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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乡土迷情(8)

鹤峰围鼓五人合奏,一人执鼓,一人执土锣,二人执钹,一人执勾锣,称为一个围鼓班。演秦时由司鼓者指挥,大家围着鼓“转”,“围鼓”以此为名。执钹者分头钹、二钹,打击时开合迎让,互相穿插。不能合击,如合击,就会出现“乱炒菜”的败招,毫无韵味了。所以练钹者先要用左右手在自己腿上拍击,寻找感觉,然后二人用掌配合穿插,适应后再操真钹。土锣起着“压”节拍的作用,与头钹和韵,绝不可与二钹同击,如同击,则出现“唱反调”的尴尬。清脆的勾锣是为和声,在锣前落槌,压着节拍。围鼓有许多曲牌,如《千年岁》、《八哥洗澡》、《鱼戏水》、《美柳景》、《月儿圆》之类。每一曲牌,都有特殊的曲谱,所谓特殊,它不像歌谱之1、2、3、4、5、6、7,而是用“冬”“昌”、“光”、“以”“泽”之类的符号编出节拍和音律。曲牌有文、武之分,文牌表达轻柔舒缓,武牌表达激昂旷达。每一曲牌都有“鼓点”,亦即牌示,这狭义的“鼓点”即由司鼓者用鼓槌演示的一个动作,如《双龙出洞》即将两槌同时往前一戳。如“堆罗汉”,即用一槌在鼓心划一个圈,等等。演奏曲牌时,大家只要看鼓点就心知肚明。什么时候奏文曲、什么时候奏武曲,由司鼓者现场指挥,如婚庆场面,多奏《八哥洗澡》、《鱼戏水》、《双龙出洞》之类。祝寿则多奏《千年岁》、《河鹰展翅》、《风闹大》之类。有道是“围鼓一响,心里就痒”,无论什么场面,只要听到“冬冬冬冬以冬以”的“鼓头”,人们会从四面八方赶来看热闹。尤其像“送兵”、迎亲,围鼓当头,曲牌一个接一个,打的热火朝天。后面“拖”着长长的“尾巴”,蜿蜒的山道上,流动着一道特有风的景。每年春节,围鼓伴着狮子灯、龙灯、花鼓灯、采莲船、连湘等,一直要闹到正朋十五,让人陶醉不已!

鹤峰围鼓起于何时,史料无记载。敲锣打鼓是鄂西南土家族、苗族的习俗。大凡在古老的狩猎、伐木等劳动中,剁砍拍打已成他们喜爱的音响,天长日久,又难免对此感到单调乏味,于是艺术改造,寻求律感。板谷时,两人或四人挥舞稻把,交替拍击板斗,轻重缓急,渐渐地便有《牛擦痒》、《牛摆尾》一类的节拍和戏谑。最初敲锣打鼓也无节拍,打起来一团糟,是难听的噪音。后经不断摸索,渐有章法,觉得好听,再行创造,才进化为围鼓。与围鼓相伴的姊妹艺术,有薅草锣鼓、丧鼓等。但最完美的锣鼓艺术还是围鼓。它乐器配置合理,通过击、点、按、擦等方法演奏,加上艺人戏剧性神态的变化,令人十分神往。它可以五人一班“单奏”,亦可以多班合奏。合奏时,最见功底的是多副夹钹要节奏一致。指挥则由一人司大鼓,统发“鼓点”,只要配合默契,就能达到鼓声雷动、金音整合、出神入化的效果,比“威风锣鼓”更加威风!

在我的印象中,鹤峰围鼓曾经两次“偃旗息鼓”一次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常常饿的“吊起锅儿当钟打”,“连精神都提不起”,还打什么围鼓?另一次是“文革”时期,主要原因是怕“喧”“红卫兵战鼓”之“宾”“夺”“红卫兵战鼓”之“主”。退避三舍让仅两三句曲牌的“红卫兵战鼓”一打到底!直到拨乱反正,这优秀的民族民间文化才得以重整旗鼓,大放异彩!

盛世多鼓乐。如今的鹤峰围鼓愈演愈烈,它以更加完美的形式、特有的热闹和文化品位,高奏着改革开放之歌,高奏着国人全面奔小康的畅想曲……

2004年

情满乡土

这是一片丰腴的土地,这里,曾是容美土司的美好家园;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这里,曾飘扬着湘鄂边革命根据地的旗帜;这是一片充满希望的土地,这里,正在实施的“六大一强”战略,已显现出光明灿烂的小康之路……

