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的大红喜字在槿王府中随处可见,忙碌的背影也给槿王府增添了一点人气。
主子大婚,虽是第四次,但这次的布置显然要比前三次要隆重的多。前来的王妃毕竟是现在的俊阳公主,身份特殊,况且王爷对她又如此的偏爱,他们又怎敢疏忽。
“皇上、皇后驾到!”李公公细尖的声音从王府外传了进来。
众家仆家状,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对着走来的轩辕槿与荠心连忙跪安。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目光纷纷往地上看去。不是这里地上有什么元宝,只是皇上与皇后都是他们这等下人不可能仰视的对象,他们唯有一直低着头,直到皇上皇后离开方可抬头做事。
“平身吧!管家,王爷呢?”今日是槿的成亲之日,半个月前,他就想要阻止这场闹剧,却不想被荠心拦住,说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可如今事情已是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这叫他有何脸面在去见他的臣子。
***——虽他们不是亲生兄妹,但毕竟身份不允许他们这样胡来。槿已经是个大人了,难道他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回皇上,王爷正在书房中!”王爷大喜之日,皇上与皇后亲来祝贺也是应该,只是他为何总感觉一丝不乐观的气氛。
皇上的怒气,还有皇后的焦急,管家已是找到了答案。
王爷与公主乃是兄妹,现在王爷居然要背叛众百官的意愿,强制迎娶公主,不要说百官,就连他这个老管家都被弄的糊里糊涂的。王爷也可算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如今,他还真是猜不出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皇上,不可动怒!”拉住轩辕帝即要踏出的脚步,摇头安抚道。
“朕知道!”拍了拍她的玉手,反手将她的柔荑握在手心,往书房走去。
众仆人面面相觑,待他们的背影消失,才渐渐站起来,各自揉着自己的膝盖,往自己的工作岗位走去。
“皇……”走至书房前,李公公本想一如往常地说道,却不想被轩辕帝摆了摆手势挡了下来。慌忙将嘴中的话咽下去,差点没有呛死自己。
“朕与皇后进去,你们在这里守着,没有朕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接近书房!”说完,拉着皇后推开门往里面走去。
闭眸休憩,里面的人似乎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到来,依旧我行我素。
“槿!”见轩辕槿皱起的眉头,皇后连忙推了推仰天睡梦中的轩辕槿。
“母后?父皇?你们怎么来了?”有些惊讶他们的出现,揉了揉惺忪的双眸,顺手理了理自己微乱地长发,起身说道。
“昨夜没睡好吗?怎么感觉这么疲劳?”轻拭掉他身上不知何时而沾上的灰迹,肤如凝脂,却带着一丝焦虑萦绕在眉间。
他们的父子脾气一向不合,现在又为了汐儿的事情父子俩又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她这个当皇后也不知道该如何化解他们的恩怨。
上辈子造的孽,这辈子来还,只是不知这孽要到何进才能还完。
“父皇,如若您与母后前来是给儿臣道喜的儿世不胜感激。但如若父皇前来还依旧是想阻挠儿成的亲事,那儿臣只有无理将您赶出去!”不带一点感情色彩,有些轻视地看向眼前威言中的轩辕帝。
赶出?好狂妄的口气!
一掌重重地打在书桌上,皇后此时脸色惨白,有些紧张地朝轩辕槿看去,岂求他不要在去刺激他的父皇,要知道,他现在就好似一个要发威的狮子,随时会将他吞灭的。
“你在教训你老子?”眼里的怒气足又将轩辕槿彻底毁灭。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想让父皇知道儿臣所做的事情不可能在反悔。如若父皇执意让儿臣取消这此亲事请恕儿臣难以尊旨!”此刻他已是给足了轩辕帝面子,如若他在相逼下去,别说是父子,恐怕他们二人要变成仇人。
二人彼此相瞪一秒,便各自背过身,不在理会彼此。
这二人,为什么每次见面都是这种情景。
“听本宫一句,把汐儿叫上来,看看此事她到底要做什么?”解铃还需系铃人,是汐儿系的铃,也自当有她来解开。她一直伪装在槿的身旁,让她都不禁好奇,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汐儿?他听的准准确确,母后叫的不是心儿,而是汐儿,只是,母后为何会将俊阳唤成汐儿,莫非他一直出现的幻觉是对的?
