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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国外节日(3)

圣诞树像五月柱一样最早出现于基督教前的欧洲。居住在欧洲北部的人确信树(特别是果树和长青树木)是强有力的化身。圣诞树与异教联系起来似乎是很遥远,即便是最近也要追溯到中世纪。在十四五世纪,当时的欧洲剧作家为不识字的中世纪观众设计了一出奇迹剧:

这是一出在12月24日上演的,根据亚当和夏娃的故事编写而成的剧目。剧中的主要道具是一棵挂满苹果的长青树,被称为“乐园之树”。或许这棵树是人们作为对天真纯朴的召唤;也许是作为对他们异教传统的回顾。从十六世纪起,节日期间,德国的家庭就开始把长青树请到家里。到了十七世纪,圣诞树开始装饰上水果,糖果,甜面包以及象征圣诞饼的薄脆饼。

圣诞节点燃的蜡烛也在同时作为圣诞之光的先兆引入了千家万户。

十九世纪以前,圣诞树主要是德国人的一种节日习俗。后来被德国商人带到了英格兰,又在阿尔伯特亲王的倡导下普及开。十九世纪二十年代,移居美国的德国人在美国竖起了第一棵圣诞树,但几十年以后才在美国成为一种习俗。二十世纪初,圣诞树在世界各地竞相屹立,它已成为圣诞节的最为显著的标志。

圣诞节的红、绿色

圣诞节期间主要色彩的选用反映了布里斯托人和罗马人对冬青枝的色彩及品质的喜爱。冬青枝像其他长青树一样,通常用于冬天的装饰,希寄这类植物替人抵御风寒。在古罗马的农神节期间,冬青枝放在每家的窗前,亲切地款待落叶树的精灵。不论人们最初出于什么原因采用这一习俗,但冬青树很容易地溶入基督教的肖像画中却有两个理由:第一,冬青灌木可以比作《旧约》中谈到的灌木;第二,冬青的枝条及血红的浆果,这些都象征着耶稣最后戴在头上的带刺的皇冠。

生长在中美洲的红,绿猩猩木(俗称圣诞红)从十九世纪二十年代就成为美国圣诞节的象征。

当时是乔尔·波因塞特,这位美国的牧师把圣诞红运到了墨西哥,运到了北方。它的形象经常被比作神秘的枝叶匀称的伞形虎眼万年青。

木解寄生树下之吻

在基督教前的英国,祭司们都认为木解寄生树是神圣的,有治疗作用的植物。这种植物如此受宠的原因在于,它的治疗功效被誉为包治百病。

它是埃涅阿斯在冥府门前橡树上摘的金枝。英国人对这一植物的魔幻效力着迷的程度不亚于罗马人。督伊德教的牧师要想从主人的橡树上砍下一根枝条,就要用金镰,而且要用白布在枝条没落地之前接住它。木解寄生的唯一的不好之处是,它的枝条曾被用做匕首杀死了北欧最受崇敬的,最纯真的鲍尔德神。即便是如此,反而被认为更加魔幻,因为它具有掌握生死的魔力。

把吻的习俗与希腊农神节的放纵联系起来。有人把吻的习俗看成是英国独特的风俗,并有了以下的猜测:吻或许反映了原始婚姻和生育的仪式,或许这要追溯至斯堪的纳维亚的休战习俗,如果交战双方在森林里的木解寄生树附近相遇,他们就会停止撕杀,这一习俗离把树枝挂在门口表示和平与友谊的习俗只有一步之遥,门口挂树枝的习俗所表达的友善就如同亲吻一样亲密;这一习俗与圣诞节联系起来更符合逻辑,因为圣诞节是和平的季节。

耶稣降生地

或许因为过分生动地描述了“神圣的贫穷”对基督徒信仰的重要性,耶稣降生地的画像数百年来一直是虔诚的信徒崇拜的偶像。第一幅耶稣降生的画像是公元后380年在罗马的地下墓穴中发现的。第一幅立体像—马槽里出生的耶稣像—传统上一直认为是圣·弗兰西斯所为,他是十三世纪的意大利修士,他把贫穷和神圣看成是具有同一种含义。1223年,弗兰西斯想出了形象地公开展示耶稣降生的场景,他说服了富有的高贵人家,乔旺尼·维利塔出钱赞助在格里西奥城实施这一计划。第一场景里包括有:活的动物、演员扮的玛丽亚、约瑟夫和牧羊人,及蜡制的婴儿耶稣像。这一场景一下子就把人们吸引住了。无疑他们不仅欣赏这一戏剧效果,而且把场景展示的稻草认作是能治病的神草。崇拜耶稣降生偶像的习俗从格里西奥传到弗兰西斯的家乡阿西西,后来传遍了意大利,传遍了整个欧洲。

