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城今日的舞姿?想到这个,倾昀只觉得浑身有些发颤,那是采莲舞,她跳过,就在那一次,她就是用那一支舞勾走了倭寇的魂,卸了他们的兵器。
当时段染尘也在,现在看过她跳舞的身边人,只有哥哥,父亲,师叔和段染尘了。
只是……,倾昀在心里压下心思,她是宁久信的妻子,最近,她怎么可以总去想到其他人,她不可以的,这是不对的,她只能,也可以去想自己的丈夫,她要忘掉其他的所有。而且,她怎么可以给外人跳舞,而不给自己的夫君跳舞,她一定要给丈夫跳舞。
“好,夫君想看吗?”冷静抬头,倾昀的眼神无波。
“哈哈,浅浅你愿意了?你可会跳今日容倾城跳的那个舞?”宁久信很高兴。
“你到底想不想看?”倾昀推了他一下,不要他问东问西的。
“当然想!”
“那你帮我弹琴!”
“好,何曲?”
“凭栏弈!”
“好!”宁久信大手一挥,松开倾昀就去取琴,凭栏弈,这是一首充满古风的曲子,这是说的两个对手的男子,在高山对弈,而棋逢对手,悲情耸立的曲子。
宁久信和倾昀的居所是独立的院子,院外有着他们两人的侍卫轮流把守,根本不用担心有人靠近。
一曲凭栏弈洋洋洒洒,倾昀长袖飞天,这是她为丈夫舞的曲子,她飘逸似仙,一个眼神,一个璇身,她轻盈地仿佛荷尖的露水,点滴颤抖间便可钻进人的内心。看着这样的舞姿,宁久信才知道,今日下午的那支舞根本不算什么,怪不得他大舅子一直一副兴意懒散地模样,想来他一定是看过浅浅的舞了。
再一次,一种幸福感蔓延全身,宁久信看着院中还在随着他的乐曲旋动舞步的妻子,他知道了,他绝不松手,一松手就会失去。
这个妻子,当初他的确应该结亲,上天没有薄待他,送了这样的女子给他,还好,还好,当初答应了,他没有像那些退婚者一样,他真的很幸运。
手指划下休止符,宁久信站起,走到院子中间,拉起有些微喘的妻子,“浅浅!”
“嗯?”
“谁看过你跳舞?”
“啊?”倾昀愣了愣,什么意思?他知道了什么?
“不准在外人面前跳,不准给别人跳!我听说了,你上次退倭寇时也跳舞了,是不是?”宁久信的眼眯了起来。
“就随便转了两个圈!”倾昀小声嘀咕。
“转圈都不许,浅浅,以后不准在外人面前跳!”
“你们都是怪人!师叔也不让我跳舞!你也是!就连哥哥也说,不要在外面跳舞,你们都好怪!”倾昀撇嘴!
“你……”宁久信气上心头,合着你师叔还看过你跳舞呢,“你哥哥说地对,不能在外面跳舞!那是为了你好,而且你也再不准跳给林御玦看!”
倾昀看着宁久信,男人果然占有欲强,都是疯子。
“除了我!其他人面前都不准跳!”
“哥哥呢?爹爹呢?”
“不行!”
“不行也要行!我偏要!”疯子,彻底疯了。
“浅浅,你是折磨我是不是!”宁久信打横抱起倾昀,也不管院子里的琴了,抱着她就进了屋。
在房间之内,宁久信放下倾昀,半拥住她的身,手抚上她的脸,眼含深情,“浅浅!”
这是一个怎样的夜晚,倾昀只觉得这一刻,宁久信眼中的感情是她无法承受的,一个认知彻底击中了她,难道宁久信真的爱她?她伸手同样抚上宁久信的脸,“祈蓦!”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的眼带着迷茫。
“浅浅,你可知,我对你,已经入骨!浅浅,我爱你!”