“李公公,将俊阳公主请到书房来!”背对着他们母子,对着屋外的人大声吼道。
“遵旨!”不等轩辕帝在开口说一个字,李公公已是迈着那双老腿朝汐悦的房间跑去。
那声怒吼简直太过可怕,自己跟在皇上身边也已经好久没有听过。相信如果他在敢多说一句,说不定脑袋就该搬家了。本可以二分钟的时间,李公公已是用了45秒来了个来回。
不等开口问道,自己已是闯了进去。
“皇、皇上,不、不、不好了!公主,她……”抖动着手中的信纸,李公公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口呼吸着说道。
俊阳?
一把拽过李公公手中的信纸,迅速的瞄了几眼。
“皇上,信上说的什么?”轩辕帝突然惨白的脸色,让荠心不由地心头一惊。
莫非这孩子做了傻事不成?
“她走了!”将信纸匆匆重新掖回了自己的衣袖,淡定的回道。
走了?俊阳走了!
他本应该高兴才对,可为何自己的心突然会感觉到好痛!
“汐儿走了?这个傻孩子,明明想要嫁给槿,可偏偏过不了自己的那道槛。傻孩子呀!”美目含着点点泪光,瞬间脸颊流下。
“俊阳有跟您说过什么?”听闻母后的话,她应该跟母后的关系很好。可是她们相处的日子加起来也不过几天,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深的感情呢。
“槿,难道汐儿陪在你身边那么久,你仍旧没有认出她吗?”一向聪明的槿怎么地犯了这种错误。如若不是当时汐儿苦苦相求,不要让她将自己的身份说出去,她一定会第一个告诉他,让他不会那么自责,那么痛苦。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母后,您的意思……她真的是慕蓉汐!”犹如当头一棒,彻底地将他给打醒。
怪不得煜儿醒来的时候就会与她如此亲密,怪不得她看自己的目光如此的疼痛;怪不得冷红梅的出现让她有些醋意;怪不得上次她会替自己挡下那剑;怪不得……
一切都是破绽百出,可自己却没有细查。原来,自己一直想要找的,想要寻的她,其实就在自己的身边,一直陪着自己的。
自己好傻,怎么会这样一直被她蒙蔽自己着。
“她难道就那样恨着儿臣吗?”她一直不与自己相认,还是忘不了以前的事情。是,以前是自己太过冲动,太过不信任她,可是当时所有的矛头都已指向她,她要让自己相信什么。
“不仅仅因为你的不信任,是因为——你亲手打掉了你和她的孩子!”幽幽地叹了叹一口气,一脸无奈地回答。
瞒了他那么久的事情终于说出,他也该面对他所犯下的错误。汐儿当时的难过,他已是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的。
孩子?她与自己的孩子?身体有些支撑不住地往后倒去。如若不是快速地抓住了桌角,他真的会摔到地上。
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是自己亲手打掉了属于自己与她的孩子。当时,她一定绝望透了,所以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会有种带着恨意的疼痛。
是,她是该恨自己,恨自己所有的一切,是自己毁掉了属于她的幸福。现在,他已经濒临绝望,呆坐在书桌旁。
“槿,汐儿不会伤害煜儿,因为她是真的爱煜儿,真的疼他。你对她的不信任,打掉了你们的孩子,她那时已经绝望到不吃不喝三天,三天,在房里足足待了三天,人已经憔悴到好似一阵风就能够将她吹倒。可是三天的时间,你在哪里?你陪在孙儿还有冷红梅的身边。你知道,这对她是何种的折磨!”不理会他一脸的痛苦与内疚,荠心继续着说道。
三天?可以想像当时她应该是怀着必死的心待在房间里。慕蓉汐,她为何不告诉自己当时她已经怀了自己的孩子。
心痛,几乎将他一口吞噬。
“槿,去找她吧。找到她,将所有的误会都给化解。汐儿会理解的!”听闻此话,就连一向冷静的轩辕帝都不禁大吃一惊。
以往他只知道汐儿是因为轩辕槿因为煜儿的事情而伤了她,却不想,她腹中的孩子也因而流逝。现在,他也终于可以体会到汐儿的恨意有多深。他有些悔恨,有些懊恼,自己一直把她当成可怕的女儿,却不想她的心中压抑着这么多的苦。
“父皇!”站起身,迷离地看着眼前有些苍老的轩辕帝。心里不禁酸酸的。
“去吧!”他知道,现在即使他说的在多,责骂地在多,也已是无事于补,为今之计只有先将汐儿找会才是最重要的。
找到她!慕蓉汐,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
双拳紧握,扔掉手上累赘的喜花,快速地跑了出去。
“心儿,为何不告诉朕你汐儿的事?”他有些责怪地对着荠心说道。
“皇上这是责怨臣妾吗?如若不是皇上对着汐儿存有那么深的戒心,妾身又怎么敢欺骗皇上!”金钗随着她的走动而左右摇摆着,闪烁着点点刺耀的亮光。
戒心?就连心儿都看得出来。那汐儿岂不是更为伤心?
