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方的警察叔叔说弄死我如同弄死一条狗,这话有深意,我一身绝世武功惊世骇俗,藏剑十年,宝剑刚一出鞘即轰动黑白两道。
他如何弄死我?把我弄死了我爷爷和我父亲会善罢甘休?世上最幸福的孩子,就是爷爷奶奶的大孙子或者爸爸妈妈的小儿子,在我爷爷的孙子中,我排行第二,我有个哥哥,但是哥哥不成器;在我父亲的儿女里,我是老幺。
晋方的警察叔叔说弄死我如同弄死一条狗,很明显,他调查过我的家世。他自认为家世显赫,把我弄死了如同弄死柏城的一条狗,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律没有规定弄死一条狗要承担刑事责任,无非就是给狗的主人些钱就能完事。
好霸气,弄死我如同弄死一条狗?我弄死晋方的警察叔叔整个家族,如同往对着蚂蚁洞撒尿。
中国功夫的一大弊端就是花招大多,何谓花招,就是没有实际效果的招式。要打就打吧,最短的时间、最小的体力消耗、最大的杀伤力、最有效的攻击方式致对手于死地或是丧失战斗能力,这才是好招,除此之外,一切招式都是多余的,花招也可以称之为多余的动作。
战斗之前调查对手的家世,只拼家世不拼能力,尼玛,你去死吧,一击必杀,我一招杀了晋方的警察叔叔,再显赫的家世也救不了他。
树倒猢狲散、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时下流行坑爹,贝勒格格们都喜欢砍大树、把鸟窝底朝天。
“注意影响,到办公室或会议说!”市长说道。
回到办公室,市长大人、公安局长、刑警队长、古明和季松堵在我办公室门口。透过他们身体的间隙,我看到了接待大厅里的情景,往少里说,有十多个便衣警察分散在接待大厅里。
“丁伟,我是分管售后的副总经理,我看到了,女警察很少来我们公司,即便是来,也是在下班时间,没有使用过我们公司的电脑,只是坐在放置电脑的桌子前的椅子上休息。女警察并没有打你,也没有做出攻击的姿势,只是吵了几句,你依仗武功高,目无法纪,用气功打伤了女警察,晋方确实有错,但是,你在诬陷女警察,懂我的意思吗?”季松说道。
我怀疑我听错了,我怀疑我在做梦,我怀疑我还没有完全苏醒。真是乾坤倒置、天翻地覆,堂堂地级市的市长、公安局长,柏城的父母官、柏城的守护神,亲眼目睹犯罪正在发生,熟视无睹,天理何在?
我懂了,我是替死鬼、我是替罪羊、我是炮灰、我是条狗……但是,柏城是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政权,不是诸侯国,不是家天下。
刑警队长曾经骂我,这些年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我真想问问柏城的市长、公安局长,‘三学’、‘三讲’、‘三个代表’、‘从严治党’、‘依法治国’是不是也学到狗肚子里了。
“老子不懂!”我怒吼道。
话音刚落,我大步流星地向季松走去,左手抽季松的左脸,右手抽季松的右脸。腾空,凌空一脚,季松后退着撞向我办公室的玻璃墙,1cm厚的钢化玻璃应声而破。古明在我踢季松的一瞬间,抓住了季松,所以季松没有从我办公室飞出去。
我天生就是左撇子,左手拿筷子、左手拿斧子、左手拿镰刀、左手接除了钢笔铅笔圆珠笔以外的一切东西。我左手手掌由内而外以手腕为圆心转了个圈,银白色的光芒再次在我左手手心里出现,运完功,本想对着季松的脑门就是一掌,让他的脑组织从他的眼眶里流出来。感觉没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杀他,于是准备对着他的前胸猛击一掌,我左手的真气会从季松的前胸进入后背穿出。季松的前胸会印上我的手掌印,后背会留下一个手掌穿过的印子。
手掌印最初是红色,如果不进行治疗,24小时后会变成紫色,再不进行治疗,24小时后会变成黑色。手掌印一旦变成黑色,任凭被攻击的人内功多么深厚,必死无疑。我很想猛击季松一掌,让他长长记性,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冯佩蓉那一对****更有意义的东西,在国企里,还有比晋方的家世更尊贵的东西。在手掌印变黑之前把他治好了,我最多被刑警队长抽两巴掌。
我正要猛击季松的前胸时,刑警队长挡在了季松的前面。
“唉,你怎么尽帮倒忙!”我在心里说道。
“够了,丁伟,你这一掌下去,他就死了!”刑警队长说道。
对啊,这一掌下去,季松肯定得死,我刚刚对着他的前胸凌空一脚,力度之于大,古明拉着季松,我办公室的玻璃墙还被季松撞破,要是再对着季松的前胸猛击一掌,尽管季松体态臃肿,这一掌下去,必然会要了季松的命。
要是我师傅还活着,知道我对一个不会气功的人使用他的绝学——换元掌,我肯定会被他老人家狠狠地揍一顿。
其实,古明不应该拉着季松,古明为季松好,拉着季松,只会让季松承担更多的伤害。以相同的劲道,对着一面墙凌空一脚和对着一辆没有制动系统的车凌空一脚,墙承受的伤害远大于车子。
古明在左、前台主管在右,架着季松,出了我的办公室。从背影上看,季松的身体已经软了,双脚在地上拖行,看造型,季松陷入了无意识状态。最近的医院距离我们4S店只有500米,古明没有叫救护车。
市长大人和公安局长见状,后退了一步,我真想给他们一人一巴掌,我不没打他们,他们为什么要后退?
