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今天和她搭到话了”,马越从田羽的语气中听出了细腻的喜悦,也为其终于脱出持续一早的阴郁的状态而感到欣喜,就开始饶有兴致的调侃起来:“说了什么?说白了你也是个看脸的人啊,还说什么——我一定要找个善良的姑娘...之类的话呢。马越一脸嘲讽的唏嘘着,田羽看着马越那副贱样:刚因同样的事挨过骂的人究竟是心态多好才能维持如此模糊的人类形态,田羽无奈地忍了下来,苦笑道:我也不太记得具体说了些什么了,打招呼的原因也很奇怪,其实就是目光刚好对上了一下,她就开口问我了。“可能是因为你一直盯着人家看吧”“嗯”田羽不假思索的回答着,一边倒请楚脑内记忆:她总是,没有笑容,一个人低着头,不,眼神低垂着走着,有时眼中忽然好似想到什么,像午后闷黑的屋子突然拉开的窗帘一般闪烁着吗,但很快又像天空的云翳挡住了太阳般渐入黯淡。“总之我在她的眼神荣看到了久违的那种纯真,其中当然包括了善良,而且是不假思索的那种,但同时也感受到某种被承受着的昏睡的沉重,或许源于某些根深蒂固的痛苦,这一点让我找到了共鸣”。田羽说得热情高涨,马越却仿佛刚听完一场古典音乐会般一头雾水:“你说的话总是让人半懂不懂,听起来像是隔壁二次元里的桥段,那她到底说了什么?”“你就不能总拆我台?”田羽深深的感觉到了对牛弹琴的无奈之处,便清了清嗓子:“”她说谢谢你,很莫名其妙而且指代不明,我觉得我并未做什么帮到她的事,但同样还是确信她是在对我说话,因为她今天说话的眼神同样闪烁着渐入黑暗,但又转而明亮起来,而且是微笑着说的,就在我一头雾水的时候。”于是你就绅士般的欣然接受了?马越眯起一只眼睛,另一只眼上的眉毛翘的老高。“事实上就是这样的,那我还能怎么办嘛”田羽的欣喜已经溢于言表,也没再管马越的“深陷相思之苦而产生幻觉”等理论了。
当天晚上,熄灯后田羽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白天记忆中梦幻般的邂逅,她的声音,她的眼神,她的一举一动,她的脸在梦幻中完美无瑕,甚至放射出奇异的光芒,他想象她的眉毛微扬的角度,她拥有复杂情感的眼睛里瞳孔放大的程度,甚至嘴唇上不显干涸的纹路“真的就像幻觉一样”幻想着她是否在几个街区外的另一边再像这样挂念着自己,但很快又将自己否定。“不行,幻想无用,但我不会让这样美好的东西成为我的幻觉的”田羽这样想着,鼻腔里钻入了一丝异样的气味,羽没有去开灯,而是顺息寻找着,停在了床尾墙前的收纳柜前,此时的气息已经可以用恶臭来形容了,羽借了手机的微亮,缓缓的拉开了抽屉.,.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被狂乱脏污的纸单包垫的被沿喉切开的乌鸦的腐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