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我所说的一样，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每个选择，每个人，没有人例外。
当天我在一个小饭馆里面喝了一顿闷酒，去另一个区的车站找了个小旅馆睡了一晚。
当我精神奕奕的睡醒重新开机了之后，毫不意外的，很多条未接电话，还有吕伟的短信。
电话我也懒得管是谁打来的了，没有110的就没有必要在意，有吕伟的，也有两个不知道的号码。
让我感觉到意外的是，没有班主任的，不知道他是不想干了，还是说其他的什么原因。
“你在哪里？校长和副校长都在找你。你没事吧？”
校长也在找我，看起来是没有什么事情了。
吃完了早饭，我回到了学校，是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了。
有些头疼，有些郁闷，为什么总有蠢货非要把事情推向麻烦，难道说欺负人很有快感么？但是为什么我却感觉不到？
我能感觉到的只有这么多年来拳头上逐渐麻木的痛觉，这或许是我唯一该感谢我父亲的地方了。
至少，在面对进医院还是把别人送进医院的时候，我可以选择后者。
依旧是没有出乎我的预料，一回到学校，我就被等候多时的学生会长带去了校长室。
还是没有出乎我的预料，校长室里没有和副校长哪里一样，有很多蛋疼的闲人，只有校长和副校长他们两个。
“你来了高羽同学，坐！”校长微笑着伸手示意我。
我也没有客气默不作声的坐到了沙发上，旁边就是脸色铁青的副校长。
“哼，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不像这个傻哔！”校长看着我坐了下来，便是冲着我身边的副校长冷笑了一声。
傻哔两个字也是说的毫无阻滞，看起来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
“你也就是能忍这一个优点了。”不屑的嗤笑了一句，校长又对着我和拉家常似的说道，“能坐到这个位置还真是多亏了他有个好老婆……嗯，漂亮的老婆。”
“……”有那么一瞬间，我的脑袋当机了。各种各样的情况，我知道我没有想到的绝对有很多，绝对有超乎我预料的事情，但是这个，好像扯得有些不找边际了。
不用看，我都知道副校长的脸色更难看了，光是听的，呼吸声瞬间就紧促了起来。
“你说这个干什么，和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听着他的话，别的我不知道，但是那句能忍两个字我是认可了。一般，能忍的人，我都不会轻视，至少……他能忍。
“没有关系么？蠢货生的蠢货儿子一起干的蠢货事情，要不是你这个蠢货当了这个副校长，能有这么多事情？”
“可是谁能想到……”
“别说了。”校长脸上不善的呵止了对方，“我是来给你这个蠢货擦屁股的，不是来听你废话的。”
副校长再度发挥了他能忍的优点，不说话了，呼吸也平静了下来。
但是校长接下来的话，又让他不能忍了。
“昨天的事情就这么过了，你的屁股也算是擦干净了，去忙你的吧！”
“你！”副校长激动的站了起来。
“你说是么，高同学。”
有意思，我同意一点，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是的。”我点了点头。
事情就这么过了，我也是认为这是能接受的结果。
“可是……”
“可是个屁，难不成你还想要广播道歉顺道领个全校通报批评么？你不要脸，我还要呐！”
终归，那个能忍的家伙，黑着脸走了。
“别介意，那家伙就是犯贱欠骂，没人拾掇他他还不舒服，你认为呢？”
绝对是故意的，那家伙的屁股都还没有出门。
我倒是不介意给他再添点堵，谁叫他能忍呢，“我看也是这样，就是希望他下次犯贱的时候，校长您来处理就好了，我就不搀和了。”
“哈哈哈，听到了没有，犯贱也要找对对象。”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当然，我是指三个人的谈话，我们两个人的还没有开始。
从一开始的奇怪，渐渐地我也看出来了点眉头了，校长对我的表达的善意太过于明显了。
就是新的疑惑产生了，他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介意聊聊你的家世么？”校长笑眯眯的直截了当的切入了话题，没有试探没有墨迹，“我不太相信你这档案上的孤儿两字。”
“就当我是孤儿好了，有什么问题么？”
“不，没有。”校长说着，眉头皱了起来，“那家伙只有能忍这一个优点，但是他缺点却不少，比如说愚蠢，比如说犯贱，还有比如说……”
“记仇！”
