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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有欠有还

欠债还钱,自古天经地义,其实不但是钱,欠别人其他东西,也是要还的。

鹿城东郊有座茅屋,里面住着个叫孙九梦的穷酸书生。这孙九梦本是个落地秀才,父母早亡,家无半亩薄田,仗着半瓶子学问,在县衙谋了个抄文书的差事,勉强赚几个铜子度日。

这年,县衙换了新县官,孙九梦也丢了差事,没办法,他只得收拾包袱,去京城投亲靠友。不料刚走到半路,盘缠已经花的精光,如今走不得、回不去,连饭钱也没着落。这天,孙九梦饿的实在受不了,就跑到包子铺吃了几笼蒸包,一摸嘴后,心里正琢磨怎么骗过这顿饭钱,突然有人一拍他肩膀:“这不是孙先生吗?好巧啊。”

孙九梦回头一瞧,是个四十来岁、相貌极丑的汉子,孙九梦认出,这人叫刘不全,是他老家的一个邻居。这刘不全也不知道怎么生的,天生斜肩膀、歪嘴巴,还瘸了一只左腿,右手只有三根指头,是个六根不全之人。

别看刘不全其貌不扬,却心灵手巧,一手木匠活计千里挑一,无论什么样式尺寸的门窗桌凳隔扇橱台,只要把图纸让他瞧一眼,他就二话不说,到木料堆里,随手拿过趁手的材料,先用锯子刨子剔除余料,然后锤、凿、锛、锔齐上阵,不出半晌,一件精美的木器随手而成。刘不全不但会做木器,还会用竹片木片制作精巧的木人玩偶,这种木人不用铁钉固定,只用木楔卯榫,内置竹簧,只要一扳机括,木人就会奔腾跳跃,很是惹人喜欢。靠着这双手艺,刘不全先是小打小闹,干些零碎活,后来积攒了本钱,就开木器店,再后来生意越做越大,连京城里都开了分铺。

刘不全心见孙九梦遇到难处,看在同乡又是邻居的份上,不但帮他付了饭钱,还邀他一同上路。孙九梦大喜,满口称谢。刘不全却笑说:“乡里乡亲的,谁还没个难处吗?再说又是顺路,路上正好有个伴。”

两人走了不几日,正逢盛夏,突然天降大雨,一连几日不停歇,两人被阻在了一处小镇的客栈里。

这天傍晚,窗外雨水依旧淋漓,孙九梦闲的无聊,就来到刘不全房内。谁知推门一瞧,刘不全不在,孙九梦无意中一瞥,发现床边有个灰色包袱,敞开的包袱角内显露出个奇怪的物件。孙九梦忍不住,拿出来一看,发现竟然是个用黄杨木雕刻的木鸡,雕工精巧,栩栩如生。孙九梦奇怪,这刘不全千里迢迢上京,带个木鸡干啥?这时,他无意中触动了木鸡的鸡冠,只听木鸡“咔”的一声响,竟然挪动爪子,摇摇晃晃的在桌上行走、扑翅、昂首,仿佛活了一般。孙九梦惊叹不已,可没想到让他吃惊的还在后面,木鸡走了几步后,竟然张开嘴巴,一连吐出了十几颗明晃晃的珠子。孙九梦拿起珠子仔细一瞧,心里猛的跳了起来,他在衙门时,见过世面,是个识货之人,这些珠子晶莹剔透,明亮晃眼,是极为名贵的夜明宝珠,每颗价值上千两。

孙九梦没想到这刘不全竟然深藏不露,把宝贝藏在玩偶般的木鸡腹中,望着手心光彩夺目的宝珠,孙九梦口干舌燥,一时猪油蒙心,贪欲横生,竟然鬼使神差的把珠子塞入自己囊中,之后慌张奔向房门。