这,便是地处鄂西南边陲的一个小县——鹤峰。22万土家、苗、蒙、汉各族人民组成一个同文同语的民族大家庭。

在这里,古往今来,围绕土地问题,演绎着许多苦辣酸甜的故事。记忆犹新的父老乡亲,忘不了旧社会许多人丧失土地的辛酸;忘不了解放初期土地改革分田分地的激情;忘不了生发在土地上“大集体”、“大合班”、“大锅饭”的忧虑;忘不了在广袤土地上实施“家庭联产承包”的喜悦……今天,他们更难以忘怀的,是依法完善农村土地二轮延包,为他们送去了凝结着党和政府深情的又一颗“定心丸”。

80年代初,鹤峰农村土地普遍实行家庭承包经营制,1998年,根据中央关于农村土地家庭承包再延长30年的决定,在全县开展了土地二轮延包。如今,中央出台了一系列优农、惠农政策,除对农民税费全免实行零负担外,还对种田农户给予良种补贴和粮食直补,这些惠农政策的落实,让农民看到了科学种田的优越和光明前景,“寸土寸金”的观念,使他们产生对土地的热切迷恋,于是,二轮延包工作中许多不完善因素逐步演化为种种矛盾和纠纷。因此,依法完善农村土地二轮延包时不我待!2005年春暧花开,根据中央部署,带着深厚情感的“阳光工程”,在这俗有“老、少、边、穷”之称的鹤峰全面启动!

当六月的骄阳炙烤大地的时候,全县依法完善农村土地二轮延包工作进入调查摸底阶段,这项工作要求对全县所有农户的家庭结构、承包土地面积、经营权证及土地流转等情况做到了如指掌。这是一场事业心、责任感及工作作风的考验!全县1千余名专班人员,面对险山恶水,面对酷暑高温,不畏艰辛,不辞劳苦,在全县每一条通往农家的路上,都留下他们的坚实的足迹!在每一个乡镇都可以听到这样的故事:为摸清某一吊远户的情况,往往要跋山涉水几十公里!而当你满身疲惫赶到目的地时,户主却已外出,你只得改日登门!有道是:山远水长总关情,为民不惜跑断腿!经调查摸底,工作专班了解到,围绕土地问题,有的家庭成员变化,争田争地六亲不认;有的承包田块界址不清,邻里之间互不相让;有的流转手续不全,权属关系各执一词;有的征用土地补偿不公,扯皮拉筋不断……调处矛盾和纠纷,是依法完善农村土地二轮延包工作的关键!而完善这项工作的基本原则是“四不”即凡是已时行土地二轮延包的地方,不得随意变动,不得推重来,不得重新丈量,不得与清欠挂钩,这就是要求调处矛盾纠纷必须严肃认真,深入细致,实事求是,以理服人!

在全县各乡(镇),人们看到,党委书记、乡(镇)长和县、乡延包办负责人专题研究调处矛盾、纠纷个案的场景。“实践三个代表”,“执政为民”,“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这些老百姓天天关注的“热点”,不单是“口口声声”,而是“落地有声”了!

这是笔者在太平乡洞长湾村目击的故事。早在土地一轮承包时,四组农民许忠义承包拥有权证的3.6亩耕地,后来他应征入伍,复员后又在外地长期打工。而未经许忠义授权,其嫂擅自将其房屋及承包地转让给外村迁入户于和林。村委会在未见流转合同的情况下,给予和林办理了土地经营权证,许忠义得知后,回家与于和林协商,要求赎回房屋土地,于和林认为自己已拥有权证,没有商量的余地。许忠义只得诉诸法庭,可打了两年官司,不但没有解决问题,反而使矛盾越来越深。在完善土地延包工作中,县延包办得知这一情况,立即会同乡政府深入实际进行调查研究,根据有关法规认为许忠义的要求合理合法,于是进行细致的调解工作,终于使干部和于和林认识到应依法办事。在调解会上,于和林向许忠义深深道歉,表示立即“完璧归赵”。许忠义则当即慷慨表态:将1.4亩旱地及0.6亩开荒地无偿转让给予和林,另将2.2亩水田转包给他。会后,许忠义领着于和林来到田头,当着各级干部和主管部门工作人员,指定了转让及转包土地的“四界”,并现场签办了有关协议及相关手续,这对打了两年官司的农民,终于在和谐的气氛中称兄道弟、握手言和了。

在调查摸底,调处矛盾纠纷的基础上,对各农户的承包进行确权确界,这是依法完善农村土地二轮延包工作的重中之重!

必须做到逐丘逐块现场踏勘,做到确权一户不漏,确地一块不少,确界四至清楚!尽管“三伏”酷热大施淫威,千余名工作专班人员、村组干部和群众代表,硬是不畏艰难为这一“跑腿工程”融入了厚重而闪光的色彩!

