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似乎所有人都很忙,过道上都是行色匆匆,但我没什么闲情去管这个,我也是一个忙人。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我到这里也快两个星期了,在高强度运动下,近乎节食的三餐,有时候是两餐下,还有是不是的抽查折磨下,我成功地掉了十几斤的肉,整个人瘦了好几圈好几圈,虽然看上去瘦,但不至于弱不禁风,我全身都是肌肉,连马甲线都隐隐若现。
依旧是和往常一样的时间,我在跑步机上狂奔着,程莉在一旁指导着,慢跑了三十分钟后,我整个人都湿透了,薄薄的衣料早可以拧出水来了。
忽然训练房的门被打开,我很好奇,这段时间应该没有人会来打搅的才对。
“小茉?”我听到了一个细细的女声,随机一个烫着大波浪卷发,身着黑色短裙的女人站在门口,有些泪眼朦胧地看着我。
看着她,我忽然有些想哭的冲动,脑海里有些许碎片的记忆闪现。
“妈。”我亲念出声。接着我向她走了过去,她张开双臂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
我感觉的到她的泪掉在我的头发上,和汗水夹杂在一起,我很惊讶她看到我浑身都是汗还愿意抱着我,这就是母爱的力量吗?
“妈。”我又叫了她一声:“我身上湿了的。”
“哎。”她松开手朝我笑笑:“湿了就湿了,有什么关系?”她用手轻轻挑开粘在脸上的发丝。
这时我才发现静静站在妈身后的老爸。
“爸,你干嘛呢?”
“我在静静地看着你和你妈相聚,然后忽略你爸。”说着他轻轻把老妈拨到一边,妈很是气愤地打了他一下。
“欢迎回家,小茉。”
这感人肺腑的团聚场面终究有第三者的插足。
“季先生,我是小姐的形体老师。”
“你好。”
“虽然现在打搅你们不是很好,但我不得不提醒一句,小姐的训练还未结束。”
我本以为爸妈会拒绝,我便可以轻松逃脱这次训练。
“哦这样啊,那我们先离开,小茉你加油!”妈给我来了一个加油大气的动作后便携着老爸离开了,留我独自一人面对着凶残的老师凶残的课程。
“欢迎重回地狱。”程莉朝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看上去竟会是那么惊悚。
“我一直都在地狱里,重未离开过。”我暗落落地去做着普拉提拉伸。
爸妈走得很早,当天下午来了之后晚上陪我吃过晚饭之后便离开了。
离别时最让我惊讶的是,他俩并不是叮嘱我要干嘛不要干嘛,而是拉着易铭一个劲地说:“你要好好照顾她。”“她就交给你了。”搞得我已经嫁人了一样。
“小茉,我们走了,这段时间那边真的很忙走不开人。记得过段时间和易铭一起过来英国。”我虽然很无法接受为什么我干什么都要和易铭一起,我一个人难道什么也办不了吗?但考虑到这里离别赠言我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我看着他们坐的车逐渐消逝在眼前,我也没什么触动,可能是因为那浓郁的亲情已经淡得近乎消失,再给我点时间吧。
我转头看到易铭目光也注视着车走的方向。他本就阴柔得让我无地自容的脸上在微弱光线照耀下更显一种神秘。
“感觉这父母怎样?”他依旧看着远方。
我苦笑一下:“还不错,但我对他们的感情有点淡,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一下。”
“他们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我也是怎么想的。”他转过头朝我莞尔一笑。看着那张笑得很干净的脸我有一种喷鼻血的感觉。
我急忙转过头去,“易铭啊,你不是一个女生是在太对不起你这张脸啊。”
他脸色忽然一遍:“我知道让某些人羡慕嫉妒了一下。”
“我会嫉妒一个男生长得漂亮吗?”我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当然不会。”
“我爸妈的错,我很无辜。”他一副无辜的表情,逗得我只想笑。
“咚咚咚——”
睡梦中被敲门声吵醒是一件很令人不爽的事情,特别是在半夜的时候。我赤着脚跑进洗手间用梳子抓抓头发,再用毛巾擦擦脸就这样去开门了。
果然那个该死的更年期的礼仪老师站在门口一脸严肃。
“太慢了,不及格!”她边说着,边在一旁的本子上刷刷地做着记录。
“就算去洗手间整理一下速度也要快,以后擦脸的时候轻一点,脸都红了。”我很想冲着她的脸来上一拳
我有点不耐烦:“老师,你要求不要太高好吗?你说谁半夜三更起床不是一副没睡醒要死的模样。”
她用手指了指隔壁。
那是易铭的房间。
我依旧光着脚“啪啪”地走了过去,在门上用手指轻轻敲击。
大概敲了十几下之后,门从里面被打开。
“你干嘛?”声音稍微有点沙哑,我仔细地打量着他,虽然现在是凌晨两三点,但他依旧看上去很精神,眼角带点略微的疲惫,但这都不算个事,衣服头发都很整洁,时间也很短,显然睡相斯文到了一个境界。
我越看越不爽,“没什么,你继续睡吧,晚安。”说完随机一转头,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他独自一人在那里傻傻地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