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扬在她的软磨硬泡中皱着眉吃下了一颗,牙甜得直打哆嗦,之后是任凭白锦思怎么哄都不肯再吃,两人散步般地回到酒店才九点多,但不少闹市区已经关门打烊,回到房间,顾清扬照例是进洗浴室冲澡,他是不喜欢出去了之后不洗澡就在屋子里面乱晃,而白锦思则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掏开从超市里买回来的薯条不停地往自己嘴里塞,听到电话响的时候,白锦思喊了一声顾清扬,只是顾清扬在浴室,她爬起来拿起他的手机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电话,想了想便把电视的声音调低接通了。
“请问是顾清扬先生吗?这是是K市戒毒所,有件事要通知您一声,是关于夏珺桐的!”电话那边传来礼貌的声音,而拿着电话的白锦思却愣了一下,不等对方继续说话,就开口说道:“你等一下!”
白锦思把电话移开,目光变得有些沉,因为她一听到‘夏珺桐’这三字脑子里就响起了当天发生的事情,倒不是她有了心理阴影,而是这个名字让她听着是极不舒坦,她是真的想直接挂掉这个电话,不想听到有关那个女人的一切消息,但是
白锦思暗吸一口气将手机重新放回到耳边低声说道:“你可以说了!”
电话那边的人这才开始说道:“夏珺桐今天在宿舍内用中午吃饭用的叉子割破了颈脖大动脉,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抢救无效死亡!”
死,死了?
白锦思震惊地哑口无言,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电话那边已经挂断了,但她的握着电话接听电话的姿势却一直保持着,直到顾清扬从浴室出来,见到呆愣的她,坐过来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她才一个寒颤地清醒过来,见到面前的人,是丢开手机就扑进了他怀里。
顾清扬愣了一下,“怎么了?”她突然这般地投进他怀里,倒是把他给吓了一跳。
白锦思伸手紧抱着他,抱得很紧,脸往他胸口挨着,良久才低低出声,“夏珺桐,死了!”
顾清扬也怔了怔,死了吗?听到这个消息他也是感到一丝意外,但见白锦思这样的害怕,他伸手将她拥紧,轻轻拍着她的肩背,用无声的举动安慰着她。
“戒毒所的人说她是将中午用餐的铁叉子隐藏带进了宿舍,当戒毒所的人发现时她已经割破了颈脖打动脉,死在了在送往医院的急救车上!”白锦思轻声说着,顾清扬拥着她用额头挨着她的脸,低低安慰,“没事了,这些都不管我们的事,你别想太多!”
夏珺桐突然的死让顾清扬也感到意外,但想着她即便不是死也要在监牢里度过十几年,那么漫长的等待以她那性子是不可能会接受的。
或许,死对她来说就是一种解脱!
顾清扬想着那个心思歹毒的女人,心里一阵冷笑,她是死不足惜。
“没事的,进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恩?”顾清扬抱着白锦思安慰了一阵,白锦思这才起身取了睡衣进洗浴间,等她从洗浴间出来时,顾清扬已经为她铺好了床。
“你不是说昨天晚上嫌冷啊,我让酒店的人再送了一床被子来,今天晚上你把空调开着,应该就不会冷了!”顾清扬说着,看着她头发还湿漉漉的,走过来拉着她做床边坐好,打开电热吹风开始给她吹头发,一手熟练地理着她的头发,一手握着电吹风,隔着一段距离地给她吹着。
风是暖的,白锦思垂眸看着穿在他叫上的方格子棉拖鞋,宽大的方格子睡衣套在他笔直的身上,他身子微弓,给她吹头发时动作温柔而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将她的头发给弄掉了一根似的。
“晚上记得别打被子,你这习惯可不好!”顾清扬笑了笑,用手把玩着她的短发。
白锦思嘟了嘟嘴,她依稀记得昨天晚上他进过她的房间,给她盖过被子,到底有过多少次她都不记得了。
只是,只是
白锦思伸手将他的腰身抱住,头发还有些湿,她却直接一头扎进了他怀里,近似低喃地出声,“清扬,今天晚上,你,你能不能别睡外面了?”
他不要再让意外发生!
顾清扬握着电吹风的手僵了一下,关掉开关,紧抱着他腰的白锦思抬脸望着他,满眼的祈求,他低叹一声,“锦思,你知道,我们”
三个月的空窗期还没过,他们都还处在危险期,他不能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