大手拉过荠心的玉手,二人也都不在说话,直径走出了书房。白色绣着淡粉色的荷花抹胸,白如雪的绒毛披在肩上,黑色长发散落至腰间。发中别着已有些旧式的发钗。眼神带有一丝凄凉,眉心轻轻皱起,撩人心弦。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脚累了,在也无法行走的时候,才坐在好似刚刚被刷洗过的台阶上,纤指从绒毛中伸出,接着飘落的雪花。
雪花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抬起眸子,才发现自己已在伞中。
灰色的油伞,说不出的脱俗。感觉好温馨。
“谢……是你!”回过头,对上眼前的尼姑惊讶地说道。
“贫尼法号素平,施主有礼了!”脱去了往日的妩媚与娇气,站在她眼前的已是重新脱胎换骨的女子。
“你当了尼姑?”纤指掩住红唇,不在让自己接着惊讶。
本以为当时她只是说说罢了,没想到她真的当了尼姑,好奇怪。原先的绝代美女竟然变成不问事世的尼姑,这让她确实有些接受不了。
“是!师太曾经告诉过素平:没有一个圣人可以不犯错,而且毕竟我等都是凡人,所以犯错是难免的。但只要只过必改,毕于圣人一般!”右手放在下鄂旁,一副要讲经学道的样子。
“可你怎么会出家?”她不是一向都很恋家的吗?宝贝还有王爷,不都是她的牵挂吗?可她的出家代表什么?代表她已经想通了所有的事情吗?
“无家有家只是一念之差。姑娘此刻不亦等于无家吗?”眼神依旧平淡无奇,毫无一丝波澜。但如若仔细看去,依旧能够看到她眼中含着丝丝泪光。
“你知道了?”她现在出了家,就等于是神通广大了吗?
“为何要这样做?”无心理会她的问题,她紧接着问道。
“想要逃避!”眸中有些心痛地看向别处。
逃避?她的心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知道吗?我在半个月前才发现他爱的是我。不是因为我的容貌,而是发自内心的爱我,可我已是无法在回到他的身边。我无法忘却他当然是如何心狠地毁掉我的孩子,如何让我痛不欲生!”泪,晶莹剔透,但也在瞬间黯然失色。
孩子?手中的伞抖落在地。
“是因为我?”虽有些平静,但语气中的紧张已是展现无疑。
“是。我曾经恨过你,但现在不在恨你。因为你教会给我一个道理:人非圣贤敦能无过!知道吗?我在离开王府的时候,走了又返,返了又走,就那样反反复复十次,我最终还是跨了出王府大门。我面对不了的除了轩辕槿,更大的敌人是我自己!”纤指伸入绒毛之中,寒冷的北风刺痛着她的肌肤。
人非圣贤敦能无过?可她难道不明白,自己不仅让他们无法相聚,更害的她失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这么宝贵的生命就这样流逝。
“能够原谅我,又为何不试着原谅他?他是爱你的,这个你应该最清楚。回去吧,回去找那个可以值得你依赖一辈子的男人。不要就这样轻易放弃,因为男人的痛,你看不见也体尝不到。他们往往会把它掩饰的很好!”现在,她真不知道该说她是善良还是傻气。
“我们的爱已是太过复杂,不能简简单单的化解开来。如若我现在站在他的面前,他会内疚,会悔恨,而我,亦会陷入他的沉思之中而无法自拔,与其这样,还不如给大家多一点的时间好好想想,今后的我们到底该怎么走下去!”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回眸一笑:“素平,如果这就是你的选择,那我也只有祝福你。我希望你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求得心安,更重要的是这样可以让你幸福!”
