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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天生废材

圣剑峰顶,云雾飘忽不定,劲松长挂崖端,上有鹰鹤暂歇,远观天际,声声轻鸣,继而翩翩起舞,飞向远方。

朝阳冉冉升起,带来希望的光。光芒一丝一缕透过云雾照在峰峦之上。主峰上刻“圣剑宗”三个大字,笔走龙蛇,苍劲有力,暗含天地大势,令人惊叹。

崖边坐一男孩,其身形瘦弱,显得文质彬彬,不像练武之人,手里把玩着一颗透明的珠子,眼中满是思念。

“父亲,母亲,难道我真的如此废材吗?为什么他们都可以那么早感受到天地元气,而我却不行。”男孩低声念叨。

男孩的以前的记忆不知道被什么活生生地抹去了。从记事以来就被叔叔带来了这里,那年他十岁,如今他已经十五岁了。

……

“好难啊,哎,那七叠劲太难了。为什么我就没有感到那股所谓的气流?难道是我天资不够?”一群身着武服的少年浩浩荡荡地走来,其间传来一个沮丧的声音。

“你急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七叠劲虽然基础,但是玄奥无比,其间真意非专心钻研不可懂。现在啊,只有鸿烈师兄,鸿玉师妹几个天赋异禀之人才这么快领悟。”另一个小童拍了拍前人的肩膀安慰道。

“他们才是天之骄子,我们不能比啊。”

“咦!那不是隐龙师叔带回来的小天才嘛!难道你已经掌握了七叠劲,厉害啊。哈哈……”一个尖嘴猴腮的小童看见了崖边的男孩,话中满是讥讽。

男孩才注意到他们的到来,急忙站起来作揖,道:“众位师兄,小斌这里有礼了。”男孩恭恭敬敬,仿佛并没有听出那人话中的嘲讽之意。

“哈哈,免礼,免礼。此礼太重,我们可受不起。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小子天生体质极差,他在做体质检查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了,哈哈,比一个姑娘家还弱,最关键的是,这家伙竟然感受不到天地元力。你说他长了这么大,是如何活过来的呢!”

众人一片哄笑,声音此起彼伏,不时还有人对小斌指指点点。

小斌默然不语,但是眼神不再平静,愤怒正在悄悄滋生。

“不止呢,我听说你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我很好奇啊,那你是哪来的?石头里蹦出来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小斌低低地说出此话,眼神突然变得异常狰狞,父母是自己最深的思念,容不得其他人亵渎!

小斌二话不说,直接冲向了刚刚辱骂自己父母的人。

“呦,很有骨气嘛!天才,我等着你,来吧。”那人满不在乎地道。

“大家不要插手,这是他们俩的私人恩怨,就让他们自己解决!”

“多谢大家了,嘿嘿。那我小七就好好教训你一下。”

此时小斌的拳头刚刚临近小七的面门,小七微微侧头躲开攻击,右手一个擒拿,便把小斌的攻击化解。又是一记扫堂腿,小斌直接摔到在地。

“哈哈……强出头也是要有实力的!”

“就这样还学别人决斗,真是笑死人了!”

“小七,轻点下手,哈哈……”

嘲笑声在小斌脑中回荡,他木然地抹去嘴角的灰尘站了起来。他不喜欢打打杀杀,仿佛天生就这样。但是今天才发现,在这样的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弱者没有任何地位!

他愤怒的火焰在心中燃起,无力的手划过地面渐渐攥成了拳头。打!哪怕打不过,也要打!哪怕会被打倒,也要打!人可以败,但是尊严不可以丢!

小斌猛然间站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毫不犹豫。又是一记直拳被躲开,小斌吸取上次的教训,即刻抽回右手,不给对手可乘之机。叫小七的男孩右手直接一记勾拳打在小斌胸前,剧痛!小斌第一次感到这样的痛苦,心中一狠,左右手钳住他的手,“啊!”小斌直接死死地咬下去!