在容美镇张家村,我看到村支书、村主任郭亮从未有过的喜悦。该村在1998年土地二轮延包时,因种种原因,还留着一个长长的尾巴——全村所有农户的承包地都没有确权确界。要解决这个遗留问题,谈何容易!然而,村党支部、村委会并没有却步,在县、镇“延包办”和工作专班的指导下,硬是花大气力解决了种种田界纠纷,并领着各户主到田头踏察,为每一农户确定了承包田块的“四界”。村民心里的一块块石头终于落地!在中营乡龙家湾村四,我看到了土地承包公示栏,这是县延包办统一编制的表格,每户一表,填写着户主,承包土地共有人,承包面积,田块以及四界位置,经过公示,家家户户一目了然。凡有疑问的,及时解答或进行完善。这种公示,不仅仅只龙家湾四组,全县1307个村民小组如出一辙!

当全县完善延包工作进入尾声、广大农户即将捧回自己那沉甸甸的土地经营权证时,为使这项工作经得起历史的检验,县委、县政府及时部署开展全县大检查。在走马镇,我目睹了颇具声势的“回头看”动员大会;在邬阳乡、中营乡我目睹了乡主要领导深入农户进行“实查”的情景;在燕子乡燕子村,我目睹了村委会工作专班的“自查”及田头回访……

经“回头看”,极少数乡、村原打算“拖一拖”的棘手问题!,来个“回头补”,终于问心无愧了!

经过上下左右的不懈努力,全县依法完善农村土地二轮延包工作进入承包合同签字阶段,这是一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举!土地承包合同的签订,标志着农民对承包土地的使用权和经营权被注上“铜版册”,有党和政府做主,有法律法规保障,广大农民的权益自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了!

亲情,洒满乡土!

我们的父老乡亲,可以用智慧和汗水,无忧无虑地去耕耘,耕耘现代化的理想,无忧无虑地去播种,播种小康的希望,无忧无虑地去收获,收获桃花源的安逸与幸福!

2005年

神怡木林子

自从

成了这宝库的守护人

我便把生命之根

同这里的一草一木扎在一起

把忠诚的灵魂

融附在每片绿叶之上

春夏秋冬

酷暑雨雪

我在这神圣的天堂里巡逻

从不计算已绕地球多少圈

从不计算已踏破多少铁鞋

从不计算已忍受多少饥饿

从不计算已经受多少生命危险

每天

我只想告慰人们

这里

是抗衡大冰河期的一个亮点

这里

是地球宣言的一个完美注脚

——木林子自然保护区守林人心语

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一片大冰河期未能遭劫的原始森林,一幅30余万亩丹青长卷!武陵山支脉中与天子山遥遥相望的湖北木林子省级自然保护区,以其巨大的魅力,吸引着山内外来客趋之若鹜……

己丑仲夏,风和日丽,我怀着无限憧憬,随一批来自省、州的文学艺术大手笔,从鹤峰县城出发,驱车近40公里,一头扑进她的胸怀!

钻出车门,作家、艺术家们顾不得感恩主人的盛情接待,一拨拨视线便迫不及待投向那想慕已久的神话般的原始高古。那山也多情,层层叠叠,莽莽苍苍,纷纷从四面八方扑来,似在礼迎客人,又似乎在炫耀自己的器宇!一眼望去,只见墨绿、翠绿、碧绿、浅绿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哪是历尽沧桑的古老,哪是盛世勃发的新秀,只觉得峥嵘轩翥,海立云垂,气势恢弘,让你顿生出神入化之感!正“上镜”时,突然飘来阵雨,我等退居楼下,但见山外的日头还是那么亮,远处的天空还是那么蓝。原来,这是“小气候”在沐浴我们眼里的一片雄浑,让她更绿、更亮、更抖搂。同时,也让我们接受大自然的洗礼,去虔诚地顶礼膜拜造物神、守护神。阵雨过后,又是一片莽苍,一片蓝天,一片鲜亮,山绿的更可人,天蓝的更通透,我们的脉管里,不断注入生命的力量和亲情。管理所近旁,两条小溪自山间而来,或低咏浅唱、或琮琮作琴瑟之娱,把人间许多悲哀都演化成无忧无虑的畅想。那水,清凌得让你看一眼都觉得心无纤尘,去品味人间无数菩提。在这里读懂了水的人说,将这水装在结垢的瓶里,不久,那瓶胆便光洁如新!我想,这便是化学教科书里说的不含钙镁离子的天然“软水”了,大家不约而同地掬一捧品尝,果然如玉露凉心。难怪,连州林业局的一位专家,曾贮水数瓶捎回,让亲友品尝这难得的“神水”!

初来乍到,远未登堂入室,就这么清爽,这么惬意,这么心旷神怡,人类给大自然一方安宁,大自然定会报答你不尽的享受呵!