不想刚到门口,就见刘不全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提着菜肴进门,一见孙九梦,不禁笑说:“下雨无事,正要找你一起小酌几杯……”话音刚落,他就瞧见桌上腹内空空的的木鸡。刘不全先是一呆,再看一脸慌张的孙九梦,什么都明白了。他不禁大怒,一把揪住孙九梦的衣衫:“我诚心待你,想不到你却是这样的狗心狼行之人!你知道吗?那些珠子可是我的全部家产,快还给我。”

两人撕扯在一起,刘不全腿瘸身瘦,哪里是孙九梦的对手,眼见孙九梦挣脱着要溜,刘不全忍不住扯住他大喊:“抓贼啊!”孙九梦大惊,气急败坏之下,竟然顺手摸起那只木鸡,狠狠的砸在刘不全后脑上。刘不全闷哼一声,脑浆迸裂,慢慢瘫倒在地上。

孙九梦吓傻了,杀人可要偿命啊!思来想去,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找了个布袋把刘不全裹了起来。等到半夜,他扛着布袋从客栈后门悄悄溜了出来,趁着风雨黑夜,把布袋扛到不远处的河边,看着布袋慢慢沉入滚滚江水之中。孙九梦声音颤抖的自语:“你不要怪我,其实我不想害死你的,那些珠子就算是我借你的吧……”说完,孙九梦怀揣宝珠,踉踉跄跄的奔进了雨夜之中。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

孙九梦是个有心计的人,害死刘不全后,他先是偷偷变卖了宝珠,之后用银钱捐了个茶盐使的小官,别看这茶盐使是个不入流的小吏,却是个肥差。当时茶税盐税极重,茶盐使乌纱小,权利却大,不出几年,他就连本带利捞了回了万贯家产。孙九梦知道官场那点事儿,不过银子当道而已,随后十几年,利用银子铺路,上贿下赂,他先后升任吏目、知事、通判等职,最后做到了知府。

这些年中,孙九梦内心惴惴不安,既怕害死刘不全之事被人揭发,又怕自己伤天害理惹怒老天爷,降祸给他。谁知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刘不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又没有后人,刘家树倒猢狲散,不出几年,刘妻改嫁,刘家铺子关门,再无人问津刘不全之事。而老天好象也没怪罪孙九梦,他这些年官运亨通,平步青云,家里妻妾成群,银钱满库,一派兴旺景象,唯一有丝遗憾的是,这么些妻妾却只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孙九梦独子名叫孙少进,自幼生的唇红齿白,聪明伶俐,十几岁就满腹经纶,考中举人,是远近闻名的才子。孙九梦心里暗自高兴,心想自己再调教儿子几年,教会他官场那套把戏,儿子一定会青云直上,前程万里。

这天,孙九梦正在府衙内与小妾下棋,突然衙役班头急匆匆进来禀告:“大人,古塘县外三十里发生了一桩人命奇案。”

孙九梦棋性正浓,摆手说:“既然是案子,就交给古塘县令嘛,走走,别扰我雅兴。”

旁边的小妾却忍不住插嘴问:“到底是什么奇怪的案子。”

班头说,古塘县外三十里原先是一片旧屋老房,县里有个金财主,看中了那爿地皮,就买了下来,准备扒掉那些老房旧宅,起一座新宅子。谁知在推屋扒墙时,竟然在一间老屋内发现了一口被填塞的枯井。原来当地有个老习俗,习惯在厨房内挖一口浅井,烧饭做菜,乃至洗刷沐浴,全是取自井水。屋内有井并不稀奇,谁料等挖开被填埋的枯井后,却发现井内竟然有具人尸,由于时间已久,尸体已经化为白骨。这如果还不算奇,更奇的还在后头,人们取出人骨后,又往下挖了几尺,竟然又发现了一具人的尸骨。最奇特的是,经过仵作验尸后,发现第一具白骨是个年轻人,死于一年之前,第二具白骨是个老人,却是已经死了已经四五年了,看来两人不是一起埋入井内的。年轻尸骨没什么特别,而老人尸骨却是骨骸奇形怪状,生前此人一定是个斜肩瘸腿的残疾人,而且此人一只手仅有三根手指。

孙九梦本来毫不在意,谁知一听班头说,老人尸骨斜肩、瘸腿,手仅三指,他先是一愣,随后心里想起了一桩事,此事让他猛的跳起来,一把抓住班头,声音颤抖的说:“你……你再说一遍,那尸骨什么形状?是不是左腿瘸,右手三指,斜的是右肩?”