圣诞颂歌

Carol一词最早的意思不是指歌曲而是指舞蹈。伴着笛子吹出的曲调跳圆圈舞在古希腊和罗马是常见的。后来又传到了英格兰,在那一直流行到中世纪。到了十三世纪,Carol的意思就不仅指舞蹈了,而且包括和着音乐唱歌的意思。今天,这个词只剩下颂歌的意思了。

与圣诞节相连的欢快的歌曲的演唱要回溯到圣·弗兰西斯那里。虽然有证据表明他没写过民间歌曲,可是他曾在建立起来的耶稣诞生场景前领着人们大唱颂歌。弗兰西斯曾写过拉丁圣歌《赞美歌》。圣诞歌曲从意大利传遍了整个欧洲,特别是在宗教改革前赢得了广泛的欢迎。宗教改革时,这些欢乐的歌曲与清教徒的苦行相抵触,所以在十七世纪这些歌曲轻而易举地被禁止了,许多歌曲随之也就失传了。我们今天唱的颂歌都是十八世纪卫理公会教徒复兴的产物。以《听,天使的歌》为例,就是查尔斯·韦斯利亲自写的歌曲。《向世界传递喜讯》是取自英国诗人伊萨克·瓦特斯1748年的诗歌。美国的圣诞颂歌《降生在晴朗的午夜》及《我们三个王》都是十九世纪的作品。法国的《圣洁之夜》也是如此。颂歌精品,德国的《静谧之夜》也是产于这一时期。

圣诞柴

传统的英国圣诞节的活动包括一项烧圣诞柴的活动。在圣诞夜前夕,经许多人的手,郑重其事地把圣诞柴放到壁炉床上点燃。一种通俗的解释认为,点燃圣诞柴能使屋内温暖。另一种解释认为,这是宗教仪式的一部分,点燃圣诞柴是荣典太阳的回归。有人迷信:那个女孩用没洗的手接触圣诞柴,火就会旺不起来。还有人相信,帮助搬圣诞柴可以在一年内驱邪避妖。另外还有人在圣诞柴上用粉笔画上一个小人,作为对用人当作祭品的一种回忆。

窗前烛光

蜡烛用于祈祷要上溯至圣经时代。基督徒所欣赏的这一方式,是通过罗马从希伯莱人那里传过来的。犹太圣节期间的犹太烛光宴与罗马农神节上点的蜡烛为圣诞节烛光开了先例。不管怎么讲,基督的神话轻而易举地吸收了蜡烛的象征价值。蜡烛的蜡代表了基督的圣体;蜡烛心代表了他的灵魂;烛光代表了耶稣不朽的神性。又长又大的圣诞蜡烛在中世纪变得特别普遍,作为世界之光被比作伯利恒之星和耶稣本人。

我们圣诞节期间放在窗前的烛光是对中世纪摆放蜡烛的延续。这其中还包括两个有趣的解释:一是,窗前的烛光是为了照亮儿时的耶稣,使他沐浴在烛光里以得到保护,或是迎接耶稣象征性的继承人,疲倦的旅行者。二是,这一习俗是由爱尔兰传入美国的,在早期,牧师天生就被人怀疑,因为他们是君王宗教上的敌手,把蜡烛放在窗前是为了吸引游访僧到这里做弥撒。

圣诞节“干杯”

圣诞节期间常见的相互祝酒起源于古老的英国干杯习俗。《牛津英语词典》的定义是:“痛饮”,“喝酒狂欢的祝宴”。Wassil这个词是中世纪英语,意思是“祝你身体健康”从大约十三世纪开始,干杯这个词不仅用于祝某人身体健康;而且还作用传统圣诞节饮料的名称。

这一名称包括的饮料有:浓啤酒,烤苹果,调味料及糖的混合物,有时是还要加上鸡蛋和油脂的混合物,温热的混合饮料都是从大酒钵里舀出来喝的,一直到十八世纪早期,这种饮料一直是人们所喜爱的英国饮料。从那以后,人们逐渐开始喜欢烈性酒。今天,不要说蛋酒,单以烈性酒为主要成份的香甜混合饮料就几乎取代了最初的饮料。

圣诞袜

把袜子挂在壁炉架上,是为了让圣诞老人把圣诞礼物投入袜子里,也是表示对圣诞老人尊重的一种方式。圣诞老人是土耳其人的祖先,传说这位仁慈的老人为了一户贫穷的高贵人家的三个女儿提供嫁资,他把钱袋从窗户,也有人说从烟囱投进屋里。碰巧,其中一件礼物掉进正在烘干的袜子里。从那以后,一到圣诞节,人们就把袜子挂在壁炉上。