保护区管理所所长吴文杰津津乐道告诉我们:中科院武汉植物研究所、华中师范大学、复旦大学、华中农业大学、湖北民族学院、三峡大学、中国地质大学、武汉大学、省林科院等有关单位的数十位专家、学者们,几十年来先后把远大的眼光投向这里,把坚实的足迹留在这里,把科学的思维定格在这里,他们兴奋不已地锁定这样的结论:木林子属第四纪冰川运动孑遗植物的“避难所”,是古北界、东洋界动植物的“摇篮”,是湖北境内乃至整个华中地区除神农架之外的重要物种基因库,是古生态研究、物种考察、教学、实习、旅游的理想基地!这里,集中分布我国特有的珍稀树种,被发现的维管束植物就有206科943属2792种。属国家一类保护的树种,就有珙桐、光叶珙桐、红豆杉、南方红豆杉、伯乐树、银杏等,二类保护的树种有篦子三尖杉、粗榧、铁杉、黄杉、连香树、鹅掌楸、香果树、白花湖北木兰、娥眉含笑、长果安息香、榉木、红椿、楠木、香樟等20余种。动物资源,也十分丰富,已鉴定的陆生野生脊椎动物有4纲、26目、75科、190属、302种,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有豹、云豹、华南虎(存标本)、林麝和金雕,二级保护动物有大鲩、金猫、穿山甲、豺、斑羚、黑熊、猕猴、红腹角雉、红腹锦鸡、大灵猫等50种。药材资源不乏珍稀,天麻、头顶一颗珠,江边一碗水、文王一支笔、一支箭、竹节人参等,尽茂然繁衍于林中,已收标本184科1620种?……

次日,仍是天蓝蓝、山青青,几朵洁白的祥云缱绻在那海拔近2100米的最高峰牛池之上。山的主体更显嵯峨,更显博大精深。作家、艺术家们寻着专家、学者们的足迹,在聆听棘蛙“梆!梆梆!”的鼓催之声、文章雀“文章做得可好!”的赞美之声和若干珍禽叽叽喳喳的迎宾之声中把好奇的目光投向古、大、珍、奇。

进入密林,先前那种明快莽苍之感顿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阴翳诡谲,神秘莫测。那树,有的参天霸气,有的虬曲幽隐,有的与藤蔓交织,有的与芳草缠绵。雷折风摧之朽木,或架于矮树之上,或落于草藤之中。管它活树、朽木,皆身附蕨苔藻衣,且有它种子孙借体滋长。树蔓与寄生,乃原始之一证!那草,乃百药之旺象,百花之璀璨。她们在落叶腐土中享尽天赐富华;那土,扒开腐叶,黑黝黝,手攥的出油。兽鸟蚓蟾粪便随处可见,生态平衡的一个环节,在这里凸现的淋漓尽致;想看看那鸟那畜的华容,他们却故意同我们捉起迷藏,只听得远处的追逐声、招呼声此起彼落,如果我们多住些时日,定能与之相狎贪欢……

来到山腰,进入珙桐群落保护片。抬头一看,巨大的阔叶树体遮天蔽日,树丫里附生的凤尾蕨、石斛及通体苔藓形成的“包浆”与整体的大气磅礴,构成老有所为、小有所依的绝妙!可惜,珙桐那一年一度盛开的鸽子花,已整体“飞”出月余了,大概,她们要急于向世人告知这里的平安!几经曲径通幽,我们进入另33个在全国、全省少有或独有的植被群落一瞻“尊颜”,好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特,让我们领略不尽原始、天然妙趣!。

攀上山顶牛池,顿觉凉风习习,清爽无比,整个木林子乃至几个县的边境山河,尽收眼底。在此,大可咀嚼一番杜甫那“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诗句,我们国家的环保,何时能如此登高一望而胸无芥蒂?

眼前,便是杜鹃矮灌群落,以麻花、紫花、白花为主体的常绿杜鹃在海拔2000余米高寒之地绵延千亩,亿万年生生不息,全国罕见!虽然,其杆枝多碗口粗细,然其密不立针的年轮,恐怕上百可数了!每一个年轮,都环扣着坚韧、顽强。全世界杜鹃800余种,中国就有600余种,木林子这一群落,虽然品种不多,但她们从冰河期走来,尽管听惯了“不如归去”的啼血之声,仍不折服风雷冰雪的淫威!她们,为人类站成了一道风景,一群不屈的生命形象!

要读懂木林子,绝非一朝一夕!我们仅从山下往上一路而行,所见一斑而已。有道是“井蛙不可以语海,夏虫不可以语冰”。真正读了个半懂全懂的,当是她的鉴定人、当家人,她的守望者。如果没有他们,我们这一斑之读,恐怕只是贪婪无知者的痕迹了!感谢几十年如一日的守望者、开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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