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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童真无殇

一年后……

皇城里,一条繁华的街道上人山人海,商铺小摊布满整条大街,叫卖吵闹声此起彼伏,小厮小贩、乞丐难民相互拥挤,一片热闹景象。

一个身宽体胖的员外模样的人从饭店出来,长得肥头大耳,左手背在身,右手摸着圆圆的肚子,不时打着饱嗝,一脸得意悠闲的在街上逛着。

一个乞丐模样的七八岁的小女孩端着破碗来到这员外面前祈求道:“老爷给点东西吃吧,求您了,我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老爷,给点吧!”

这员外见这小女孩拦住自己,心头便是不爽大声喝到:“哪里来的小乞丐,一边去,别搅了大爷的心情,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小女孩两眼泛着雾气,放下破碗,抓住员外的衣服:“求求您了,给点吧!我快饿死了!”

“嗨?我说你这小乞丐真是找死,搅坏大爷我的心情。不知道本大爷是谁啊。我看你是找死!把你的脏手拿开,听见没有,啊!”

这时另一个小乞丐在这员外身后,趁着员外分心竟偷偷将憋在员外腰间的荷包轻轻拽掉,拿走便跑。

这员外也毫无察觉,只想收拾面前这小女孩,却见小女孩拔腿就跑。员外一声冷哼,自言自语:“敢找本大爷要钱,活的不耐烦了。”员外自以为是自己吓跑了小女孩,心中更是得意,悠然自得的在这些小摊边走走看看。

小女孩随后跑到一座桥下,蹲下身,嘟囔道:“小凡,怎么还没来。”不时站起身来,小脸紧张喃喃说道:“不会被抓住了吧?”

“在说什么呢?小舞。”一个清脆的声音十分突兀的在身后响起,吓得小女孩双脚一跳,转身一看,却是刚刚偷走员外钱包的小乞丐。

这小乞丐八九岁模样,一身破破烂烂,脚上一双破鞋将几个脚指头露出来,小脸脏兮兮的,却有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虽是乞丐模样,举手投足间却有皇宫贵族家公子的气质,这小男孩正是前镇国将军幼子李凡!

这个名叫小舞的小女孩指着李凡,气鼓鼓的说道:“该死的小凡,又要吓唬我。看我不打你。”

说完小舞抓起小凡的衣服使劲的摇晃。李凡求饶道:“快放开,衣服,衣服,我衣服破了。”

“哼,本来衣服就是破的,还想怪我。”小舞脆生生的说道,“荷包呢,快,里面有多少银子,给我看看。”

李凡“哦”了一声,刚一拿出钱包,准备数数。一道身影突然从桥上跳了下来,双手抓向那荷包。

李凡一惊,把荷包往后一扯,一脚踢向这身影。这身影反应也是不慢,反身一抓,抓住李凡的腿。李凡一手拍向这身影的头上,拍的一声闷响。

这身影立刻大叫起来:“哎呀,痛死我了,你敢打我,还打我的头,我跟你拼了。”

小舞一见这人,十分生气说道:“该死的麻子,你想干嘛?”说完蹲下身,捡起一块石头,“你再敢乱来,试试。”

这叫麻子的小孩也是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跟李凡和小舞一样又是个孤儿,平时就爱和李凡、小舞抢东西,因为额头上长了一颗痣,就被小舞叫麻子。

麻子一看小舞手上拿着一块石头,顿时就蔫了,嘿嘿一笑:“误会误会,”往后退了一步又说道,“哎呀!小舞别激动。”

“怎么,两个欺负一个算什么本事。”只见桥上不知何时又站着一个小孩,这小孩年纪虽小却浓眉大眼,个头也比李凡和小舞大些。

这小孩说完,便冲跑下来,看着李凡和小舞。

“哎呀!小虎哥,快来,小虎哥,他们两个太欺负人了,抢了我的钱包,还要打我。小虎哥要帮我报仇啊。”麻子一见来人十分激动。

“嗯,麻子,你放心吧。”小虎年纪虽小,却又故作老成道,挺挺胸,让自己更有底气。

李凡把荷包放在自己怀里,向前一步,挡在小舞身前。笑嘻嘻的说道:“怎么贼老虎,有想和我打一架啊。来,这两天正好手痒。”

小虎一怒,双眼蹬大,说道:“李凡你不要嚣张,我在这条街当老大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吃奶呢!”

