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研究的最初阶段,人们以为眼睛是最不会撒谎的,但是随着研究的深入,专家对此提出了异议,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人体各个部位,最不会说谎的其实是人的腿脚。关于这一点,专家们的解释是,当整个人类历史还处于早期的时候,人们的腿和脚就能够快速地对外来威胁做出反应了,而且这一种反应是先于人类的语言而存在的。其实,直到现在,当我们遇到危险时,我们大脑的边缘反应就会指导自己的腿脚,做出踢腿、逃跑等一系列动结:先冻结,再逃开,实在不行就只好进入备战状态,这一个程序根本不需要受到理性思维的控制,完全出于本能。
肢体语言学家们指出,人在社会成长过程当中,学会了很多种伪装自己的办法,其中面部表情是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而改变的,所以说我们看到的那些脸部特征并不是最可靠的,而在这种情况下,呆板愚钝的腿脚,就成了最好的试金石。
(1)脚部
这是CIA特工们最喜欢研究的人体部位之一,而专家则将一个人的脚部语言分为“快乐脚”、“转向脚”、“锁定脚”,还有“踢动的脚”,从这些不同的脚部语言当中,他们就可以读解出一个人的内心想法。
①快乐脚
按照最常见的解释,快乐脚是指人在高兴的时候,将自己的双腿和双脚一起摆动或者颤动。有经验的CIA特工不会专门盯着目标对象的脚部看,他们只需要看看对方的肩膀和衬衣——如果这个人的脚正藏在桌子下面欢快地蹦跳,那么他的肩膀和衬衣也会随之“起舞”。
乔·纳瓦罗从情报机关退休之后为别人做扑克牌教练,闲暇时分,他也喜欢收看一些扑克牌锦标赛。
他说:“有一次,我看到一个选手,他的运气非常棒,抓到了一副同花顺,他的两只脚就在桌子底下得意地摆动。我敢说这个人是很专业的,他就长着一张扑克牌脸,他看上去不动声色,甚至上半身也没有发生颤动。我朝其他两名选手大声喊,叫他们停止下注,可惜他们什么也听不见,后来的结果就很明显了,这两个伙计输了一大笔。”
当然,“快乐脚”是相对那些健康人而言的,对于一部分患有脚部疾病的人来说,我们是不能用这一法则去套的。而且,在一些时候两脚剧烈摇摆也是不耐烦的表示。其实,我们在区分脚部摇摆是“快乐”还是“不耐烦”的时候,只要将这双脚还原到当时的环境当中去就可以了。
②转向脚
这一种脚部语言更像是一种站姿,它往往出现在人“言行不一”的时候。打个比方说,就是当一个人说自己想要去A处时,你看见他的脚指向的却是B,那么很有可能,他实际上是想要到B处去。
纳瓦罗举例说,当你看到两个人在交谈的时候,这个时候你也想要加入他们,于是上前和他们打了招呼。如果你不能确定对方是否欢迎你的加入,那么就留心他们的脚部动作吧;如果他们是真心邀请你加入讨论的,他们就会挪动自己的脚步、离开原地来欢迎你;如果对方没有移开自己的步子,只是简单地扭转身子同你谈话,那么很抱歉,他们是不希望有第三者介入的。
③锁定脚
这一种脚部姿势是,将脚趾转向内侧或者是双脚交互在一起,呈互锁状。另外,将脚踝紧紧贴住椅子腿用力反扣,也是“锁定脚”的一种表现。肢体语言学家表示,当看到一个人做出这种坐姿的时候,那么他一定是处于焦虑、压力之下的。很多接受CIA工作人员审查的人都会做出这样一个动作。其实,这样做的意义就在于,他们通过两只脚互相施压、用力,从而达到缓解压力的目的。
在审问嫌疑人的时候,有经验的CIA特工会专门注意审问对象是否会长时间地保持“锁定脚”姿势。因为“锁定脚”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限制一个人的脚部小动作,所以一些心怀鬼胎的嫌疑人就试图通过这一姿势来减少自己的肢体动作。
早有研究者发现,人们在说谎的时候会有意降低自己的肢体动作频率,刻意为自己营造一个不受人注意的静止状态。所以当一个长时间的“锁定脚”出现时,联邦警察会暗中记录:“眼前这个人其实是非常紧张的,很有可能是在隐瞒什么。”
④踢动的脚
人的脚部动作是非常多的,在心情放松的时候,人们会让自己的脚像一只时钟那样左右来回摆动。当一个人做出这个姿势的时候,那么他就在传达这样一个信号:“我很放松,很悠闲,没有什么压力。”而在这里要说的是另一种摇动脚部的姿势:“上下踢动”。肢体语言学家乔·库里斯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后发表声明说:“当一个人的脚部动作从左右轻摆转换成上下踢动的时候,那么他一定是收到了一些消极、不好的信号。”研究者发现,这一种行为几乎可以应用到每一个人身上,但是似乎大家都没有意识到它。
