脸愤怒,全班女生也连连尖叫。
“喏。”我伸手,他并没有想起来的意思。我也无所谓,伸手把手一拉,轻松起来了。踮起脚:“喂,回去洗洗睡吧。”他满脸惊讶。伸手便要再打过来,在离我脸一厘米处停住了。他,没有这么卑鄙,看着他的眸子,一脸阴沉。我不要脸地来了一句:“喂,椅子归我了。”
他不语,班上的男生一个个过来保护他去了卫生间。我抽出纸巾擦了擦手,真脏。全班女生都愠怒地看着我,我撇了撇嘴。与我没关系,是他自己说要单挑的。
“嫣儿,怎么了?”一男生走进教室,黑发黑瞳,皮肤白析,却无病色,眼神清澈也清冷,身上的白色衬衫十分衬他的肤色,若果说有白马王子的话,他就是了,等等…这声音…“嫣儿?”
呕…尼玛沈子阳这么肉麻搞毛?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造不造?待我鄙视地望过沈子阳之后,全班又响起阵阵尖叫。我抚了抚额,我们班是帅哥的盛产之地,都是一等一的大帅哥啊。
沈子阳拖开椅子在我身边坐下,他打量了我的桌子,凝了凝眉。“你坐我的。”“恩”…等下,我去把安彻的椅子搬来了。(也就是刚才找我单挑的那个)沈子阳还是把安彻的椅子拿开,把他的椅子给了我。
“嫣…”别以为我会轻轻地用双指按住他的唇。
“啪!”我使劲给了他一巴掌,他白析的皮肤迅速染上微红:“MB!叫我夏芗嫣!”他的眉间染上怒色,又晕开来。
全班45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扫到我们身上。
我非常清楚他,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天不给他一巴掌,他明天又会“小嫣嫣…小嫣嫣”地叫。呕…所以,今天华丽丽地给他一巴掌是为他好。心中默念:“阿门!”
空中蔓延着奇怪的味道。“小嫣嫣,没事,我不怪你。”沈子阳揉着脸,笑眯眯地对我说。我瞥了他一眼,好不容易忍住了怒气。“叫我,夏芗嫣,谢谢。”“知道了,小嫣嫣。”我抚了抚额,我也是不容易啊!“喂,夏芗嫣,不要坐我的椅子。”“没坐。”“是吗?”
“我坐了你的椅子。”沈子阳站到我们中间说着。
“卑鄙。我什么时候让你坐了?”
“嫣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包括她。”我心中暗叹一句,我的确说过我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但是那是小时候过家家的时候说的啊,而且我也没过我是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