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他描,大哥的画不知道比他的好多少,倾昀也没有像如如那样,眼巴巴地盯着过,只要那人不要没事老靠过来轻薄她就好,她实在受不了他。
宁久信的作战计划开始了,倾昀纵观全阵,也觉得甚好,她只是担心他的身体,因为真的再这样下去,他会力竭,可是她没有办法替代他,宁久信是主帅,他有着比她强大的多的公信力,有他在,士气才强,还有宁久信怀有一身武艺,怎么都比她强,她惟有配合漩无双继续调养他的身体。
男人们出征了,段染尘这次也一起出征,他们是有全盘的计划去收复失地的,倾昀还有洛宓乔,云笑栖都在岸边相送。再怎么样,宁久信都是倾昀的丈夫,这次出征的都是熙朝儿郎,她会祝福他们。
宁久信拿下那座运城极为容易,这个不必说了,毕竟这里已经是座空城了,难的是下一座城池,倾昀她不愿待在沸城里,虽然沸城算是个安全的地方,与内陆相连,就算有事,也不至于出大问题,但是她想和士兵们一起,毕竟这些人是她带出来的,所以她执意跟到了运城,和宁久信在一起,而和她一起的人包括云笑栖都一起跟了来。
白天所有人都在忙碌,这里的府衙需要重新任命,这些人选是宁久信决定的,但是内务都是倾昀处理的,她一声令下,真是长袖善舞,处理得意,宁久信觉得这个妻子呀,真是很不错。
傍晚,宁久信拖着倾昀的手,拉她去了海边,她的手很软,柔似无骨,包在掌心里,感觉甚好。
这里是运城的海门,不过却没有安排巡逻卫兵,因为宁久信把他们撤走了,现在他亲自来了,可是还把倾昀拖来,说是带她散步,有什么好散的,还好没人,不然真是丢死人,现在她懒懒散散地,跟着宁久信,其实就是被那人拖着走。
“浅浅,前面一座城池就是宜城,你放心,3日后,我会把他打下来送给你!”宁久信停下来远眺前方,他的手已经换成了搂住了倾昀的腰,这些动作,他早已熟透了。
“送给我?我要那城池做什么?又不能吃,不能用!”
宁久信不在意倾昀的态度,“浅浅,你说如果打下来,我给他改个名字吧,以你我的名字命名如何?这宜城就叫信昀城,那最后一座西城就叫亦心城如何?”
“你魔怔了吧,我还没死呢,就要用我的名字,我才不要,还有亦心,亦心,那是‘恋’字,你真肉麻,人家肯定以为你是要纪念一段逝去的恋情,才这样叫名字的!”倾昀撇嘴!
“你……”太没情调了,纪念逝去的恋情?说谁呢?好你个洛倾昀,天天刺我,我不去说你和你师叔,你还被他抱了呢,想到这个就来气。
宁久信既然吃醋了,就要有行动,他一把抱住了倾昀。
倾昀对于这个人的轻薄已经无语了,他早就习惯了,而且越来越大胆,现在傍晚时分,还有夕阳余晖,在露天之下,他就敢这样了。
“浅浅,你只能给我抱,只能给我亲,只能让我爱!”宁久信把头放在倾昀的肩上,低低耳语。
这样的情话,让倾昀不适应,她连他也不想给,怎么办?
“不行,我大哥也能抱!”
“你说什么?不行,大哥怎么可以抱!”宁久信不同意。
“怎么不行了,你不抱娉婷吗?我爹爹也抱我的,凭什么只能给你一个人,你谁呀?”
