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完这句话,梁璇心里突然涌起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这样的话太直白露骨,对于她却并不生疏,她的每一任男朋友都向往着干柴烈火食色知味,而她是连坐别人自行车后座都不敢的姑娘,到这一天没有一个人碰过她的手指头。所以这一刻她是紧张又忐忑的,她想齐业腾也不会料到她身经百战还没被人动过,才会这么唐突地提起他久未触碰的话题。
她迟疑的时间里齐业腾一直抱着她,没有多余动手动脚的举动,就这样像捧在手心里一样温柔对待,没有给她带来任何不适的感觉,头碰头,脸碰脸,眼神宠溺地笑。
如果她的第一次要给谁的话,那么一定就是他了。面前是她唯一不存在猜忌怀疑的男人。
再正常不过的矫情她还是觉得肉麻。他不在乎她是不是处,大概知道了也不会惊喜,又有什么必要说。梁璇半身的重量都在他那边,倚在他怀里,真诚又勇敢地说:“未来所有时间里我只会喜欢你一个人,要是你因为什么原因离开我的话,我会一个人过这一辈子。所以无论谁说三道四我都给你,就算不能在一起我也给你……”
她太喜欢他了。就算粉身碎骨也不要紧。他是她生命中最珍贵,最珍惜她的人,是她全部毅力和执着的来源。
被这样对待,再铁血的男人也会动容,何况从小到大齐业腾都没能从包括父母在内的人那里接受过这样的关怀和承诺。他给予他人的太多,都是默默无闻没有回报的,怎么能叫他不动容?他相信这丫头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他不要她,她真的会一生难过痛苦。
他连开玩笑的心情都没了,搂着她直骂她傻,在她耳边郑重地说:“我不是叫你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吗。你现在不仅仅是你了。你有人心疼。如果你不想我不会勉强你,你不用表明心志。”他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磁性,“我可以对很多人好,但你一定是特殊的。”
爱一个人的时候总希望她对自己不同,更希望自己对她不同。他不是例外。
梁璇轻轻地叫他,也试着叫的亲近一点,念完她的舌尖一颤,恍惚间定下心神,克制住变得急促的呼吸,搂着他的脖子柔和地说,“我想你一直唱歌给我听,只要我想,随时可以,这样就够了。”这是她唯一的愿望,渺小得真实。
她没想到这天齐业腾情之所至送给她一首自己编曲自己写词的歌。本来他打算送给她做生日礼物,可是他认识她的时候她生日已经过了,这份迟到的生日礼物就遂她的愿在这一刻送给她,用他被誉为神音天籁的歌喉深情款款地清唱:
“许诺吗沉默吗哪种更爱你”
“怜惜吗珍视吗只想更懂你”
他放开她让她看见他全部的神情:
“我看着你/想念你/只是唱着这首/给你的歌曲”
“我逗着你/在梦里/只是转过背影/给你点慰藉”
他温柔的把她鬓角的碎发拨到耳后:
“你想要花吗/只要它发芽”
“你想要家吗/不需要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