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我……我没有!”,kelly结结巴巴的否认,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轩辕灏景说的这些症状自己真的出现过,并且日渐明显,她以为是因为默的关系,都让她拿烟给盖了过去,所以,这段时间,她的烟瘾大增。
“既然这样,那我等你!”,轩辕灏景说完啪的一声挂断电话,果断而毫不犹豫。
无耻的女人,就要给她点铭记于心的教训,下一步,他要让她陪着自己一起生不如死!
夏以沫被送进医院,旋即被推入手术室。
伊默倚墙而站,双臂环胸,低着头,发丝涤荡在额前,薄唇紧抿,时不时的抬眸扫向身侧。
那里,正躺着他心爱的女人,娇小柔弱,恨不得时刻都将之护在怀中的女人。
他却该死的让她受了伤!
她疼吗?她害怕吗?
每每想及刚才,他的心都痛得无法呼吸。
尔曦抱着映娆,站在另一侧,眸光逡巡在伊默和手术室之间,心中暗骂,该死的慕凉,竟一直将自己当做空气。
而尔曦怀中的小人儿却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尔曦,小拳头握的死死的放在唇边,似乎感受到了母亲正在经历的苦痛,抿着小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乖……”,尔曦察觉到怀中人儿的情绪波动,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拿眼斜了斜无事人般的伊默,不禁怒火更炽。
这不是他的孩子吗?
为何至始至终,他连抱都不抱一下呢?
强压心头怒气,尔曦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伊默身边,双手一伸,将映娆递到他怀中,没好气的说道,“喏,抱着你女儿!”
伊默正在发愣,忽觉怀里被塞了一个软软的小肉球,他下意识的拿双手托住,看了尔曦一眼,低下头,茫茫然不知所措。
小家伙冲伊默咧咧嘴,嘴角朝下弯成一个弧度,似乎觉得哪里不舒服,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把她给我!”,尔曦见伊默笨拙的模样,更是怒上加怒,他想都没想的就快步上前,一把将映娆夺了回来,边哄小家伙,边拿眼斜睨着男人。
伊默有些莫名其妙的回视尔曦,抿抿唇,没和他置气,重新将头转向手术室,目光忧伤夹杂着悔恨,周身像被环绕着一层薄雾,笼起淡淡的疏离。
从未觉得时间是如此的难捱,伊默恨不得冲进手术室里,他不停地看表,看前方的灯光,空气像是带着重量般被吸进肺中,沉沉的,喘不过气。
就在伊默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只听,‘叮咚’一声,手术门被打开。
下一刻,伊默便迈开脚步朝躺在担架车上的女子狂奔而去,在走近她身的一瞬间,伊默脸上有瞬间的惶惑,就好像,很久以前,他也曾这么期盼过,心急火燎的等待,望眼欲穿的呼唤,只为了一个人。
夏以沫双眸紧闭,长翘的睫毛倒影出一重剪影,小脸苍白如纸,整个虚弱的不行。
伊默俯下身,紧紧握住夏以沫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滑落至嘴角,汇聚成心疼和苦涩滴下。
“乖……不哭,不哭,妈妈在睡觉,乖……”,身后隐约传来尔曦轻哄映娆的声音,由于小家伙哭闹不止,他怕影响夏以沫休息,只远远看了一眼,便率先离开。
昏迷中的夏以沫被推入贵宾病房,医生粗略的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匆匆离去。
顷刻间,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伊默坐在女子病床前,紧握她的手,目光片刻不离,满含深情又心疼不已。
渐渐的,太阳西沉,夜幕降临,男人的姿势却丝毫未变,直到看不清床上人儿的脸,直到疲乏至极,伊默才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夏以沫便幽幽转醒,她习惯性的挪了一下身子,不料扯动了伤口,肩膀处钻心的痛。
因为头脑清醒,这痛便显得尤为剧烈。
“呃……”,夏以沫咬唇低吟,秀眉紧锁,一口碎牙附在嫣红的唇瓣上,咬的唇瓣一圈都泛白。
顿了许久,夏以沫才觉得痛意变小,她将牙齿松开,睁着一双怯然似水的眸子环视四周,这才发现身边趴了个男人。
男人似乎很累,睡得很熟,头枕着她的手,微微偏向一侧,能看到比女子还要长的睫毛和牛奶般嫩白的肌肤,俊脸如玉,无辜的像个孩子。
他拉着她的手,十指相扣,不愿松开,阵阵热气喷薄在她的手背上,酥痒酥痒的,好难受。
看着看着,眼中泛起湿意,丝丝柔情流泻而出,夏以沫吸吸鼻子,狠心的将小手从他大掌里抽出,也因此再次扯动了肩膀上的伤口,蚀骨的痛沿着肩胛骨一直蔓延至全身,让她倒吸一口凉气,痛的小脸扭成一团,“唔……”
“怎么了?”,刚刚还在熟睡的伊默猛然抬头,像只机警的猎豹,急忙查看夏以沫肩膀处的伤势,待看到白色纱布上渗出的血红时,眼眸一阵紧缩,俊脸如黑云压顶,问出的话却是轻柔的不能再轻柔,“疼了吗?伤口疼了吗?”
