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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告白

早上,我一如既往,到瑞芳火车站等莲香。我边等边想,今天莲香会想到哪去。

「早!」莲香用力给我「惊喜」。

「早。你穿了昨天买的衣服。」

「嗯,好看吗?」

「哈,昨天不是说过吗。好吧,你今天比昨天好看啦。这样满意吗。」

莲香听见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想到了,我们今天去淡水好不好?」

「嗯,就听你的。」

由火车转乘捷运到新北市的淡水站,到达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正午。刚好在附近找到一间茶楼能吃点心,为了补足昨天只能在便利店吃晚餐的差劲感觉,我拉了莲香进去吃午饭。

「这么点心的款式比昨天哪店多很多耶。」她说。

「当然,这是茶楼,先专门吃点心的地方喔!」

「要怎样点呢?在纸上画圈圈吗?」

「对呀。等等,昨天不是说好由我点菜吗?」

「嘻,对呀。你不说看差点忘记了。」

我在香港经常吃点心,想也不用想已经点了几款,像烧卖、虾蛟、小笼包.等等。

「果然真的很好吃,这些你都经常吃吗?」

「嗯,我在香港每次都会点的。」

「我也想去香港,香港离台湾多远?」

「飞机要飞一个小时左右吧。」

「用走的话呢?」

「走不到吧,隔了一个海洋啦。你真的不懂香港啦。」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很少出远门啦,不许笑我!」

吃过了点心,我们沿着淡江边散步,海风微微吹来,令人感到十分舒爽。我们一直聊小时候的经历。

「你的童年比我精彩多了。」莲香说。

「你的也很充实,所以你一直跟着阿姨生活吗?」

「也不全对,很多时候阿姨都出了远门,我都自己一人。」

「这样不会被告疏忽照顾儿童吗?」

「哈,深山里有这种东西吗?而且我可是很独立的女孩哦,照顾自己完全没有问题。」

我们时而坐在海边,时而在买小吃,太阳不知不觉已经移向西边。我们顺着人潮走到淡水的必看景点-情人桥,果然如画中一样美丽。海面、情人桥、和夕阳为眼前的景色添上丰富的层次感。

「阿桑。」

「什么事?」

「我明天得会去了。」

「嗯。」

她沉默了。

「怎么你这样回答呀?」她皱起眉头。

「我怎么了?」我不明白。

「你没有觉得可惜吗?」

「不会啦。香港跟台湾好近,我就算回去了,也能经常来看你的。」

她又再沉默了。

「我回去了,就不会经常出来。上次下山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这样你也无所谓吗?」她紧张地说。

「我不知道有这种事.不过就算这样,我也会来看你的。」

她低下了头。

「谢谢你,可是我在火车告诉你我们村庄的事,不全都是假的。」

她抬起了头,用凌厉的眼神看着我。

「我们的村庄从来不是外人轻易能找得到的。你想见我,可不是这么容易的。」

「怎会有这种事呢,现在都廿一世纪了。」

「你不相信我?我很认真的。」

「我相信,但我可以做什么?」

「这.跟据前人的经验,只要结婚就可以自由地活动了。」莲香害羞地说。

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向我求婚吗?是谝财吗?不可能的,这样的美貌女子,就算选美也定能拿下冠军。我对她跟本没有利用价值。

莲香见我一直没有发声,又开口说话。

「我听闻,只要互相确认一些关系,也可以解除限制的。」

听她这样说,我被击溃的心情再次爬起来。

「男女朋友的关系可以吗?」我问。

「应该可以.我阿姨也是这样的.」她的脸红了。

这应该是决定的一刻,她在等我的表白。我看看夕阳,感受一下阳光带来的能量,深深吸了一口气,走近莲香。

「哪就当我的女朋友,让我们永不分离。」

说的同时,我抱住了她。她没有开口回应,但在我怀内,感受到她点头。

初春的风吹在我们身上,但我们已被爱情包围,把带有寒意的风都感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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