在一次审讯过程当中,CIA的对手是一名年轻女郎,双方似乎都不肯配合,致使几个小时的审讯枯燥乏味。在这个漫长的过程当中,警察注意到,这名女子一直都悠然自得地轻轻摇摆着自己的双脚。不过,这一个过程最终被警察的一个问题打破了:“你认识克莱德吗?”听到这一句话之后,这名女士的肢体语言抢先回答了这个问题:她的脚由以前的左右轻摇变成了上下踢动!这一个信号大大地鼓舞了审问者,他们继续深挖这个话题,发现克莱德曾经成功策划过一起恶性盗窃案,而受审者也是在他的引诱下参与犯罪的。最终,这名女子将自己的犯罪历史全部交代了出来,并接受了长达25年的牢狱生活。
(2)膝盖
在搏击专家看来,人体攻击力最强大的部位就是膝盖,其次是肘部,而这两处关节在肢体语言学家眼里同样也包含着很多含义。通常,在和朋友交流的过程当中,膝盖的作用往往都是防御。这体现在两个方面,其一是“离开讯号”,其二是“阻断讯号”。
①离开讯号
膝盖可以很清楚地表达出一个人想要离开当前位置的信息。如果一个人在谈话过程中,不自觉地将自己的双膝往回收,并且用手按住的话,那么他的意思就是说:“我希望结束这一次谈话了。”显然,一个坐着的人做出这样的姿势时,他起身离席也就很容易了——借助双手向下一推,上半身就可以迅速地直立了。因而,如果你在和别人交谈的过程中,看到了这样一个蓄势待发的姿势,那么结束这一次谈话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②阻断讯号
研究者还发现,当谈话的双方都彼此欣赏的时候,他们会尽量避免自己的膝盖“咄咄逼人”。“二郎腿”在一定程度上虽然能展现你的洒脱不羁,但也很有可能给你带来妄自尊大的形象。
纳瓦罗说,得意洋洋地翘起自己的二郎腿,将自己的膝盖指向、侵入对方,很有可能就是一种挑衅、宣战,而这个时候,他的膝盖就像是一柄锐利的长矛。
在97版的电影《洛丽塔》当中,主人公亨伯特持枪找到了玩弄自己情人兼女儿的奎尔特——一个浑浑噩噩的变态狂。亨伯特从衣袋中掏出手枪,对他说:“你认识一个叫多洛雷兹·海兹的女孩儿吗?我是她的父亲。”不知道已经大难临头的奎尔特轻蔑地朝对方的手枪看了一眼,然后侧过身子,抬起自己的一条腿,压在另一条腿上,将自己的半个屁股横贯在亨伯特面前。这个时候,奎尔特的腿部就成了这个人本身和亨伯特之间的阻碍物。其实,他的大腿此时就像纳瓦罗说得那样——“给自己筑起了一道壁垒”。由此看来,在与人交流的过程中,一个人膝盖的指示方向、同对方的距离远近,都带有特殊的含义。只有弄清楚这一点,才能保证自己在和别人交往的过程中,不会显得愚笨不堪。
(3)站立姿势
按照不同的方法,一个人的站立姿势也是分为很多种的,当然它们也有各自不同的含义——暗示自己愉快心情的有“反重力站姿”、“双腿交叉站立”;树立权威、拒绝来犯的站姿则是“双腿分开站立”。
①反重力站姿
这一种站立姿势是指那些站立时用自己的脚后跟而非整个脚掌着地的人,他们的脚趾高高地翘向天空,心情也和那明净的蓝天一样舒畅。只要留心观察,人们就会发现,很多和恋人打电话的女孩子,总是喜形于色,背靠着一面墙壁,不停地抬起自己的前脚掌,有节奏地做着这样一个重复的动作。
②双腿交叉站立
这也是一种放松自己、表达愉快心情的站立姿势。严格说来,这不是一个正常的站立姿势,因为常规的站姿应该是将人体重量平均分配到双腿上面的。但是双腿交叉站立,往往是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堆积到了其中一条腿上,让另一条腿处于一个完全放松的状态。这样站立可以稍稍调整一下自己腿部的不适,放松放松。回想一下,我们自己在独自一人的情况下,也更喜欢采取这一种站立姿势,而当有另外一个人突然介入的时候,我们又会立刻回到常规姿势,两脚站好。其实,这是出于一种动物的本能反应,我们的大脑会发出警觉信号:“也许有危险,快把脚牢牢放好吧!”
③双腿分开站立
CIA认为,那些习惯将自己双腿分开站立的人,大多在社会地位上占据优势,他们会通过这一个肢体动作来告诉对方:“我希望你不要来冒犯我!”这种常见的“捍卫领地”的姿势常常见于那些执法人员和军人,一部分哺乳动物在遇到焦虑、烦躁的时候也会通过双腿分开站立的方式来强调自己的领地。
肢体语言学家说,在人们对持的时候,敌对双方将自己的双腿叉开,并非为了让自己站得更稳,而是为了划分更多的领地,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通过对监狱里面囚犯的观察,CIA特工也发现,那些新来的犯人往往喜欢分开腿站立,以此保护自己不受其他犯人的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