“祈蓦!”倾昀再次颤抖。宁久信真的爱她,她突然感到了,真的感受到了,这一次比以往都强烈,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的丈夫都爱上她了,那么她怎么可以不爱,她一定也要爱,这才是对的,这才是幸福,倾昀告诉自己,一定要爱。
这一刻,宁久信突然觉得他们夫妻之间燃出了第一团火焰,从前的倾昀一直都是一块冰,你就算去捂着,也不会化,可是今日,他第一次觉得她坚冰般的内心有了松动,就算是感动,就算她的眼中依然迷茫,依然无助,可是对于他们夫妻间,这是不小的进展。
这一刻,属于他们夫妻的激情在燃烧,倾昀不是干柴,宁久信确是烈火,他不会放过这一次的机会,火热的吻带着妻子与他一起舞动,一面往床榻移动,慢慢地,衣服就散了一地,月亮也羞地躲到了云从里,男子的手指拂过,带起一团团的火焰。
倾昀的身上现在只有贴身的衣服了,她闭上眼睛,罢了罢了,就这样了,宁久信是她的丈夫,她认了,大哥说的对,她没有办法退货,她只有接受,她会是一个合格的妻子,除了不能为他生下孩子,她会是世上最好的妻子的。
感受着那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倾昀浑身蹦地紧紧得,可是她不敢睁眼,她很怕自己会推开身上的人。
“浅浅,还是再等等吧!等我们回了宁国,我不要你的第一次是在这个地方,这里不好!”这个声音沙哑而压抑,似乎说地很费力。
那个夜晚,宁久信终究没有褪去倾昀身上最后的衣服,他终究还是想再等她更爱他一些,他终究还是骄傲的九王子,他终究还是希望他们夫妻的第一次亲密可以在九王府,可以有甜蜜的一切,而不是这样匆匆了事。
静静地拉过被子,倾昀暗暗松了口气,她特别讨厌自己这个样子,如此不干脆,哪里有洛家嫡女的半分豪气风采。天知道,她有多么想爱上宁久信,可是想爱不敢爱,就算敢爱却又爱不上,心爱不上,怎么办?其实她是矛盾的,如果今夜就这样了,和宁久信成了真正的夫妻会如何?或许心就会随着身走,倾昀告诉自己,要接受,要接受。
一个转身,倾昀只着里衣,****半敞,一下子钻进了宁久信的怀,“祈蓦,夫君,我会是一个好妻子的!”
身上罩上了一双大手,“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要的是你的心呢。
“睡吧,浅浅!”
倾昀在宁久信的怀中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很安心,宁久信现在给她的感觉就是很安心,她可以放心地睡在他的身旁,再一次地告诉自己,她会爱上自己的丈夫的,这个丈夫很安心,他可以对敌人无情,但是他会保护好自己的。
望着怀中的妻子已经进入了梦乡,宁久信却睡不着,他身体里的火从不曾被压下去,怀中的她身上红痕点点,完全显现,他却不愿动她,他知道她还不曾爱上,或许动心,却不曾动情,叹息一声,你真是璞玉,让人无从下手雕琢呢。
第二天,倾昀起身,选了件最遮羞的高领衣服,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不然她没有办法出门,身上印记高至脖颈,低至胸口,全都是,早上起来,她就已经羞窘地一塌糊涂,昨夜的记忆却好像已经模糊,若不是满地的衣服还有身体上的一切,她或许会以为只是她一个人的梦。
院子里的宁久信对着倾昀一笑,并没有坚持要陪她去见林御玦,他们两个人何尝不是各自有事做,低头一吻,目送妻子出门后,暗处便闪出了一个人影,“殿下!”
“嗯,如何?”
“这次段太尉来,是受了国主吩咐,定要在封禅大典上,一样为宁国祈福!”
“就这样?便送了我的人过来?皓苍不会那么简单的,这次帝都会决定储君之位吧!所有的四国都在观望,皓苍一来,的确可以拉拢一下,他也深谙此道,其他人那里呢?”
“另外几位殿下曾据理力争,也想争一席之地。”
“他们不动才好,动了,就别怪本殿了,这个宁国的王位呀,要染多少血才可以?我们就先看看帝都,会怎么争吧!”宁久信折了一枝桃花在手,“你回去吧,一切好好注意着,记得配合一下皓苍!”
“诺!”暗处的人根本看不清样貌,他属于最出色的暗卫,这个帝国没一个掌权者的身边都有这样的人。
倾昀的身边一样有,可她从不是个弄权者,她所需要的从不是这些。
驿馆招待的人,从来就是官宦,他们很正式地来到此处,为了显示公正,就会住在驿馆,现在的驿馆很热闹,所有的人都在,除了林御玦之外,还有很多人,倾昀的到访已经惊动了很多人。
但是前有蓝睦天,侧有墨雪,没有一个可以打扰倾昀和林御玦。
“师叔的意思是,和谈就放在这里?”
“嗯!”
“为何?踢波的单云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师叔觉得,会不会有诈?”
“嗯,所以岭北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也曾经怕他偷袭!不过没有!”林御玦从来很淡。
“这次是因为帝都?才定出了和谈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