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中,浓密的络腮胡子刮了一茬又一茬。衔接的头发是掉了一拨又一拨。发型从小M到现在的大M。未来可以想象,从M到C,从C到O。这是头发从无到有,从有到无基因遗传现象。一直以来困扰着之前一直单身的我。我相信,面对我的脱发现象,我爸是安心落意的。
特别关注头发的时候,还是小时候听过的一段俏皮话。“小分头,四俩油,搞对象,不发愁”前面听不懂,后面搞对象不发愁还听不懂吗。这是我与生俱来对美好爱情的向往。
偷摸的拿来母亲的摩斯,学着大人的样子,摇晃着瓶子,呲呲的挤到手上。通常是挤多了的。照着镜子,轻轻的抹在头发上,从三七分到四六分再到中分,从左至右,从右至左。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依稀记得小时候没有摩斯的日子,是用发卡来定型的。睡前摆好自己想要的发型,用卡子在头发上一别,第二天早晨倍儿有型。依然会被有经验的女孩儿戳破,问我,你这头发用卡子别过的吧。心里顿时有些羞愧。
初中时候的发型固定纯靠天气来定夺,天热了经常沾点水,天冷了直接洗个头,冻成冰棍儿似的头发丝。发型自然的保持。别进屋,一进屋,温度一上来,头顶便开始冒烟。
服兵役的时候,我已经意识到自己脱发的现象,一月津贴200多块钱,我豁了,花50多块钱买了duang,duang防脱洗发液,事实证明,那玩意儿不管用,我深受其害啊。
头发真正给我带来的困扰是当兵回来后,之前剩下的发蜡用不上了,并不是因为过期,是因为头发开始逐渐罢工了。发型小M的时候还可以骗骗自己,那是美人尖。后来每天出来进去面对父亲的发型,可以幻想出未来的自己。一直对美好爱情向往的我,庸俗的被头发给束缚了。心里的自信多少有些摧残。可以想象,对面一个女孩儿,一阵清风拂过,男孩儿的刘海被吹了起来,露出了包含温情的眼睛,俩眼对视,那感觉棒极了。再有,对面一个女孩儿,一阵清风拂过,我的头发被吹掉了,女孩儿来不及看我的双眸,已经被头发迷了双眼。
过去的时候,想过。这要是在大清的时候,看着都是谢顶,也不觉得什么了。哎,一声叹息,只有每次路过天安门,望着天安门城楼,心里还会有一些安慰。
如今,掉了一些头发,一些观念看清了也看轻了。甭管心里是否成熟,反正发型是很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