班头挠着脑袋惊奇的说:“大人,你怎么知道啊?老人尸骨正是如此模样。”

“哗啦”一声,孙九梦手里的棋子撒了一地,人傻了一般呆立当地。刹那间,他脑子里闪过刘不全歪肩瘸腿的样子,可那刘不全被自己抛入江中二十年,如今早该化成了河底烂泥,怎么会出现在古塘城外的老屋枯井内呢?

“快备轿!”孙九梦带着一班衙役赶到枯井旁,两具尸骨整齐摆放在一张竹席上。验骨的仵作告诉孙九梦,年轻尸骨二十岁左右,年老尸骨大概五十五岁。孙九梦瞅着尸骨,眼里充满恐惧,如果当年刘不全未死,又活了十五年才被埋入这井,不是恰好五十五岁吗?这时衙役又从井内泥土里发现了几个木人木鸟,虽然面目全非,仍旧看出当初雕工精美绝伦,除了当年的刘不全,谁还有如此手艺?

孙九梦差点晕过去,看来当初刘不全并没有死,可是又是谁将他埋在井内的呢?他立即叫人押过买下这爿地皮的金财主,问他这所老宅子买自何人之手。金财主吓的全身筛糠一般,爬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什么也说不清楚。

孙九梦急命手下去查访,不久,手下回禀,这所老宅建自几十年前,主人几次易手转卖,最后一任房主叫许大有,是个绸缎商,金财主正是从他手里买下的老宅。

不到半天,许大有被衙役带来。一见自己的老宅内挖出了人骨,许大有吓得魂飞魄散,大喊冤枉,他说这宅子也是他半年前从别人手里买下的,这两具人骨最早那具也是一年前被人埋入井内的,他怎么可能害人埋骨呢?

孙九梦一想也对,就问宅子许大有是从谁手里买的。许大有忙说:“是周记酒坊的周老板。”

周老板被带来后,仍旧狂喊冤枉,声称自己不知此事。孙九梦心里焦急,急于知道刘不全尸骨真相,就命衙役大刑伺候,周老板被打的皮开肉绽,死去活来,但他仍然哭喊:“大人饶命,我真是冤屈的啊!”他告诉孙九梦,他这宅子是多年前买下的,那年他瞒着家人,偷偷在这里养了个小妾。那小妾叫翠翠,本来是个风尘女子,他把她养在这宅子里,每月偷偷来这里住两晚就走,生怕被家里的河东狮发觉,他怎么可能会害人呢?

看来周老板所言不假,既然那小妾长住在此,害人埋骨之事肯定与她有关。不料那翠翠听闻此事,竟然连夜逃走了,孙九梦发下文书,不出几天,翠翠被抓拿归案。审问之下,孙九梦不禁目瞪口呆。原来,翠翠嫌周老板年老体衰,来得次数又寥寥无几,一时寂寞难耐,暗地里竟与一个叫马六的混混私通。

五年前的一天早上,她送马六走后,发现门口有个浑身脏兮兮的老乞丐在瞅着她嘿嘿傻笑。翠翠大惊失色,害怕自己和马六的丑时被这老丐传出去,于是她笑着朝老丐摆手,端给他一碗米饭。这老乞丐蓬头垢面,脑后一道长长疤痕,狼吞虎咽吃完饭后,仍旧傻笑不止,看来他脑子曾受过重击,被人打傻了。可让她惊奇的是,这老丐有一双巧手,几块木片在手里摆弄几下,就做成了一件玩物。

