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子府,孟雪卿洗浴、换衣后并未休息,而是拿起笔在纸上疾书了一封笺条,随即唤来玉琅送往季府,嘱咐她定要亲自交给季明渊。
孟雪卿静静地坐在凉亭中等候季明渊,为何选择凉亭,当然是要大明大方免去君啸显的醋妒,以及不让人抓有把柄。
仅过了一个时辰,季明渊便随着玉琅一前一后来到了凉亭。
“季先生。”雪卿起身走往石阶处相迎。
“太子妃。”季明渊双手一拜。
“玉琅,给先生沏一壶‘恩施玉露’。”
茶奉上后玉琅便退下了。
微凉的秋风,习习而过,季明渊看着亭后满目金黄却摇摇欲坠的梧桐叶,秋意甚凉,堪比他的心境。他为她能做的恐怕的只有治愈她的“寒疾”吧,而一壶“恩施玉露”难道是道出了她的谢意?
而孟雪卿也不急着开口,只是笑意无邪的迎上季明渊脉脉的注视,但令她措手不及的却是他并未收起柔情的目光,而是依然与她相视。孟雪卿双颊一红,转头看向别处。
季明渊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早已在心里理清了对她的这份感情,但真正面对时方才明白只是理清,而并未磨灭。
“臣看到了笺条,太子妃的药已全然用完,臣这就继续延用上次的药方。”
“先生不忙急着开药,此番请先生来实则是有事相求。”
“太子妃请说。”
“先生可还记得曾允诺于我,他日定会对我时加提点?”
“臣不曾忘记,提点却不敢当,但太子妃之事臣定当尽心竭力为之。”
“先生知道我虽为丞相之女,但自幼长于道观,于爹爹有血脉相连却并无多大亲情可言。而后宫之中尽是勾心斗角,我亦无可信之人。先生为我驱寒疾,之后又尽心尽力为我疗病,更难得的是懂我琴音,常言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今日我能与先生说出此番话,相信先生一定明白雪卿已视先生为知己了。”
她看到了季明渊眼中的感动,随即将先前孟相所说之话都一一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