幸福?在她出家以前,她就已是忘了什么是幸福!
那抹白色的背影消失在银色的万物之间,直到模糊只能看到一个小黑点……槿王府中——
“还没有找到王妃的下落吗?”她已在轩辕王朝消失了数月,数月的时间,他几乎将整个轩辕朝翻个底朝天,可是,却还依旧没有她的下落。
慕蓉汐,她到底要躲到何时才肯出来见自己?
“王爷,十七皇子、十七皇子妃、翟柳絮公子、紫倾姑娘、紫霞姑娘、齐琰旭公子、慕蓉四小姐都已来到,在客厅里等候着王爷!”管家拖着老腿,十分吃力地说道。
他们都来了?一次来的好齐全,似乎还差了一个吧!
“风火雷电,快速给本王出动所有眼线,如若帮助本王找到王妃,重赏!”现在,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誓必将她找回来。
这个女人,一辈子也休想在逃出自己的手心。
“属下遵命!”四人异口同声,并在一瞬间消逝不见。
书房内又出现了死一般的平静。
“你们来干什么?”今日,他真的有些不待见他们的出现。
“二哥,你还要装。俊阳就是二嫂对不对?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们大婚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可你那时就是忍着不说。如若不是母后今天露出了一点破绽,我们都还被蒙在鼓中!”不等轩辕槿接下来会不会将他赶出来,他已是将心中所有的愤恨淘个一干二净,全部无情的喷向了轩辕槿的身上。
“翟柳絮应该清楚她的身份。你与他亲如兄弟,连我这个二哥都不如,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轻易得知!”掩饰着内心的不安,拿起桌旁的茶,往自己的口中硬吞了一些。
柳絮?对,他差点都将这个兄弟给忘了。
“师妹的话我不会拒绝。她说过不允许你们知道,所以就算我死也不会告诉你!”不等轩辕冰的矛头对准自己,他已是全盘脱出。
“我们怎么说也是兄弟,你怎么可以这样欺骗我?”重色轻龙的家伙,如果不看在二嫂失踪的份上,他真的想跟他好好地打一架。
这个闷葫芦,真够能装的。
“我没有欺骗你。因为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我也从未告诉过你师妹是俊阳!”虽说他在西域呆了数月,但脾气依旧是没有改。即使娶了西域的媳妇,也见他的脾气没有好到哪里去。
“你……”轩辕冰被他这一句话说的哑口无言,目光已是移到了眼前一脸郑静中的轩辕槿。
“如果你们上本王府中只是为了想要吵架,那你们还是另找地方,否则别怪本王翻脸无情,将你们统统赶出去!”自己的心情本就够烦躁的,这个冰竟然还跑自己这儿来捣乱,难道看着自己心情不爽他会很快乐吗?
二哥发火了?明明心里就很着急可偏偏装出一副不问世事的脸,装吧,他倒要看看,他这个硬脾气的二哥到底能够装到什么时候?
“看什么?”一直被一双眼睛盯着,就连喝口茶那么的费劲。自己脸有写着悲伤两个字吗?值得他像看一头稀罕物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吗?
