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卿看着宛若秋煞白的脸色,继续说下去,“冰针就不同了,刺入心间即化,真正的杀人于无形。宛若秋,本宫说的对吗?想来那根冰针是你早已准备好的,以备不时之需,只是那一次正巧用在了珍嬷嬷身上,以解她当日用匕首抵制你的心头之恨。”
“这个都能被你发现,哈哈哈!算你狠!”宛若秋的目光又看向那个篮子,直觉告诉她,里面的东西与她息息相关。
看出了宛若秋的疑虑,孟雪卿打开了篮盖,一团烟雾从里冒出,原来篮子里放了不少冰块。她取出一支锦盒交到怜香手中,“怜香,宛若秋的命和你自己的命都掌握于你的手中。”
怜香打开锦盒一看,里面正是一根又细又长的冰针。她的双手不断颤抖,终于明白孟雪卿今日带来此地的原因了,要她用冰针将宛若秋刺死。“娘娘,奴婢,奴婢不敢!”
“不敢也没有关系,争着做此事的人大有人在。但是你且要想清楚,你不杀她,皇上要是再度治你的罪时就无人替你说话了。但是宛若秋如果死于你手,你等于将以前所犯之错将功赎罪了。明白吗?”
见怜香不语,孟雪卿又道:“你可以考虑一下,但是时间不要太久。冰针化了是小,本宫还留有很多,但是耐性磨灭了可就由不得你了。”
孟雪卿转身朝石阶走去,留了几名婢女和怜香在狱中。突然宛若秋大叫,“孟雪卿,你放过我爹,放过他的门生许仲文。我爹他年事已高,你就让他告老还乡吧,许仲文许大人亦是毫不知情。”她想起孟雪卿打许仲文的那二十大板,如果宛家倒台了,那许仲文恐怕也命不久矣。
“没想到你在临死时还会为他人求情。”
“是,算我宛若秋求你。”宛若秋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急切,看的出这两个人对她的重要性。
“可是你爹是非死不可,他勾结夏国理当死罪。你以为你死了,本宫还会留下你家那些余党吗?不过许大人自然会没事。难道你不知道他那支笔能妙笔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