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不得不说有些愚蠢,巫旭阳看似聪明,实则早已陷入了这个怪圈;而那样的女人通常都有些自大,黎惜兰……就是犯了这种错误!两位族妹……,你们……想做什么样的人呢?要知道,我洛氏可以稳坐这天下第一贵的位置,不是没有道理的,我们都要明白自己的分量,要明白自己该做什么,这才是我们真正贵的原因!”
洛氏旁系的这两名少女未必听懂了,可是她们也被那天下第一贵弄得有些激动,不住地点头!现在,满室的寂静都因为这个女子的声音,清泠而高贵,她才是这熙朝真正的第一贵!
慢慢地放下酒杯,倾昀在心底自嘲地说了句,谁说我记不得他的生辰,我……一直记得!
这富丽的殿堂上都是目光,却只闻那个女子略带沙哑的嗓音,很清泠,很迷惑,很动人!
洛宓乔有种想哭的冲动,巫旭阳,你太伤人了,姐姐哪里不好?有了姐姐,你还不够吗?你为什么非要这样,你们男人为什么都那么不满足?
“畔轩族兄!”清泠的声音发出呼唤,她转移了话题!
“浅族妹!”
“族兄就暂代一下此处的郡守事务吧,我也会在此处多逗留段时间,补充军需,更是……等我的兄长!”有些事我想和哥哥交代一下,洛氏家主的位置我更想找机会还给大哥,不管那些族人们,长老们怎么想了,让大哥去烦了,“到时我们兄妹三人再次相叙吧,族兄也好久没见过大哥了吧!”
“好!也的确很久未见了,就是族妹你,我也已经……整整八年未见了!”洛畔轩摇摇头,想起了八年前,他去帝都洛氏的情景!
“呵呵,那好,小妹我已经来了,明日就请族兄过府,浅浅亲自奉茶,哦,当然,族叔们也一起,我们府内小议!”倾昀说完,礼仪完美地对着那里的洛氏男子就是一个福身之礼!
“公主!”堂下有人对着倾昀呼喊!
绝色的女子幽幽转身,而后倾城一笑,虽然大家都看不见她的样貌,可是那双眼已然勾魂夺魄!
“在下林子徽,乃林国王室旁系,靖英郡王的第七代玄孙,在下斗胆请公主赏脸,驾临寒舍,那么将蓬荜生辉,这也是我等的荣幸呢!”那个男子看上去大概三十四五,很有着贵族范儿,一面说,一面施礼!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在附和,他们都希望公主国师可以驾临他们的府邸!
“哈哈哈!”倾昀笑着往回走,慢慢地回到了圣镜缘的身旁,而那个男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勾住了她的肩,极致地温柔!
倾昀不是个妖媚的女子,她只是微微靠在圣镜缘的肩上,显得郎情妾意,这是贵族们都知道了事了,可她却没有半分弱色,“林子徽……,你不说话,本宫还不想那么快,可既然如此,那么……,来人!”
这些话到了最后,说的语气十分短促,而冲上的刀斧手让众人傻了眼,他们想不到这些变故,都纷纷睁大了眼睛看向上座的女子,可从帝都跟来的人全都处乱不惊,他们知道这个公主不会无缘无故,更不会狠毒待人,而且她不是个揪着小错不放的女子,也不是个盯人极紧的女子,如果她真的要办这个林子徽,定是会有足够的缘由!
“压林爵爷下去,打入大牢!”
刀斧手得令后,立刻去拉人,那个林子徽急了,“公主,公主,这……到底怎么回事?”
端起面前的酒杯,倾昀不紧不慢,“怎么回事?林爵爷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你勾结巫旭阳,谋害林国主的证据,需要本宫拿给你看吗?”
“没有,公主,你误会了!”急急地辩解,林子徽怕的就是这个!
“没有?你暗通林国前二王子,二王子已经什么都说了!本宫本着心思不想计较,可是……”
“公主,你说过不株连的!”知道瞒不住了!
“林爵爷,公主说的,不株连是指你的家人,而非是你!你放心,公主明白你的难处,可是人做了事,总该付出点代价,不是吗?你放心,公主绝不会冤枉你,你便安心地下去,听候处置吧!”圣镜缘一面温柔地取下倾昀端在手里的酒杯,一面不紧不慢地对着那个男子说道,他表明了他的立场,也解释了倾昀的为人!
如此一来,那林爵爷还有什么好说的,而其他人呢?看着那群刀斧手架走了本来还高高在上的小爵爷,再看那对和谐匹配的人儿,乡绅贵族们都开始冷冷擦汗,就怕下一个是自己!
