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以前,天气雾蒙蒙的,雷光城人民医院住院部5楼。电梯口是手术室,紧靠手术室的是重症监护室,那些刚做完手术的就安排到这层楼休息,整个楼层十分冷清,两少年站在516床尾,一旁的监护仪嘀嘀嘀的,医生正在检查,刚掀开被子,医生连续后退了两步,站在一边,像是看见什么了,所有人都不说话,直沟沟地盯着516床。
床上躺着一个青年,20多岁,插着氧气,氧气瓶活塞已经没有气泡冒着,监护仪连着手指,显示屏上几条直线,嘀嘀嘀的,右手上扎着针打点滴,点滴已经没有滴了,明显已经死了,奇怪的是怎么还会有体温,面色红润,脚动了一下。
“二哥,咋子?”年龄小点的少年转向一侧。
“医生,我哥怎么啦?”年龄大的少年转向医生道。
“没什么事情,机器好像出了问题”医生明显颤了一下,额头汗水直冒,手放进工作服口袋,摸出一只体温计,靠近了516,把体温计放在胳肢窝,退了回来,又放进口袋,摸出电话,直沟沟盯着屏幕,屏幕上只有一张图片,是516号的照片,写着几个字,“全部出去”右手快速划动屏幕,只有这一张图片,汗水已经从脸颊滴了下来,看来手机出了问题。
“先出去”医生把电话放进口袋伸手拉两少年就往外走。
二哥犹豫了一下,跟了出来。
刚出门,门就关上了,三个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最小那个推了一下,没有打开,估计力气用小了,又用力推了一下,还是没有打开,医院监护室的门都没有锁的,三人十分疑惑。
“跟我来”医生好像知道什么径直向办公室走去。
“咋个回事?”二哥明显感觉到这异常,刚进门就吼了一声。
医生摸出电话,递给二哥“自己看”
解锁,电话里很平常的APP,看不出任何异常,二哥疑惑看了下医生。
医生接过电话,电话已经恢复了,“不管了,先打电话给院长”拨了电话。
这个时候外面的光线越来越暗,雾气越来越大,挡住了太阳光线,轰隆一声,闪电光线从窗户照了进来,像是雷劈在楼顶,瞬间一片漆黑了,医生伸手按了一下开关,停电了。
电话里没任何声音,已经没有信号了。
两少年跑了出去,医生靠手机微弱的灯光追了出去。
“人呢”两少年同时叫了出来。两人在床上来回摸索着。
医生靠着电话微弱的光线照明,跟着找了起来,过了十多分钟外面的雾气渐渐散去,光线从窗户重新照了进来,房间又亮了,病床上已经没人了,14点整,墙上的钟整点报时。
这么说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在混乱之岭的一个山洞。这期间没有一点记忆。爸妈是在雷光城扫墓的时候发现我的,然后把我带回家了,这里我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