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啸显一时瞠目结舌,这个真相的可怕程度已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
“她是您的孙女、父皇的女儿,厉国的长公主?那我呢?我是谁?”难道他们是兄妹?竟有如此荒唐的**之事?
“你的亲生父亲是孟志林。”
君啸显怒吼道:“不!不会的!”充血的双眼爆发出野兽般的困惑。
孟志林?他曾一心想拉拢他,但最后却只得到了他的倒弋;他是他儿时的偶像,最后却是他一心要处死的人。原来王皇后死前在“永和宫”中大放厥词说他是“野种”是有道理的;难怪孟志林怎么都不愿帮他除掉王皇后,原来这一切的一切他们都再清楚不过,而他却像个跳梁小丑,为了皇位、为了江山苦苦争斗。那孟雪卿呢?她是不是也早已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了呢?
他踉跄着走出书房,随手拉过一匹马骑上便飞驰而去。孟雪卿,你是谁?我又是谁?你对我做了什么?而我现在又要对你做什么?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他只一件单衣裹体,但是再冷也冷不过他的心。他骑在马上,现在只一个念头,截住李维进,至少要保证她的安全。她对他做的一切都已不重要了,她要毒死他,他便拿命给她;她要同季明渊走,他便让她离开,亦或者,她要拿回君家江山,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交还给她,只要她活着,就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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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雪卿挑开马车的帘子,太阳已缓缓升起,东边终于有了亮色。突然马一声嘶吼,马车被迫停了下来,她朝前望去,山坡上驻足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季明渊看着前方的一人一骑,他是来送行的还是来阻止他们的?
韩彻骑在马上,马儿轻轻踏步走近他们,“季兄,你到底还是要带她走。”
“是,非走不可。”季明渊坚定不移。
孟雪卿听出是韩彻的声音,忽然放心不少。她拉开帘子从马车内下来,不论他今日为何而来,她都要当面与他作别。那块印有“韩”字的玉佩她虽没有一直戴在身上,但从未离开过她,从怀玉山到丞相府,再从丞相府到太子府,从太子府到“瑟宫”,就算今日离开厉国,玉佩也已早早被收拾于包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