一年前李凡刚流落街头的时候,什么朋友也没有,没吃没喝。一天看见两个小男孩抢一个小女孩的东西,小女孩也是倔强,死死抓住,硬是不放手。

李凡二话不说立刻冲上去,一拳打在那两男孩身上,两男孩大怒,三个人便扭打起来,本来两个打一个应该能打赢的,可偏偏李凡那简直不是小孩子打架,上去便是往死了打,搞的那两男孩像是李凡的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又完全不管自己身上的伤。硬是把两男孩给打跑了,这两男孩便是小虎和麻子,小女孩便是小舞。

后来几个人也打过,但每次李凡那种不要命的打法真是把小虎和麻子给打怕了。他俩也渐渐不愿去惹李凡,李凡和小舞也成为了十分要好的朋友。

今天麻子看见李凡和小舞偷了人一钱包,心里十分不爽,又想着里面有多少钱,心生妒忌,便喊上小虎准备“黑吃黑”。

李凡见麻子和小虎两个不敢和自己打,心中一阵得意,“来,你俩一起来,一个都不够我打的。”

“算了,别打了。”小舞在李凡身后拉拉李凡的衣服轻声道。

小虎见此哪里还能忍,声说道:“李凡,你狂妄什么,今天我一定要跟你拼个你死我活。”

“对,今天一定要打的你跪在地上喊救命,”麻子附和道。

“几个小孩干嘛啊!”

李凡几人正要打起来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传来。

李凡等人皆是一惊,麻子更是惊呼:“是谁,难道是武林高手,千里传音。哎呀,晚辈拜见高人啊!”

“好说,好说。”

神秘的声音再次传来,麻子面色激动,更是直接跪下,“一直以来晚辈每天夜里都梦到有一白胡子前辈教我武功,想必就是前辈了,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李凡,小虎两人阴晴不定,莫非真是前辈高人,不知来此所为何事,又没有麻子那么厚的脸皮直接喊人家师傅,不知如何是好。心道:难道今天真要走那****运,有高人收徒,恰好相中自己?

“你们三个傻啊,那老头就在桥头,还什么千里传音,真是有病啊。三个还病一块去了。”小舞指着桥头缓缓说道。

三人一看,桥头一个老头笑嘻嘻的看着他们。那老头胖胖呼呼,满面红光,背着一个书箱,手里却拿着一个算命的旗子,旗子上面写着:半仙算命,童叟无欺,算因测缘,逆天改命。

三人心中便是一沉,他们从小就在这街道,这种江湖骗子见的太多了,骗骗乡下一些老实人还行,要骗他们三个,怎么可能。

麻子一愣之后,跳将起来:“卧槽,瞎眼了,你个老东西,敢耍我,我不整死你,蒙圈了,还磕了个头!”

算命老头见麻子扑了过来,急忙说到:“且慢,你们可知我是谁。”

麻子狠狠道:“我管你是谁,看打。”

“少年郎,你可不要后悔啊,要知道多少达官贵人请我算命,多少盖世英豪找我解惑,就是当今天子见到我都要毕恭毕敬,你敢对我无礼?”

“你这种人,我一天不知见过多少,还想骗我?”

“你叫麻子,今年八岁,父母早亡,乃是孤儿,流落街头,我可说错?“

麻子一听,停下脚步,顿时惊讶起来:“哎呀!仙人啊!”

