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邵熙走之后几位夫人小姐也自觉无趣,便都相邀着看戏去了。大厅里就只剩下了陶夭、冉琉儿、冉铭以及伺候的下人。冉铭留下来是想了解一下她和冉邵熙之间的事,而冉琉儿就不知为何了。
陶夭正郁闷,听见冉铭叫人上早饭口水都流出来了。满心欢喜的跑到他身旁,又是捶背又是揉肩,“哎呀,冉伯伯你怎么这么好呢?你怎么知道我从起床到现在一口水都没沾呢?你怎么知道冉邵熙他一早就来催我换衣服呢?你……”冉铭打断她,“你说邵熙他一早就催你换衣服?”
“是啊是啊,他哪有冉伯伯这么好,都不让我吃早饭再说。”陶夭忘我的拍马屁,已然忘了旁边还有人在,就更不用说冉铭老眼里闪过的精光。
权叔用长袖捂住嘴笑的开心,整个佝偻的背都在颤抖。冉琉儿则是一脸嫌弃的看着她,“一提到吃的就跟条摇尾的小犬似的黏上去。”她这话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听见了。陶夭更是双眼冒着小火苗,这个冉琉儿,从她来到这儿就一直在跟她作对。“把你饿个三天三夜看你见到吃的会不会摇尾巴!哼。”
“你……”
“好了,琉儿。过了家族大会之后小夭就是你的妹妹了。就让着她点吧。”冉铭出声阻止两人的口水战,脸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高兴。能经常这样听到儿女之间毫无心机的打闹,于他来说是一种奢侈。“小夭,义父这样叫你你没意见吧?”
早饭已经摆了一桌,玲珑虾饺、小笼包、肉夹馍、瘦肉粥……陶夭眼里满满的都是吃的,哪里听得到冉铭问她的话。冉琉儿头上落下三条杠,在心里对她翻了个白眼,上前拉了她一把,“父亲在和你说话呢。”陶夭不舍的收回目光,粗鲁的用袖子抹抹嘴,“没关系没关系,嘿嘿……”
你真的听到我说什么了吗?冉铭也不禁抽抽嘴,对陶夭的没心没肺佩服到五体投地。“算了,以后再说也不迟。先入座吧。”话刚落,陶夭的身影已经稳稳的坐在了凳子上拿起筷子开吃了。
吃完早饭,陶夭还是比较满足的摸着自己的圆滚滚的肚子。一旁的冉琉儿斯文的拿出丝袙擦嘴,之后才从容的站起来向冉铭说到,“父亲,女儿还有事,女儿就先退下了。”冉铭点点头,“你的身体还是要多注意,于先生有没有来会诊?他怎么说?”听到这个,陶夭好奇的看向她,她得了什么病?很严重吗?
冉琉儿眼神一黯,复又抬头淡笑,“父亲莫担心了。这老病怕是治不好了,也就只能这样了。女儿先回房了。”见她走了,陶夭也忙站起来,“那个,冉伯伯,我也跟她先一起走了。伯伯慢吃。”冉铭看着蓝白色身影渐渐消失的方向,不由抚着胡子爽朗一笑。“这个陶夭倒是有趣!跑的甚快是怕我吃了她不成?”权叔也在一旁附到,“陶夭姑娘心性单纯,老奴也甚是中意呢。”
“哦?那倒更有趣了。”
“冉琉儿——”陶夭在离她十米之外就开始扯大了嗓门叫她,引的下人频频回头。盎然气愤的咬牙,“小姐,您看她多无礼!竟然直呼小姐的大名!”与盎然相比绿意和她倒是淡定多了。“只是一个称谓不碍事的。先等等看她要说什么吧。”
“呼呼~累死我了……”到了面前的人直喘着气,一副上气不接下气马上就要晕过去的样子。“有这么夸张吗?”盎然不满的嘟囔。“冉琉儿,我要问你些事儿,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陶夭的杏眼小心的眨巴眨巴,紧盯着冉琉儿不肯错过她的一丝表情,大有她如果反悔就扑上去的驾驶。
冉琉儿无奈的叹气,“跟我来吧。我把你要问的都仔细跟你说一遍。”陶夭终于开心的一笑,友好的挽着她的手。“你快告诉我,刚刚冉伯伯说的那个于先生是不是那个长得很舒服的男子?”
舒服?什么词?“你说的是于墨先生吗?那不叫舒服,那叫儒雅。”陶夭恍然大悟,儒雅,她记住了。不过嘴上还是说到,“你们人间就是麻烦,本来看着舒服就是舒服嘛,还要用什么雅。”不屑的撇嘴,陶夭表示自己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