“诸位,不要紧张,大家都是这个城池内的望族,本宫刚刚光复此地,需要大家的支持,也希望大家都可以以国为荣,至于林爵爷私通巫王的事,本宫会给大家一个合适的交待!这里,还是会像原来一般!”
这一群人心里踹踹,并不怎么安心,可是无济于事!
倾昀只在笑,心道,可以了,这群人她要换掉,新的王朝将要建立,旧的一切她会推翻,她的大哥会来选拔真正适合这个熙朝大陆的人才!
一场聚首就这样结束了,在倾昀最后的威慑风华里结束了,那个女子让人们觉得高高在上,她的地位早就相当于“暗夜中的女帝”了!
但倾昀的心呢?她心里到底会不会被那个族妹的话给弄得混乱呢?圣镜缘没有机会去探究那个绝色女子,因为一散宴,他就被洛家的一对姐妹花缠住了,而国师总是最有礼的,他不会乱了阵脚!
沐浴完的倾昀,就静静地如一尊玉雕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对于巫旭阳还能抱什么感情,那种感情早就被磨地快没有了,两年多,快三年了,时间过地真快!
思虑在进行着,倾昀从来知道巫旭阳不贪酒,而且……他的酒量很好,可为何会被人看到他的醉态呢?
绽出一抹笑在唇边,“巫旭阳,你什么时候,也学会醉酒伤情了?我……,真的好难信你,我真的怀疑,是不是你故意说给我族妹听的?但……我又相信你,因为如果你知道她是我的族妹,你一定不会放过洛家人的!哎,皓苍呀,我们都变了!”
巫旭阳的生辰就在十月,倾昀从未与他一起庆祝过,但不代表她不知道!曾经在帝都,倾昀说会为他过生辰,会为他亲自下厨,当时的巫旭阳还捧着她的脸,叫着她的名字,一脸深情,那个时候,他们只愿一直这样明媚下去,直到天荒地老,那时巫旭阳抱着倾昀,是那样地温柔,他……真的是爱她的,绝不会伤害她!
门轻轻地开了,圣镜缘走进了倾昀的房间,他看着那个,推开窗户,望着月色的女子,看她略带悲伤的脸庞,他的心中难以抑制地升腾起了一股……酸意!他一直知道倾昀爱着巫旭阳,可他从未想过会如何,以前他觉得爱就爱吧,反正这个女子是他的,但……现在,他真的不允许!
圣镜缘是个不懂爱的人,他只是很强硬,他不会知道,巫旭阳对于倾昀来说……是初恋,那是心底的柔软与美好,再如何,也是有过那样一场记忆的,这是怎么都抹不去的,这就是现实!
倾昀的身体现在被强硬地扭转,她一抬眼就见到了圣镜缘那张略带情绪的俊容,他抿着薄唇看她,眼中是一片黑色,给人的感觉,沉浸也强烈,这是鲜明的对比,正如他人一样!平时对倾昀很温柔,算得上为她着想,对她体贴,但他……不是巫旭阳,在两个人单独相处时,他对她很强硬,他只要她听话!
“你又在想他?”这个声音很冷,很冻,没有任何暖意,让人想逃!
倾昀一句话都说不出,为什么,她和圣镜缘要这样交流呢?她不喜欢解释,她也不喜欢,他那高高在上的审问态度!
“……”薄唇压下,男子再提起女子的脸,他的手指冰凉,“不许想!你以后都不准再想那个名字!”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倾昀一样冷冷的,她无法接受这样的圣镜缘,他为什么总这样,对她命令,想亲她就亲她!
“他有什么好?”
我也不知道!
“浅浅!”圣镜缘的手指流连在倾昀的脸上,他坐到了她的对面,与她平视,眼中没了刚才的波涛,他很冷静,仿佛是在和那个女子谈判,“你不要想他了,他能给你的,我都可以,我可以给地更多,但你一定要认清自己的形式!我不是宁久信,也不是林御玦,浅浅,我……不会纵容你!你要是敢再想其他男人,我……”
“你说,你不会纵容我?呵呵!”倾昀笑,她被对面男子的样子弄笑了,可是心里却一阵阵的不舒服,“圣镜缘,你知道吗?巫旭阳也说过同样的话!”看着那个男子,女子的眼神有着嘲意,“他说,女人可以疼,可以宠,却不能纵容!圣镜缘,你……是不是也这样想,是不是也对我很疼很宠,却绝不会超过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