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卿清新淡雅的一笑,转而问道:“柔侧妃,小公主的名字可有定下?”
“没有,殿下一直说会拟几个名字,待到父皇身子好些,让他选一个定下来。但后来殿下便昏迷了,近来又一直忙于朝政,妾身也不便因此等小事劳烦殿下,这一拖便已几个月。”叶羽柔黯然垂眉,作为太子的长公主,这个孩子却没有正式册封取名。忽然她抬头,“不如太子妃为公主取个名字吧?妾身听闻太子妃作诗作的好,文采定是了得。”
“这似乎不合规矩,我如今身处‘瑟宫’,怕是更没资格为公主取名了。”
“妾身与小公主的命其实是太子妃捡回来的,若太子妃当日没有发觉我们身中兰毒,我们母女现在岂会安然无事?太子妃请不要再推托了。”
孟雪卿见她如此诚恳,也就不好再拒绝。环顾这锁住她们身和心的皇宫,孟雪卿第一次觉得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有感而发道:“就叫悠然吧,君悠然,可好?”她转头问向叶羽柔,“只愿这孩子悠然自得,此生无扰心烦恼之事。”
“好!就叫君悠然。”
悠然自得,怕是身在帝王家的女人永远也得不到这样的心境,那就让她把这份美好的期许带给这个小生命吧。
正在二人相谈甚欢时,两个意想不到的女人突然而至。叶羽柔的笑容戛然凝固,“净侧妃,宛侧妃。”
孟雪卿放下手中的茶杯,她一直在奇怪,来到“瑟宫”几天却从未见到过宛若秋,但看她今日梳妆打扮的相当得体,原来是和白净璃一起示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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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净璃似笑非笑的望着孟雪卿,一副看笑话的样子,对着宛若秋道:“宛侧妃,如今我才知道,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宛若秋想到自己当日在“德训堂”里被孟雪卿审问的情景,自然是对她恨之入骨,“是呀,真是没想到,堂堂太子妃也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叶羽柔望着一声不响的孟雪卿,心有不忍,走至二人面前将孟雪卿挡住,“净侧妃、宛侧妃,我们还是早点回府吧,今日殿下兴许会早下朝。”
“走开,这里没你什么事,”白净璃伸手将她一推,“你倒是应该先回府去,刚才我们出门的时候,奶娘正说小公主哭的厉害,都岔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