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钻在更衣室里往腹部抹药水,看着小肚腩一点点消失并被马甲线取代的感觉真是太爽了。三下五除二的换好浅橙色运动衣离开更衣室,我和那个给我递药水的血猎一起翻看有什么合适的运动,最后眼睛停在花样滑冰这一行离不开了。“就这么定了!玩腻了室外运动要玩室内的,以前没接触过冰雪项目现在要尝试一下。就滑冰了滑冰了!”我从座位上蹦起来,尝试了一下原地起跳旋转,结果差一点摔。
“你现在刚成为吸血鬼,完全适应新的身体机能还要再过一天。学习花样滑冰还要有配套的陆上学习,我给你报芭蕾课和探戈课你觉得怎样?要不要再加个瑜伽?这样看上去更像回事。”血猎很专业的说,“花样滑冰对柔韧的要求很高,你报个瑜伽可以伪装得像个初学滑冰的人。反正吸血鬼的各方面身体机能都优于人类,而且不容易感到疲倦,只要时间错的开,你能应付过来的。”
“探戈就不要吧,我还想留点时间看小说。”我说。
“那好,我这就给你报班。”血猎在书上记录了一下,转身就去一边打电话了。
我继续尝试原地起跳旋转,这一次倒是轻松的完成了。于是我假模假样的模仿起《天鹅湖》的舞姿。点尖旋转间看着明亮到可以照出人影的地面,却突然感觉一阵恶心翻涌上来,我一下子跌倒在地,连呼吸都困难了。接着是视线模糊,四周的光一下子就没了;听力仿佛被剥夺般感受不到一点声音,没有椅子摩擦地面的刺耳杂音,也没有血猎们走动时鞋底敲打在地面上的声音。恐惧在心中翻涌,我伸出手胡乱的挥舞希望能抓住些什么,结果在惊慌中抓到一片衣角。我顺着衣角往上看,落在眼里的是一张苍白却又血气方刚的脸,他很是意外的看着我,奇怪地问:“昆娜,你怎么摔倒了也不爬起来?”
“哥哥……”我莫名其妙的开口,却听见了不属于自己的声音自喉头发出。
“是陛下!”对方的神色立刻参杂了一丝微怒,我低下头用手捂着脸开始抽抽搭搭的哭,却不明白为什么。脚步声响起,气息同声音一起渐行渐远。我终于停止哭泣看清了明亮如镜的地面中倒映的自己,灰蓝色的百褶裙衬托着一个约有九岁女童的苍白皮肤,那皮肤近乎透明,也近乎病态。那是我么?我是昆娜么?混浊沉重的呼吸声在身后响起,我看着如镜地面里的九岁女童变成一身运动装的短发自己,还未适应,一双布满褶皱的手从我身后锁住了我的脖子。老态龙钟的昆娜从一侧探出头,眼睛里闪烁着歇斯里地的疯狂,衣着凌乱,裸露的皮肤处有伤疤触目惊心。她像是没有看见我一般喃喃自语,“她在哪呢?”她这么问。我惊惧地看着疯子一般的昆娜,猜想着她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却看见地面倒映出的自己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流浪儿,昆娜也不再发问,而是一口咬断了这个流浪儿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