“看你生气,看你着急,看你悔恨!二哥,你明明就很在乎二嫂,干嘛还一副与你何干的样子?好了,不要在装了,我们都经历过,谁不懂呀!”轩辕冰一副很老成的样子,对着轩辕槿的肩膀轻轻地捣了捣,鬼笑道。
“不要把本王与你这种风流皇子相提并论。冰,你知道你要是在敢胡说一句,我就拧断你的膊子,让你一辈子都开不了口!”他威胁道。
“……”话语一出,身旁似乎安静了不少。
拽吧,他倒要看看他这个眼里最冷酷的二哥到底能拽到何时!
“王爷,难道您想这样一直坐着等着,等七小姐回来吗?”不要说是轩辕冰,就连站在一旁的紫倾都有些耐不住性子开口问道。
“她不会回来!”如果她想要回来,早在数月前就应该回来,回来与他在成一次亲,而如今,整个轩辕王朝已经没有了她的消息,就连幽暝谷她都不曾回去过。这数月以来,她到底该以何种方法继续维持着自己。
心,莫名的纠结在一起,好痛!
“所以呢——王爷不准备在找下去了吗?”枉费七小姐对他一片真心,却换来他如此冷漠地对待,不要说是七小姐,就连自己都早已受不了。
断掌,人的性格真的跟这断掌有关系吗?
“你不会明白我现在的想法!紫倾,不要以为你能够洞察一切,便可以轻易的指责本王。本王的内心你们始终都看不到。尤其是你,紫倾,你虽是最厉害的杀手,能够看穿别人心事,但现在,你已经失去了那种本领!”江湖曾经传言:如若紫倾动了真心,那么她的这个让人害怕的本领也就会消失殆尽。
看此情景,她已是动了心,此人如果他猜的没错应该是——翟柳絮!
紫倾脸色微红,偷偷地瞄了一眼身旁一脸淡定中的柳絮:他的心到底何时才会转移到自己身上?
“好了,竟然你们大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请赶快离开,否则本王真的要派下人赶你们出去了!”一群无聊的人,竟会做一些无聊的事。
甩了甩衣袖,站起身,背对着他们。似有似无地观赏着正中央的那幅山水宝图。
“二哥,我们都是为了二嫂的事情而来。二嫂的事情那么重要,你怎么可以说不重要呢!在说,二嫂的离开也是因为你才会离去,你不但不派风火雷电去寻找,还要在这里晒什么破山水图。山水图能看出个美女吗?山水图能看出个二嫂吗?”这个二哥也太冷血无情了吧!轩辕冰心里那叫一个气,恨不得一掌将眼前这个家伙给打死。
可二嫂真的回来了,她不跟着殉情才怪,一尸两命,他才不愿意。
“闭嘴!”这个唠叨个没完的家伙,自己何时说不找汐悦了。而且风火雷电已派出去,他怎么敢肯定风火雷电没有出去。要不是看在众人的份上,他真想拿个东西将他的嘴堵住。
“二哥,我……”话还没没有说完,就被身旁的柳絮点了哑穴!
这个家伙何时喜欢这么唠叨了?
“王爷!”半个时辰的时间,霎火等人已是快速地赶了回来。
“如何?”语气平淡,像是在问今天的天气如何一般。
“查到了!”霎火掩不住的高兴,脸上笑开了一朵花。
查到了?手中的杯子已是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之上。
“在哪里?”他现在已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与她化解以往所有的恩怨。他要告诉他,他好像她,好像她……
“无崖谷!”霎火的话刚一出,轩辕槿已是又重新坐了回去。
无崖谷?难怪月瑾言今日没有出现,原来汐悦早已在他哪里!
他要是敢乘机骗走他的王妃,他就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血的代价。
“轩辕槿,汐悦有下落了?”从进入王府到现在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的齐琰旭,在轩辕槿即要7离开之时,说出了众人都想问的问题。
“是!”他自知他已是隐瞒不过去。
“轩辕槿,如果你没有照顾好她,我会把她抢回去的!”他不是在威胁他,而他的真心话。那样的女子,如果是自己一定会放在家里在好好地疼惜着,宠溺着,又怎么可能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他若是在不好好地珍惜她,他一定会将她重新抢到怀里,不让她在受到伤害。
“放心,你不会有机会的!”很帅气地邪魅一笑,脚步已是快速地走出了客厅。
汐悦,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