圣诞卡

虽然今天圣诞卡寄出的要比情人卡多,但圣诞卡产生的历史却要比情人卡短得多。在美国,寄圣诞卡在十九世纪七十年代才开始盛行,当时德国的平板印刷工人路易斯·普朗开始在波士顿制作圣诞卡。他的手工精美制品十九世纪九十年代以前一直占据着市场,后来,他的家乡德国进口的圣诞卡价格便宜,一下子占据了几乎被他垄断的市场。但普朗的圣诞卡还是被收芷者视为珍品。

普朗以前的,约翰·考尔斯特·霍斯利被认为是制作第一张圣卡的人,或至少是从市场上买到的第一张卡是他制作的。霍斯利所发明的第一张圣卡是应亨利·科尔的要求制作的,时间是1843年。第一批圣诞卡以每先令一张价格共售出了大约一千张。这跟今天圣诞节期间出售的价值数十亿美元的圣诞卡比较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但就设计图案来说,最初的基本图案现在依旧保留着。霍斯利第一张圣诞卡上所描绘的是,一个家庭庆祝圣诞节的热闹场面。卡上的优雅题词后来很快成为标准的题词:“祝你圣诞快乐!祝你新春愉快!”

圣诞礼物

圣诞节交换礼物的风俗通常与东方三贤人朝圣襁褓中的耶稣有关。他们常给耶稣的礼物有金,乳香和没药(热带树脂,可做香料,药材)。实际上,耶稣降生前,罗马就有在冬季互赠礼物的风俗,而且大多数礼物都有象征意义。虽然金是主要馈赠的礼物,但蜜,水果及灯都是可选择的礼物。施舍东西给别人的做法或许也是那时兴起的。在罗马的农神节上,富人要拿出一定的东西来与穷人分享。

美国人赠送礼物的风俗只是在概念上与罗马人的赠礼风俗有联系。现在美国人的赠送礼物是最初的圣诞老人慷慨行为的体现。还有就是许多欧洲人相信的,耶稣在他的生日时带来了礼物。本世纪奢华礼物的交换相对而言是新的发明,昂贵礼物的交换与现代老人的出现是同一时刻,它是作为十九世纪节日商品化的一部分。

圣诞礼物的包装

圣诞礼物的包装是美国人生活中一种新的社会现象。它产生于本世纪初,那个时期,自己动手亲自制做的礼物让位于机器制作的,商店里买的礼物。对于赠礼物者和礼物制作者来说,这一转变产生了一个问题,机器做的礼物来得方便,但是它比手工制作的礼物更少地投入了赠予者本身参与的成分。因此,赠送这种礼物,赠礼物者与接受礼物者之间的关系就不会显得那么亲密了。为了掩盖所失去的象征价值,为了给机器制造出的礼物罩上一层人工的痕迹,零售商鼓励顾客把所买的礼物裹上包装。这样一来,礼物包装成为一种粉饰的手段,从而使礼物显示出馈赠者参与其中的那份情意,也就掩盖了表面应酬的迹象。

圣诞老人

圣诞老人最初是在十四世纪,亚洲迈纳的传说中出现的,美国的圣诞老人形象是其形象发展的最后阶段。圣诞节礼物的馈赠者是迈纳的主教,圣·尼古拉斯(最初的圣诞老人)。他由于自己的慷慨而受到人们的爱戴,他今天仍被认为是东正教的主要圣徒。他身着主教的装束,嘴边蓄着很长的白胡子,在十二月六日,他的节日里把礼物送给听话的孩子。宗教改革的狂热者把圣诞老人带来的温馨特色从宗教的日历上去除掉了,取代他的是一个世俗的圣诞节礼物的供给者。这个新的形象就是英格兰和法国的圣诞老人。虽然有了新圣诞老人形象,但圣·尼古拉斯还一直是水手和孩子们的庇护者。远航的荷兰水手供奉他,虽然他们有加尔文教倾向。在荷兰,他被称为辛特·尼古拉斯,或简称为辛特克拉斯。他就是以辛特克拉斯的名字传入美洲大陆的。

今天,我们知道的圣诞老人,是一位神学家和一位卡通片画家手下的人物。神学家是克莱门特·C·穆尔博士。他的1822年的一首享有盛誉的诗篇《圣诞节的前夜》,把新近从荷兰传入的圣诞老人形象,描述成一个手拿玩具烟斗的吸烟老人;一个驯鹿拉雪橇的驭手;一个各式各样烟囱的设计师。现在我们也搞不清楚那些是穆尔博士想像出来的,那些是他从荷兰朋友的故事里听来的。卡通片画家是托马斯·纳斯特。他是《哈珀周刊》杂志的卡通画家。在南北战争二十年后,他画出了圣诞老人的形象,确定了我们今天所看到的,有着强壮体魄的圣诞老人形象。纳斯特还是民主党的驴的标志和共和党的象的标志的设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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