夏以沫委屈的点点头,敛下双眸,泪珠滚落,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这样,强装的坚强在心爱之人面前总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宝宝,忍忍,忍忍,一会儿就不痛了……”,伊默见状,俯身吻上她的脸颊,心疼的哄着,亦红了眼眶。
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温暖而舒适,夏以沫合上眸子,不敢吸气,生怕呼吸转换之间,这种感觉就会消失殆尽。
男人的吻带着濡软的清凉逐渐安抚了夏以沫的情绪,就在她几乎又要沉醉其中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似一种信号,夏以沫睫毛颤了颤,偏过头,躲开男人的吻,不发一言,娇美的脸蛋上漾起明显的冷漠。
伊默身子一僵,烦躁的掏出手机直接关掉,定定的看了夏以沫一会儿,故作无事般的掖了掖她的被角,勾唇说道,“我去买早餐,乖……”
出了病房,伊默洗了把脸,打开手机,n个未接电话,全都是出自同一个号码。
他皱皱眉,似乎下定很大决心才回拨过去,嗓音里带着不耐,“爱丽娜……”
“默……你昨天跑去哪里了,手机一直无人接,你知不知道灏景……灏景他……”,爱丽娜甫一见电话接通便噼里啪啦的控诉,红唇颤抖,哭的梨花带雨,她昨晚回到家就听父亲说灏景出事了,让自己以后不要和他联系。
而她直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灏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说出事就出事了?
“我知道,爱丽娜,别担心,轩辕灏景不是没被警察抓到吗?我昨天匆匆离开是因为干爹手里的那一批货出了点问题……对……好吧?有空我去找你,就这样,再见!”,于默通完电话,将手机装入口袋,瞄了一眼身后,便匆匆下楼。
他出去的空当,尔曦刚好抱着映娆手提早餐走了上去。
小丫头看到妈妈,大眼睛眯起,弯成月牙,口中啊啊的叫着,没有丝毫的陌生。
尔曦放下早餐,抱着小家伙,拉过椅子坐下。
“尔曦,我想抱抱她!”,夏以沫一眨不眨的盯着女儿,苍白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丝红润,她伸出那只未受伤的手,拉着映娆的小手,眸中腾起雾气。
“好!映娆,来让妈妈抱!”,尔曦半托着小丫头的身子,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夏以沫臂弯中,嘴角的笑愈发温柔。
夏以沫轻抚着女儿的脸蛋,满眼的泪花,感觉好像在做梦一样,一切的一切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尔曦看着夏以沫又哭又笑的傻样,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将保温桶打开,盛了一碗鸡汤端在手中,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子递到她的唇边,轻声说道,“来,喝一口!这可是我亲手熬制的!”
不料,夏以沫闻到这味道,突觉胃中一阵翻滚,嘴角的笑刹那间僵住,也顾不得肩膀上的疼痛,便伏在床沿处干呕起来。
“怎么了?”,尔曦忙放下手中东西,起身轻拍夏以沫的背,面露不解和担忧,来的时候,他还思付着带什么早餐才好,想来想去还是选择乌鸡炖汤,这东西大补,对身体好,夏以沫失了那么多血,得好好补回来。
另外,他熬好后尝过,味道还不错,咸淡相宜,夏以沫怎么就吐了呢?
夏以沫冲他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躺回床上,虚弱一笑,“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可能是鸡汤太油腻了!”
尔曦拿纸巾轻轻擦拭着夏以沫的嘴角,又倒了一杯清水让她漱口,动作轻柔而细腻,堪比准丈夫。
这一幕恰巧被买了早餐回来的伊默看到,他兴冲冲的回来,还未踏进病房,就见两人亲密的黏在一起,心头不悦,却又不好表现出来,没想到,这个尔曦还真是他的敌人呢!
“这里有淡粥,健胃的,喝点吧!”,伊默若无其事的走近,敛下双眸,将罐装食物打开,罐子是抽拉式的,分好多层,每一层装有不同的食物,可随意挑选,不过和夏以沫生活了一段日子,他自然知道她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