“你先回去,我来处理!”公安局长说道。
市长大人出我办公室门的时候,扔下句:
“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子滴酒不粘!”我回答道。
活到了三十岁,逢年过节,陪我爷爷、我父亲和我师傅,我会少少的喝点白酒;偶尔和要好的同事在一起,我会象征性地喝点白酒;但凡是喜酒,为了祝愿新人百年好合,我会喝一口白酒;工作中的应酬,除了非喝不可,躲不掉、逃不了而外,喝到嘴里多少,我吐到茶杯或是饭碗里多少,仅此而已。
师傅说,我性子燥、易冲动、肝火旺,不宜饮酒,我牢记师傅的教诲,能不喝坚决不喝。但是这些年,人生不如意,十之九十,筷子和饭碗摔在饭桌上,却又不知道怒气从何而来;左手凝聚真气,却又不知道要杀谁;经常一瓶啤酒下肚,才能睡个安稳觉。
市长大人当了逃兵,公安局长自告奋勇,站在了我的正前方,冷冷地说道:
“我十多年没抓人了,今天破个例,抓个黑社会老大回去!”
“你家祖坟上长不出那根葱,也冒不出那股烟!”我回答道。
“狗*杂*种,死到临头还嘴硬,我带出来的兵我会不知道,她不可能在上班时间跑到你们公司上网、看电视、玩游戏,市公安局有的是电脑,更不会影响你们的工作。”
我刚要说话,一个三十多岁的人站在了公安局长身后,公安局长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但是他的脸上呈现诡异地一笑,转瞬即逝,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在心里说道:“雕虫小技,你当你大爷是谁啊,会上你如此低级的当!”
我办公室的门向内开,办公室的地板上有碎玻璃,公安局长身后的人的一举一动,都在玻璃门和公安局长脚下的碎玻璃里隐约呈现。
“后面那个狗*杂*种,你的手要是再往腰间摸,我先杀了你前面的人,再宰了你。”我严厉地说道。
三个警察同时一愣,刑警队长看了看玻璃门,又看了看地上的碎玻璃,诡异地一笑,公安局长和他身后的警察面面相觑。
“我站在这,行吗?你别瞎猜了,我就没有拔枪!”公安局长身后的警察辩解道。
柏城市公安局就一个明白人,只可惜这个明白人只是个队长。如果柏城市公安局的局长和政委都是明白人,我中学时代的300多女孩就不会被黑社会祸害,毒*品也不会在柏城横行;如果柏城市公安局的局长和政委都是明白人,就不会把兵带得跟些土匪似的。
我没有理会站在公安局长身后的警察,让他继续装吧,人在做,天在看,装多了会被雷劈的。小孩子过家家,你以为你半个身子藏在公安局长身后,我就不知道你干什么?什么刑侦逻辑啊?
“丁伟,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主动承担责任,争取从宽处理。我明跟你说吧,你也不想想,你是谁,她又是谁?”公安局长说道。
“最后一次警告,站在全国人民这一边,你是人民警察,不是某个人的奴才。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没有皇亲国戚、没有主子奴才。别执迷不悟,否则,你会越陷越深,直到万劫不复。”我回答道。
公安局长向刑警队长微微偏了一下头,唉,这也太明显了,他的意思,是想让刑警队长和他身后的警察同时拔枪,和我比比谁更快。在公安局长看来,子弹一定比气功快。
刑警队长微微动了一下嘴,看样子是想揭发我,站在公安局长身后的警察按捺不住,玻璃门的影像显示,他在拔枪。
我没有收功,真气还在我左手上,我吃过长时间凝聚真气的亏,在季松被拖出我办公室时,我微微动了动左手手掌,银白色的光芒消失,并不等于我的左手上没有真气,公安局长会为他的错误判断抱恨终身。
我起手就是一掌,公安局长身后的警察刚把枪举过公安局长的肩头,后退了四步,重重地摔在接待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