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璃没想到宛若秋会来真的,她邀她一同前来,只是想让孟雪卿出丑,真要做出伤及他人的事情,白净璃到底还没这个胆子。但是宛若秋不同,她能谋划得出“芦荟门”,就绝非善类。
孟雪卿的手腕被捏得已呈暗紫,玉琅一个情急,对着宛若秋的手臂就是狠狠一口咬下,“放开我家小姐!”
宛若秋痛的不得不放开孟雪卿,转而朝玉琅一巴掌挥去,玉琅的左脸顿时五指鲜明,“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奴婢,”说着又要朝玉琅的另半边脸打去,但手刚举起却感到脖子一凉,低头惊觉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了脖上。
“宛侧妃,你不要欺人太甚!”珍嬷嬷的手略有颤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白净璃吓得连连后退,“宛侧妃,我们走吧。”指着珍嬷嬷道:“她……,她疯了。”
宛若秋收起手,但珍嬷嬷并未因此放下匕首,直至胁着宛若秋出了门。宛若秋用眼角的余光望向珍嬷嬷,“你今日最好杀了本宫,不然他日你定死在本宫手里。”
珍嬷嬷缓缓放下匕首,“我家太子妃从未有过害人之心,还望宛侧妃和净侧妃得饶人处且饶人。”
白净璃一时心虚,珍嬷嬷的话并无虚假,孟雪卿从未刁难过任何人,倒是她自己常常与之作对。她忽然有点懊恼今天非要宛若秋一起来看孟雪卿的笑话了,想着便加快了离开的步伐。宛若秋亦不再作声,二人渐渐走远。
珍嬷嬷看着她们的背影,轻轻擦拭掉额上的冷汗。她知道今日的举动定是得罪了宛若秋,但是眼看孟雪卿被欺负,玉琅被扇耳光,她无论任何也不能坐以待毙。但是想起宛若秋临走时的那句话,她的心头不寒而栗。此时宛若秋已走至拐角处,但仍不忘再看一眼站在原地的珍嬷嬷,那狠毒的眼神是纵使珍嬷嬷在宫中已二十余年,还是觉得有种从未见过的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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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啸显疲惫的放下手中的文案,季明渊已出城两日,不知与夏国商谈的如何了?
“殿下今日在哪位娘娘寝宫歇息?”明禄问道。
“孤哪里也不去,就在书房睡吧。”
“可是殿下,书房再好也毕竟只是批阅奏章、商议国事之地,殿下千金之躯怎能连歇息也在书房呢?”
“孤要等季先生的消息,今晚就哪里也不去了。你传令下去,季先生一回城,就立即传他来见孤。”
“奴才这就去。”明禄出来后就吩咐了几个宫婢将厚实的被褥拿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