“哈，你看得出来？”
我没有接话，能忍和记仇从某种角度来说是联系在一起的，若是不记仇光是能忍的话，那就不叫能忍了。
那叫做懦弱。
“你不担心么？”等了一伙儿，看他没有说话的意思，我反问了一句。
“我当然不担心，那家伙够蠢，胆子也不大，自然不敢跟我斗。我头疼的是你，那对父子可不是一般的蠢，很多需要用脑子想到的东西他们想不到，他们只会信看得到的。”
盲目自大么，随便了。“无所谓。”
校长揉了揉皱起的眉头，叹了口气，“好吧，无所谓了，如果可以的话，别把事情搞的不可挽回就是了。”
“我尽量。”说完，我也告辞了。
不可挽回，在我眼中好像没有这个概念。因为在我眼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可挽回的，不管说你承受了怎样的结果，终究都只是你在为自己做过的选择负责罢了。
不管说你要用什么来承担你选择的代价，是家世，是金钱，还是说鲜血。
对于我来说，现在，只有鲜血这一个选择了。
回到了寝室，除了吕伟很挂心之外，其他几个室友都是很尴尬的不知道和我说什么。
终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是聊不到一起的。
所以说，我讨厌麻烦。因为王立刚，我当一个医生的计划报销了。
我却并不感觉到后悔，不论是送出那封情书，还是说选择了帮他那个蠢货父亲免费教育他一下。
只是有些迷茫罢了，接下来去干什么好，在这种已经失去了伪装的环境中继续完成医生的学业，还是说去换一个生活方式？
这个时候的我，还没有想到，新的大门已经打开了。
有一点我判断错误了，看到王立刚和那几个社会青年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这一点。
那个有个漂亮老婆的副校长能忍，但是他的儿子，可不一定就有这么好的耐心了。
“嗨，同学，方便的话，要不要去一个人少的地方聊聊。”那个挂着微笑的圆脸青年指了指吊着一只手的王立刚，“他有很多私话想要和你聊一聊呐。”
不打搅警察，用这些人？真是个不错的注意，是的，倘若我是个普通人的话。
所以说我讨厌蠢货，明明都已经可以看得出来我不是普通人了，却还选择这种方法……有句话说的好，不做死就不会死。
所以，猪都是蠢死的。
我看了一眼王立刚，虽说我看不到我自己的表情，但是想想看，应该是怜悯吧！
聊天，是个人都知道，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也好，聊聊就聊聊吧，人与人之间需要沟通不是么？”我冲着那圆脸的青年笑了笑。
明明是个混混，却打着领带穿着白衬衫，和那个公司的白领似的，也是有够好玩的。
其他四个混混才有点吊儿郎当的感觉，我一直都很不理解，是当了混混才会给人有那种感觉。还是说，只是一部分混混会给人这种印象。
现在看来，应该是后者的可能性更高了。
“哈，真是感激不尽，请跟我来吧，有机会请你喝酒。”
至少，我面前的这个衬衫男，就不是一个惹人讨厌的人。
学校篮球馆的后面，是一条小道，安静的几乎没有什么人会走的小道。
一个很不错的私聊的地方，以前我都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
“李哥，就是这家伙。”王立刚一脸怨毒的看着我，说着废话。
人都被叫到这里来了，难不成还会叫错？又不是秋后处斩，还要验明正身之类的。
所以说我讨厌蠢货，我也不太能够理解蠢货的脑袋是怎么想的，又为什么会那么去想。
那个领头的西装青年就是王立刚嘴里的李哥了，不讨厌归不讨厌，但是终究干一场是少不了的。
“一个还是一起？”我问了一声。
“哦？”李哥的眼睛眯了起来，笑容也变得有些危险，就好像一条盯住了猎物的毒蛇一般。我知道的，因为我见得太多了，太多太多了，人，终究是会受到身为人的影响的，受到惊吓的反应，开心的反应，为什么我悲伤的时候不能开怀大笑呢？
“看起来你对自己很有自信嘛，不错不错，我就喜欢有自信的人。”李哥还是微笑着，扭头冲着身边的一个家伙示意了一下，努着嘴轻嘘了两声“你去玩玩吧，悠着点，别下手太狠了。”
“嘿嘿嘿，我知道的，放心好了李哥，不会死人的。”旁边被点了名的家伙一脸兴奋的活动着身体就朝我走了过来。
“……”果然这个世界上还是白痴多。
抓头，膝撞。
不过两秒不到的时间，那个倒霉蛋就倒在了地上。
“嘶……”李哥倒吸了一口冷气，“我擦！小王啊小王，你******不长招子么？什么人都敢惹，只断了一条胳膊真是便宜你丫的了。”
我没有理会脚下失去了意识的家伙，再度对着李哥问道。
“一个，还是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