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啸显放下手中最后一只白棋,“先生,你输了。”
“未必,”季明渊嵌上手中的黑棋,“殿下,是你输了。”
君啸显“哈哈”爽朗的笑了起来,“先生果真是先生,孤要想赢你还真是不易啊。”
季明渊儒雅的笑笑,“殿下今日好象心不在焉。”
“哦?孤倒是觉得真正心不在焉的是另有其人啊。”君啸显看向韩彻,只见他目不转睛的望着江水。
“韩将军,你这次从边关回来后好像心事重重。”
韩彻棱角分明的脸牵动了一下,“末将只是在想皇后那次派人暗杀一事,看来她是豁出去了。”
“哼,孤决不会象父皇那样心慈手软,待到时机成熟,看她和那班外戚还如何嚣张。”君啸显陡然起身,一身的威风凛凛。
“殿下当务之急还是好好掂量一下太子妃的人选吧。”季明渊在旁提醒,“听说那几位候选人可都是倾国倾城的姿容啊!”
君啸显无奈的摇头,横竖都是政治联姻,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无奈。“先生比孤年长八岁,更是时候考虑终身大事了。还有韩将军,长年驻守边关,也需要有个贤内助。孤会禀明父皇也应该为二位物色一番的。”
季明渊收起手中的羽扇,“臣是什么个性,殿下还不清楚吗?骨子里只愿做个闲云野鹤而已。”
韩彻说道,“怕是还未有女子能入得了季兄的眼。”
“听韩兄的口气,好象已有入眼的女子了?”季明渊打趣道,“莫非韩兄刚才并不是在想朝堂之事,而是在想那个她了?”
韩彻心弦一动,那双透亮的双眸即刻浮上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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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雪卿三下五除二的将第三碗冰镇莲子羹消灭干净,相府的厨子手艺还真不错。
玉琅看的目瞪口呆,“小姐,不能再吃了,这夏日还未到呢你就吃冰镇的东西,多食对肠胃不好。”
“没关系,肠胃也是需要锻炼的。玉琅,你也来一碗吧。”
“奴婢不习惯吃凉的东西。”
孟雪卿站起来,汤汤水水灌下去倒还真点饱了。虽说仍只是春天,但与山上的清凉相比,总觉得有点闷热。她摸摸怀里的那块玉佩,的确是块好玉,一直放在身上但摸上去仍是冰晶透凉。她往脖子上一戴,顺势放在了衣服里直接贴着胸口的肌肤,传来一阵清凉。可是想到这也许是那个受伤男子的贴身之物时,心里竟滑过一丝害羞。
“玉琅,我们去散散步吧。”
这时管家刘正走了过来,“小姐,宫里来圣旨了,要您去接旨。”
来到前厅,宫里传旨的太监将雪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相府小姐孟雪卿接旨:奉太后懿旨,三日后于昭和殿饮酒赏花,盛宫家宴务必亲临出席。”
“遵旨。”雪卿从太监手里接过圣旨。饮酒赏花?不就是为太子选妃做准备吗?
三日后,盛宫宴,孟雪卿摩拳擦掌,低调,再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