“啊,痛死我了。你个废物!放开我!啊,好痛!”小七毕竟也是刚刚入武道的新手,体质还很弱,哪经得起这样的撕咬。

“嘭!嘭!嘭!”小七见说话无效,用左手猛烈地攻击小斌。

然而小斌并没有放开,哪怕自己头上流出了鲜血。

“疯子,真是个疯子!”众人看在眼里,一阵后怕,同时也在庆幸,还好不是自己惹到了他。

“啊!疼死我了!我错了,我再也不嘲笑你了,饶了我吧。”小七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撕心裂肺地叫着。

小斌还是不放,侮辱自己的父母,我就让你付出代价!

“你们在干什么!”远处传来一声银铃般的声音。

“不好,鸿玉师妹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又欺负小斌了!”一个小姑娘出现在众人眼前,话中满是指责之意。然而众人皆没有反驳的意思,都低下了头。

“师妹,你自己看,到底是谁欺负谁?这小子像疯子一样咬着小七不放!”

那小姑娘看着死死咬着小七不放的小斌,低声道:“我知道你很委屈,现在我来了,你放开吧,我为你主持公道,好不好?”

那声音轻柔无比,让人不禁放下心里的戒备。小斌太累了,本就体质极弱,这样的坚持达到了他的极限。他放开了小七的手,强忍着身体传来的阵痛勉强没有倒下。

“你没事吧?”

那声音真好听!这是小斌心中最真诚,最直接的感觉!勉强睁开双眼抬头望去,那是怎样的一个仙子般的女孩!

只见女孩身着琉璃花红裙,显得活泼可爱又不失典雅。随着她的步伐,带着蝴蝶结的马尾灵动的跳着,眼睛明亮而有神,仿佛未受尘世的玷污。仿佛只有诗中所言才能形容这样的美丽动人。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小斌呆呆地看着她,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喂!”话中带有一丝羞怒。

“对不起,是我失礼了。若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小斌恢复了正常的木讷,拖着受伤的身体就要离开。

“这是疗伤用的丹药,你服下吧。同门之间不会有什么恶意,希望你不要记恨在心。”

没有恶意,小斌苦笑着。

小斌望着手中的青色丹药,心中渐渐荡漾起莫名的情愫。看尽了众人嘲讽的脸面,这样的关心真的很是让人感动。

话不多说,小斌向鸿玉告别,直接跑远,留下满眼怨毒的众人。

“这个臭小子,师妹给他丹药疗伤是看得起他!他竟然连感谢都没有就跑了!”

“是啊,是啊。这小子就是欠教训!”

小斌拼命地跑,到了一个隐秘的山洞。这个山洞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当心情不好,都会来到这里,一个人静静地疗伤。

而今天不同,他要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未来的路该怎样走。

……

夕阳西下,天空之中抹上了黑暗的颜色。小斌这才走出了山洞,看了看手中的丹药,然后放在了袖中,向着叔叔的竹屋走去。

“叔叔,我回来了!我,我要学武!我要修行!虽然我也知道自己的确是个没有丝毫天赋的废物。”小斌看着屋顶之上端坐的年轻人。

那男子便是隐龙,他正值青年,面如冠玉,仪表堂堂,长发飘然随风而动,眼神却不似常人,充满了沧桑之感。银剑立于身侧,右手猛灌着烈酒,望着稀疏的星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决定了?你可要想清楚,武道一途可没有回头一说!虽然我从来没听说过你这种情况,但我相信勤能补拙,只要努力就能进步!”低沉的声音在小斌的耳边响起。

“若是只能这么苟且的活着和死又有什么区别。我要强大,我要去寻找我的父母!”

“好!这才像个男子汉!大丈夫!明日我便开始教你武艺,我隐龙对于天赋欠佳者不会有什么看法,但是如果不付出努力又轻言放弃,那我就再也不会管你!你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了吗。”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一个吐沫一颗钉,我,绝不放弃!”小斌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隐龙静静地看着小斌,心中却荡起了层层波澜。大哥,看来小斌像你一样,注定不会归于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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