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逍抬头看向瑶太妃,她凤眉丹目,气质娴静,尽管如今年华老去,但依稀能见到年轻时清秀佳人的影子。“草民虽有所耳闻,但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所以还要待到草民为娘娘请过脉之后才能真正对病情有所了解。”
“那好,有劳云公子了。”瑶太妃伸出腕臂。
云逍拿出丝帕轻轻盖上瑶太妃的手腕,仔细切脉而诊。她的脉象时而浮游细柔,时而虚而无力,且阴寒实少,这体质真是差的可以。
半晌,她收起丝帕。瑶太妃急切的问道:“如何?”
“回娘娘,在草民看来,所有的病症不外乎分为两种,一乃急性,也就是来势汹汹,但治愈的也快。二乃慢性,此种病症是经年久月累积而来的,因此治疗起来也不是立时三刻就能痊愈,需慢慢调理、循序渐进。娘娘的喘症就是属于第二种。”
“急性也好,慢性也罢,本宫现在想要知道的是云公子会如何治疗本宫。”
“娘娘乃千金之躯,草民回去得好好琢磨一番,现在还不敢妄下定论。”
“你倒是谨慎。”
“是草民不才,医术还需不断磨砺。”
“那好,你且先退下吧。”
“是。”云逍立即躬身欲退。
不料瑶太妃又将她叫住,“且慢,为何不见你的家眷一同前来?”她记得夏元延在来信中提到云逍是携带家眷一起入京的。
“草民将妻儿安排在宫外。王爷原本想让我等一同住在娘娘寝宫的别院,但是草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妥,一来怕扰了娘娘的清静,二来有损娘娘的清誉。”
“那你岂不是要两头奔波?”
“草民辛苦点并无大碍,只要娘娘的病能有起色,也就不辜负王爷的一番孝心了。”
瑶太妃露出了满意之色,云逍果然是个聪明人,不但相貌堂堂,更可贵的是说话和做事都拿捏的很有分寸,且行事稳妥,并不急功近利,也不急于一时尽展自己的才华,这样的年轻人在朝中那些官宦子弟中真是少之又少,对云逍的好感顿时增加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