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直觉冷寒不是一般人,虽说记忆中是她救了此人,虽说他失忆,但那一派作风,怎么都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就好比周洛然身上的肃然之气。
唯一不同的是冷寒对她没那么不屑一顾,但要说对苏浅特别好,经过几日的相处,苏浅发现冷寒对她有着疏远,虽然语气温和,态度良好,但眼里却时刻保持疏远,这种疏远让苏浅很不舒服,却也让苏浅警惕,因为这样的人是理智的,所以他才会一语点出她的问题,是那样的致命。
“姑姑出门已经数日,四叔的身份有待查证,你走一趟将这封信交给姑姑,听姑姑差遣。”苏浅将封装完好的书信递给冷寒,一直以来冷寒就在帮姑姑做事,此事他去是最好的了。四叔的身份她无从怀疑,但是为何四叔会沦落至此,而且在四叔的描述中,苏家整个家族是不是太大了点,那么她又怎么会出现在罗曼,还做了宰相,还是等姑姑回来一切明了。
很多记忆她不知道,但是同时苏浅白也不知道八岁以前的事,或许这些都与八岁之前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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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姹开始回县衙做事,自从苏大人跑到她家一通乱扎,她足足又在床上躺了数日,折磨的不像话,心中有气却还不能言说,一回到县衙便听说西街大火的事,王霸这人她认识,表面上的杂技班班主,实则拐卖孩子开赌场无所不能,然而因为背后有人,一直没人敢拿他如何。
吕姹冷笑,别以为上次知府的事是侥幸,这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她到要看看这苏大人要如何对付王霸,又是怎么被王霸背后之人撕碎,惹谁不好惹上王霸。
越想吕姹越是兴奋,做起事来也是精神头十足,只是几天没来,县衙怎么多出几个人来了?打听过才知道是县令家亲戚,哼,穷亲戚也来掺和,也不知一个县令有什么好巴结的。
将整理好的文案拿到书房,迎面与一刀疤男错过,吕姹冷哼,都是些什么亲戚,搞得县衙乌烟瘴气的。
书房门紧闭,吕姹敲了好一会儿门也不见开,正打算推门时小哥从外走来,“吕大人找大人有事吗?大人出门了,吕大人有事明日再来吧。”
“也没什么事,一些文案而已,那我给大人拿进去。”吕姹笑笑,刚要推门却被人接过手中文案,“属下帮大人放进去,吕大人有事就去忙吧。”说着不管吕姹开口,径直推门而入,被关在门外的吕姹顿了顿,什么时候一个捕头做事到她头上了?
直到屋外脚步声响起,小哥才舒了一口气,放下公文走到书架后面,移动书架一个密室门口出现,这也是近日才被发现的,以前根本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谁弄的,倒是个空闲的密室,正好被用上。
顺着阶梯下去,奇了怪了,诺儿怎么没在书房守着,若不是他及时回来,被吕大人发现就不好了。
快到下面突然听见一阵声音,“一盗叔叔这次好厉害,值得嘉奖。”
“哈哈,小丫头说笑了,不过还是你了解你一盗叔叔,简直是你叔叔的福音啊,说吧,下一个目标是谁?”
小哥走下石梯,顺手点亮旁边的油灯,楼道没有那么的昏暗,诺儿扭头,“大人,杭捕头来了。”
苏浅从密室唯一的一张石桌上抬头,而石桌上此时正摆放了不少金银财宝,不用想也知道是出自这位一盗叔叔之手,就是不知道大人是怎么想到这个方法的,这样知法犯法真的好?
苏浅见到小哥急忙招手,“来来,咱们有钱,之前说的方法可行,但是本官想到了另一个方法,你与花师爷听听看,若是行咱们就执行。”
看了眼端坐的花师爷,小哥坐下,“大人但说无妨。”
一盗见没自己什么事起身,“丫头,一盗叔叔出去透个气,这事可别告诉你四叔啊。”
“放心吧,说了我也跑不掉不是,嘿嘿,一盗叔叔出去看看四叔在干嘛,别让那王霸跑了。”
“交给你一盗叔叔吧。”说完轻功一闪消失在了密室,此人轻功来影无踪,难怪会被誉为天下第一盗贼,就看这些珠宝,得......高手。
苏浅玩着面前的珠宝,将诺儿招呼出去看门,随后开口,“之前不是没钱解决那些难民的住所问题吗,现在钱有了,但是要想个办法解释这笔钱的由来,还有,本官决定在原来的西街原址上面建房子,这事花师爷你去办,钱的事解释的合理一点,最好扯上某些人。”
“大人,如果李总兵插手。”平白无故不见这么多银钱珠宝,而且近来那几乎大户人家已经开始有所戒备。
苏浅抿唇浅笑,“没事,这些钱足够了,一盗叔叔暂时不会有动作,知道这件事的就我们几人,如果有人泄密的话,你们两个......小心点哦,总兵大人好像缺个暖床的。”
小哥,花师爷:大人,威胁人也不是这样的,一点威胁度都没有,但两人只是会心一笑,短短的时间大人可以这样信任他们,而没有凡事背着他二人,这样一份信任他们定要守护。
密室的事是诺儿无意中发现的,而县衙除了他们几人,旁人是不知道的,其中就包括吕姹,看了眼书桌上的公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随意看了看丢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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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霸觉得自己应该被人盯上了,可是却迟迟没有反应,他这个人做事一向小心,在启拔虽说县令是最低等的官职,谁都惹不起,但她却办了比她官大的知府。
手下都说他多心,背后之人的强大岂是小小县令可以惹的起的,但是王霸总觉得不放心,那几个小兔崽子不除他一日睡不好,太多的秘密被那小子知道,一定要除掉才行。
夜月风高夜,一身夜行衣的王霸摸进了县衙,他仔细差人打听过了,那些的个平民都搭棚睡在县衙外面,但那个小兔崽子却住在县衙,这么久的时间这县令没有动作,理应是怕了他,但是他这人做事缜密,不愿意留下一丝危害,斩草就要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