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将军不必谦虚,孤向来赏罚分明。”
赏罚分明?韩彻当即想到了孟雪卿,但又不好直接问,只好先提起孟相。“殿下预备怎么处置孟相?”
君啸显收起了刚才的笑意,冷冷的说道:“待孤请示过父皇与太后再作定夺。”
“那太子妃呢?殿下该不会是决定一直将太子妃关在瑟宫吧?”
季明渊闻言当下就失了方寸,“你说什么?太子妃被关在瑟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殿下要将太子妃关入瑟宫?”
看到二人紧张的神态,君啸显才得以平息的心境又骤然狂怒,额上青筋暴现,“先生和韩将军似乎太过关心孤的太子妃了。孤虽然无法当即处置孟志林那个奸贼,但孟雪卿是孤的太子妃,是关是押?是弑是杀?全由孤一人说了算。望先生和韩将军自重。”
韩彻心有不甘,“末将只请殿下不要食言。”
“此话怎讲?”
“殿下莫要忘记在末将出征湛城的前一日晚,饯行宴上曾允诺末将,有朝一日不会为难太子妃。”
“若不是她一心想要毒死孤,孤怎么舍得将她关入瑟宫?”君啸显嗜血又阴鸷的眼眸透出万分受伤的神情,一个男人的自尊在这一刻被碾碎。他是未来的帝王,却有一个女人为了一己之利这么不屑他的命。他苦苦的支撑在书桌前,“出去,统统出去。”
韩彻依旧岿然不动的跪在地上,但季明渊却一把拉起他,对君啸显道:“臣等先告退。”
走出书房,韩彻甩开季明渊的手,“为何拉我出来?”
“因为你这么做根本救不了她,只会激怒殿下。”
季明渊的沉着冷静与韩彻的血性未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应该便是文人与武将的不同吧。
“韩兄,你我现在能做的不是为太子妃求情,而是要搞清楚殿下将太子妃关押起来的缘由。”
韩彻回想起今日“永和宫”一事,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当我率军到达‘永和宫’时,便已见太子妃被重兵所围坐倒在地上。若真是象殿下刚才所言,太子妃蓄意毒死他,”韩彻想到这里猛地摇头,将这个可怕的假设否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