“你……,那他们总不能亲你吧!”宁久信已经把倾昀侧搂在怀里了,他低头看她。
……,的确没有,从没亲过,小时候不算,她亲过大哥,弄得他一脸口水,也亲过爹爹,故意噌口水在爹爹的脸上,袍子上。
看着倾昀沉默了,宁久信总算满意了,他微微低头,就想去吻她,他的动作慢,带着他浓浓的爱。但倾昀还是很习惯性地往后仰,她终是有些不习惯,有些想逃。
“浅浅,不要逃,别怕!”宁久信看着倾昀,她依然不习惯他的触碰,不过慢慢来,一次一点点,总有那么一天,她会完全接受他。
果然听了那个话,倾昀不躲了,她的眼往两旁扫了下。
“呵呵,放心,没人,他们都让我调开了!”宁久信的呼吸喷在了倾昀的脸上,他知道她不会逃了,下一刻他就已经吻了上去,碾转反侧,渐渐深入。
海滩之上,那对情侣,手搀着手徜徉,后来又在那夕阳之下缠绵拥吻,他们怎么看都是一对璧人,让人艳羡。城楼之上没有巡逻兵,可是一个男子捏起了拳,他甚至可以看清那个男子用舌描绘女子的唇形,用舌打开那粉色檀口,在里面勾起一团团火焰,其实更勾起的是他的怒火。
良久之后,两人唇分,倾昀的脸又有些红。
“浅浅,听说你在伤兵营已经很有名了,对着那些士兵,你丝毫不嫌弃,而且你对着那些没穿衣服的士兵半点不窘迫呢!”说道最后,宁久信分明有点咬牙。
“啊,这有什么的?”倾昀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她前世,看脱光的男人都有的,医学院里的男尸,就是那样的。
“你既然看人家都那么顺当,那些人有什么好看,不如看我!”宁久信晃了一下倾昀。
“啊?”这怎么一样,人家是昏迷的,人家是死人,人家没反应,你呢?
“啊什么,你这个小妖精!”
“啊?”你喊我妖精,想我定国公主,洛家嫡女,什么时候被人说过是妖精,怎么看都是圣女,贵女才对。
“小笨蛋!”宁久信爱煞了倾昀这幅懵懂的模样。
倾昀无语,今天这个人怎么了,就打下座空城,他就那么高兴吗,至于嘛,看来宁国人都有病。
“浅浅,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咳咳!”宁久信顿了下,俊脸微红,声音更低沉了点,目光带了恳切,“什么时候洞房?”
“不是洞过了吗?”倾昀想骂,你抽风呀。
“洞过了?”这什么话。
“哦,就是,我们是夫妻呀,不是已经拜堂了吗,已经洞房花烛夜了,你难道还想再拜堂?”
宁久信无力了,挫败了,跟他这个聪明的妻子说话,什么都可以拐弯,唯独这种事,还是直来直去的好,“浅浅,我是说什么时候才可以和你成为真正的夫妻,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圆房,什么时候行周公之礼,我想要你!”够直白了吧,她这下该懂了吧。
果然,倾昀的脸噌地红了,这人怎么?
“什么时候,你告诉我!”宁久信再晃倾昀,他很想知道。
……,倾昀就是不开口,这人太下流了,这种话让她怎么说。
“回家好吗?回家以后,你就搬来天遗阁,我们就……”说道这里,宁久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浅浅,你说,好不好,你要是不说,我就当你同意了,你快说!”宁久信不住地晃着倾昀。
“嗯!”倾昀被他晃地头晕,只有哼了一声。
可那蚊子一般的哼哼声,却让宁久信高兴地腾空抱起倾昀在海滩上转了一圈。
城楼之上,那个男子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可是他的眼已经越来越阴郁,他的指甲恰进肉里,已经有血渗出。
几日之后,宁久信又将出征,这日又是傍晚,倾昀登上城楼,远眺那边的城池,那里曾经浴血,在一个个酸儒在宁国大肆吟风悲秋的时候,他们看不到这里漫天的杀气,鼠目寸光,不外如是。
“你又来了!”段染尘如幽灵一般。
“我不能来吗?明日你们又要出征了,今日来这里看看,或许明日,这里海域又要染上凄凄血色!”
“只要不是宁久信的血就好,别人你会担心吗?”
“呵呵,段太尉说什么话,这里的每一个士兵都是我熙朝人,都是我的子民,他们每一个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别说他们,就是那和国人,也都是生命,我不喜欢践踏生命,每个人都有尊严,他们都应该得到尊重!”
“呵呵!”段染尘冷笑,“你也知道生命可贵,你出生洛家,千年贵族,你也知道每个人都有尊严吗?洛倾昀,你骗谁!”
“信不信由你,总之我不喜欢看到这些,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明日一战,势在必行!”倾昀不需要段染尘的相信。
“你很喜欢登这层楼吗,我看你老是上来!”
“段太尉不也一样吗!”
我是因为你来了,我才来的,你这个笨女人,段染尘看着倾昀的侧脸,他知道她就是个笨蛋。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倾昀轻轻吟诵,而后淡淡一笑,看向段染尘,“不知段太尉是属于什么情况呢,是不识愁滋味的愣头少年呢,还是识尽愁滋味的沧桑人呢?”
望着那凤眸含着笑意,那样清绝无垢,如此诱人,段染尘再也没什么想法,一把拉过倾昀,按上后面的城墙,他就想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