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日子还是这样过来了,一晃已四年过去,子月、良玉和一诺就是她的家人。不论她到底是谁?也不论这个身体的过去是怎样的,能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是幸运且幸福的。
她背起箩筐,里面放的是前些日子采的药材,准备下山。子月腿脚不便,良玉又戴着面具不方便出门,这一家几口人的生计就落在了她的肩上。
她也是偶然间发现自己竟然颇懂医术,有一次良玉受寒发热,她不由自主的给她搭了脉,随后就开出一帖药方。子月看着她只说了一句话:“为何你记得你的医术,却记不得我们?”
起初她提出要下山去谋生计,子月的反应异常激烈,不论她说出什么理由他都不允许她下山。最后她不得不使出杀手锏,将一诺搬了出来,凡是对一诺有利的事,子月大多会同意。于是她便找了很多理由,诸如:一诺长大了,若一直只吃山间野菜会营养不良,她下山替人治病,生活至少还能有所保障;一诺长大后若一直不接触外界,对他幼小的心灵发育和成长都不利……。终于,子月还是让步了。有时她禁不住怀疑,一诺是不是她与子月生的孩子?因为子月对他的疼爱已经超乎寻常。
不过子月虽同意让她下山,但前提是她不能以真容示人。于是便有了她化为男儿身的一幕。不过幸好她身材颀长,扮起男儿并不会露馅,看着身边的良玉,她足足比她高出半个多头。
三年前,她在离山最近的村子里开了一个小医馆替村子里的人看病。近年来村里人有什么病痛的几乎都在她那里就医,因为她不单医术好,基本上是药到病除,还有就是她看病不收银子,只要村里人拿些粮食和果物交换给她即可。于是她白日里背着放有药材的箩筐下山,到了夜里,箩筐里便装满了各种蔬菜瓜果,有时还有鸡鸭鱼肉。村里人都叫她“云逍公子”。
见她准备下山,子月叮嘱道:“昨夜下过雨,小心路滑。”他看她的眼神总是那么关切。如果说他对她只有纯粹的关心,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