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堂主让你今天离开和景堂,以后不要回来了。”侍画轻声对九寒说到。
侍画口中的堂主自然是麒。
九寒一向平淡无波如古潭般的眼睛划过一圈涟漪,眼底闪过一抹不解:“为什么?”
她记得她最近也没怎么惹上麒,怎么这么急着赶她走?
“他说你本是未央宫少宫主,让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侍画颇有耐心的和她解释:“他让我和侍书跟着你。”
九寒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想说些什么,却又被侍画抢了先:“对了小姐,还有一件事,你先等等。”说完,小跑出了房间。
九寒也不迟疑,快速穿好衣服洗漱完毕,来到院子里。
正值三月,初春时节,满院梨花开得正艳,风吹过,花瓣洋洋洒洒的飘落,阳光透过花瓣洒在地上,斑驳陆离。
侍画正费力的搬着一块不知名的东西,额上已经冒出一层细汗,她不期然看见九寒,招手让她过来。
这不招手还好,一招手却差点将她摔个趔趄。
九寒扶额。
她走过去,仔细一看,是一把重剑。
通体漆黑,泛着冷冷的光泽,剑身宽阔且厚重,剑的两边从上至下镌刻有暗红色繁复精美的暗纹,长度约莫一米。
“这是要干嘛?”九寒蹙眉,依旧平静的眸子望向侍画。
侍画眼神躲闪,脸色泛红,好几次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说。”九寒历声开口。
“......堂主让你在去未央宫的路上,背着这把异金所打造的天罚剑......一直背着,就算是睡觉,也不能拿开......”侍画捏着嗓子在她耳边小声的说着:“还有他说战斗时就用这把天罚剑,他不允许小姐你再使用红绫和短刀......”
“而且......”
九寒平静无波的眼睛终于有所动容,她缓缓咽了口口水:“而且什么?”
侍画觉得她自己捏着嗓子说话实在难受,干脆就和九寒说清楚:“而且这把剑还未开锋......”
咔嚓——
九寒石化在了风中。
这把剑还未开锋,意味着什么,那不就是说这把重剑砍人根本就不痛好吗?她这个不靠谱的师父完全是想置她于死地好吗?
“这剑,多重?”九寒看过侍画刚才搬这把剑的样子,看着着实累人,但她还是想确认一下。
侍画一副为难的样子,极其别扭的开口:“少说也有千斤重......”
九寒发出轻轻磨牙的声音,实在不能淡定了,乌金色的眸子染上少有的愠怒,她有一个极其恐怖的想法,她真想一扫帚把公子麒挥到天边去!
“小姐你别气,虽然他老人家让我和侍书跟着你是为了监督你,但是我和侍书绝对会把你保护的好好的,不到关键时刻,决不让你亲自动手!”侍画一脸严肃的打着哈哈。
我和侍书跟着你是为了监督你。
监、督、你。
九寒死死忍着把公子麒踹到香港的冲动,接过侍画手上那把差不多有半个她那么高的重剑,背在背上。
如泰山压顶般的沉重感袭来,脚下几个踉跄,最终是稳了脚步。
咬牙切齿的开口:“叫上侍书,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