既然老丐是个傻子,翠翠就不怕他泄露自己的秘密,有时见老丐饥寒交迫,还送他点吃食与旧衣。老丐也有知恩图报,经常做些精巧的木偶送给翠翠,这些木偶巧夺天工,内设机关,只要一扳机簧,木偶竟自己行走跳跃。不料老丐的事被马六知道后,他生怕这老丐装疯卖傻,其实是周老板派来监视的,就一下狠心,掐死了老丐,然后将他埋在了屋内的那口枯井里。

一年前,有个年轻的公子经过翠翠门前,发现门口台阶上有只木头做的木蝗虫,这木蝗虫栩栩如生,正是当年那老丐做的。那公子一时好奇,就伸手碰了一下蝗虫的长须,没想到那正是机关,木蝗虫竟然自己跳跃着蹦进了院子。公子心血来潮,推门进了院子,恰好与翠翠撞了个满怀,公子吓了一跳,急忙推说过路人口渴,要讨口水喝。翠翠端茶给他,刚说几句话,那混混马六竟然醉醺醺的进来。马六一见翠翠房里有个年轻公子,竟然醋劲大发,说翠翠勾搭野男人,三拳两脚竟把年轻公子打死了。人一死,马六慌了神,干脆一横心,又把公子尸身埋在了当初藏老丐尸骨的枯井内。

孙九梦听的瞠目结舌,他没想到当初刘不全虽被打的脑浆迸裂,竟然没死,幸好他变成了痴傻之人,不然他怎肯与自己罢休?

想到这里,孙九梦暗自侥幸,就随口问翠翠,那被马六杀死的年轻公子叫什么名字?翠翠想了想说:“我记得那公子脖子上带着长命金锁,上面錾着孙……孙少进三字,不知是不是他的名字?”

“什么?”孙九梦差点瘫倒,哆嗦着大叫:“那公子叫孙,孙,孙少进?”翠翠想了想,说那个金锁在马六家里,拿来一看便知。

衙役急忙取来,顺便将马六捉拿归案。孙九梦忙接过金锁一瞧,突然仰天大叫一声,口喷鲜血。原来那锁上三字,正是“孙少进”,一年前,自己的爱子孙少进独自去江南游玩,迟迟未归,孙九梦心里正纳闷,没想到儿子竟早已被人害死在了枯井内。

孙九梦望着席子上刘不全和爱子的尸骨,不禁肝肠寸断。他怎么都想不到,一个疯傻的刘不全做的木蝗虫,竟鬼使神差般的将爱子引入了万劫不复之地,这难道是天意?

如今什么高官厚禄,万里前程,一切都变成了浮云,孙九梦打了个趔趄,慢慢歪倒在地。衙役们大惊失色,急忙请大夫郎中,可孙九梦醒来后却眼歪嘴斜,口流涎粘,全身瘫痪,郎中把脉后叹息说:“是中风重症!孙大人这一辈子恐怕都……”

郎中走后,孙家立即乱了套,大小妻妾争夺家产,亲戚朋友落井下石,那些平时阿谀谄媚的下属,趁机弹劾参奏孙九梦贪赃枉法。不久,朝廷革了孙九梦的职,念他已半身不遂,饶他一死。如今孙家家破人散,这年盛夏,暴雨连连,孙九梦躺在一间破庙内,他已饿了几日,浑身烂疮。

回想当初,也是盛夏暴雨之夜,自己贪图宝珠,害的刘不全家破人亡,如今自己竟然也遭遇同一下场。孙九梦突然笑起来,但他面部已瘫,斜嘴歪眼,笑起来的声音犹如鬼哭。一夜狂风暴雨,第二天人们发现孙九梦已经气绝身亡。后来有人说,那晚经过破庙,曾经听到过孙九梦边哭边笑边说,话里颠来倒去只有四字:“有欠有还,有欠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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