算命老头摸摸胡须,轻咳一声,故作神秘道:“你一身胆气,欲成盖世武侠,奈何时不待你,我可说错?你骨骼惊奇,额头之上,黑痣当中,似那骄阳,就是证明。”

麻子一听,冲到算命老头面前,扑通一声,跪到他跟前,抱着老头的脚,激动的说道:“师傅,您一定要收下我啊!师傅!”

“嗯,孺子可教,”老头点点头接着道:“为师便是算到你今在此,故此才到这里来。”

算命老头,假模假样摸着麻子的头喃喃道:“果然,筋骨奇特,武气冲天,千古奇才啊!”

“真的吗?师傅。真的啊!”麻子激动的满脸通红。

“只是……”

“只是什么,师傅,只是什么?”麻子心头一顿,急道。

“罢了,待我给你算上一挂,可我这肚子饿了,没有力气,唉!”

麻子立即起身:“师傅稍后,徒儿这就去给你弄吃的。”说完,飞也似的跑去。

小舞在桥下哈哈大笑:“这麻子,还真是傻啊,这都能信,缺心眼吧。小凡你说是不……”,话还没说完却见李凡和小虎正痴痴的望着那算命老头;

小舞一声叹息,随后一巴掌拍在李凡头上,“麻子好骗,你也是傻的吗?”

李凡被拍头之后回过神来,嘿嘿一笑:“对不起啊,小舞,刚刚脑子晃了一下,走吧去吃点东西。”说完拉着小舞,便要走。

“少年且慢,我看你骨骼惊奇……”

“滚!”

“……”

小虎此刻也回过神来,暗骂一声,愤愤离去。

皇城醉仙阁,位于整座皇城最为繁华的地段,号称天下第一阁,阁有四层,高数十丈,玉瓦红墙,屋檐精雕,勾心斗角:室内满堂贴金,宝石铺地,金碧辉煌。一个石柱立于大厅,据说是当年武道第一高手逍遥子所立;正门“醉仙阁”三个字更是上代人皇亲自提笔,风头一时无两。其内消费之高极为恐怖,民间更是有一说法:太子进,太监出。

能进此阁者无不是当世风云人物:大儒学者在此吟诗作对,才子佳人风花雪雨,达官贵族高谈阔论,剑仙侠客言论武道……

此时,阁楼最高一层,一女子靠于窗边,这女子轻莎遮面,身体曼妙,青葱玉指,青丝垂肩,即使不见容颜,却是肯定有那倾世佳貌,仿若不食人间烟火,误入凡尘的仙子,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这女子望向天际彩霞,悠悠叹息:“我雪峰传承数千载,到我这一代,弟子众多,奇才却寥寥无几;雪峰绝学,年轻一代,论资质气量,更是无能依托者,辱没先辈啊!”

“那前辈曾言我雪峰日后的传人今日会在这皇城,拜我门下,可现在已是傍晚,依旧不曾看见,那前辈莫不是在哄骗我?”

“青莲仙子,小生在此有礼了。”只见一温文书生向女子走来,这书生手拿折扇,身穿青se玉竹长衫,面容白皙英俊,真是翩翩君子。

书生来到这叫青莲仙子的女子面前,点头示理,微微一笑。给人一清风拂面之感,想来这世间恐无人能对其发狠大喊,其温文尔雅的性格恐怕定会令无数佳人为之倾倒。

青莲连忙还礼,“青莲见过方林先生,不知先生到来,青莲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方林摇摇折扇,微微笑道:“仙子多礼了,对了,上次听仙子说这次来皇城寻人,不知是否找到?”

“不瞒方先生,我是听一前辈的指引,来皇城寻一雪峰传人,可惜现在恐怕是称兴而来,败兴而归了。”青莲缓缓道。

方林一听,轻“嗯?”一声,随后又道:“雪峰一门,名震天下,还怕找不到传人吗,仙子不必担心。”

“唉,但愿如此吧。”青莲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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