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红尘中,存在着太多的诱惑,功名利禄,权势地位,使得人们内心难心平静,在欲望的泥潭中迷失了本性,真正的本性,感受不到人生的快乐和幸福。
面对人生中的名利诱惑,我们需要保持一颗知足的心,清除污染心灵的垃圾,平静理智,乐观豁达,出乎其内,入乎其外,淡定为人,想得开,想得宽,想得远,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才能领略人生的丰富与美好,体验生命的宏伟和广阔。
和光同尘,出世心境入世行
老子说:“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澹兮,其若海;飂兮,若无止。”即众人熙熙攘攘、兴高采烈,如同去参加盛大的宴席,如同春天里登台眺望美景,而我却独自淡泊宁静,无动于衷,众人都有所剩余,而我却像什么也不足,只有一颗愚人的心;众人光辉自炫,唯独我迷迷糊糊;众人都严厉苛刻,唯独我淳厚宽宏;世人都精明灵巧有本领,唯独我愚昧而笨拙。外表“和光同尘”,混混沌沌,而内心清明洒脱,遗世独立。不以聪明才智高人一等,以平凡庸陋、毫无出奇的姿态示人,行为虽是入世,但心境是出世的,对于个人利益不斤斤计较。
以道家来讲,人生是没有目的的,即佛家所说“随缘而遇”以及儒家所说“随遇而安”。但是老子更进一步地说,随缘而遇还要“顽似鄙”,坚持个性,又不受任何限制。用出世的心做入世的事,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有一个有趣的故事,是这样说的。一个和尚因为耐不住佛家的寂寞就下山还俗去了。不到一个月,因为耐不得尘世的口舌,又上山了。不到一个月,又耐不住青灯古佛的孤寂再度离去。如此三番,寺中禅师对他说:“你干脆不必信佛,脱去袈裟;也不必认真去做俗人,就在庙宇和尘世之间的凉亭那里设一个去处,卖茶如何?”于是这个还俗的和尚就讨了一个媳妇,支起一个茶亭。许多人都如同这个心绪矛盾之人,在入世与出世之间徘徊不决,干脆就在两者的中间做个半路之人吧。
怎样才能算是出世之心呢?
印度有一位智者,学识渊博,德高望重,他有一个小徒弟,天资聪颖,但却总是怨天尤人。这天,徒弟又开始抱怨,智者对他说:“去取一些盐来。”徒弟不知师父何意,疑惑不解地跑到厨房取了一罐盐。师父让徒弟把盐倒进一碗水里,命他喝下去,徒弟不情愿地喝了一口,苦涩难耐,师父问:“味道如何?”徒弟皱了皱眉头,说:“又苦又涩。”师父笑了笑,让徒弟又拿了一罐盐和自己一起前往湖边。师父让徒弟把盐撒进湖水里,然后对徒弟说:“掬一捧湖水喝吧。”徒弟喝了口湖水,师父问:“味道如何?”徒弟说:“清爽无比。”师傅又问:“尝到苦涩之味了吗?”徒弟摇摇头。师父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人生中的许多事情如同这罐盐,放入一碗水中,你尝到的是苦涩的滋味,放入一湖水中,你尝到的却是满口甘爽。让自己的心变成一湖水,自然尝不到人生的苦涩。”
做人做事,都应如此,莫让心境局限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心如大海,便可达到出世的境界。
身做人世事,心在尘缘外。唐朝李泌便为世人演绎了一段出世心境入世行的处世佳话,他睿智的处世态度充分显现了一位政治家、宗教学家的高超智慧。该仕则仕,该隐则隐,无为之为,无可无不可。
李泌一生中多次因各种原因离开朝廷这个权力中心。玄宗天宝年间,当时隐居南岳嵩山的李泌上书玄宗,议论时政,颇受重视,却遭到杨国忠的嫉恨,毁谤李泌以《感遇诗》讽喻朝政,李泌被送往蕲春郡安置,他索性“潜遁名山,以习隐自适”。自从肃宗灵武即位时起,李泌就一直在肃宗身边,为平叛出谋划策,虽然没有担任要职,却“权逾宰相”,招来了权臣崔圆、李辅国的猜忌。收复京师后,为了躲避随时都可能发生的灾祸,也由于叛乱消弭、大局已定,李泌便功成身退,进衡山修道。代宗刚一即位,又强行将李泌召至京师,任命他为翰林学士,使其破戒入俗,李泌顺其自然,当时的权相元载将其视做朝中潜在的威胁,寻找名目再次将李泌逐出。后来,元载被诛,李泌又被召回,却再一次受到重臣常衮的排斥,再次离京。建中年间,泾原兵变,身处危难的德宗又把李泌招至身边。
李泌屡蹶屡起、屹立不倒的原因,在于其恰当的处世方法和豁达的心态,其行入世,其心出世,所以社稷有难时,义不容辞,视为理所当然;国难平定后,全身而退,没有丝毫留恋。李泌已达到了顺应外物、无我无己的境界,又如儒家中所说,“用之则行,舍之则藏”,“行”则建功立业,“藏”则修身养性,出世入世都充实而平静。李泌所处的时代,战乱频仍,朝廷内外倾轧混乱,若要明哲保身,必须避免卷入争权夺利的斗争之中。心系社稷,远离权力,无视名利,谦退处世,顺其自然,乃李泌的处世要诀。
智者爱水,心若水之圆融
“水”是生命之源,也是为人之鉴。
仁者乐山,智者爱水。智者爱水,在于水的品格。
老子认为人生若水,“上善若水”。人生若水,指的是人当洁身自好,其品行像一泓清水一样清澈透明,其生存意志当像山涧溪流淙淙而下,欢快奔流,直至江河大海,永不停息。
“上善若水”,是指人生达到的一种境界。老子认为当一个人处世若水之谦卑,存心若水之亲善,言谈若水之真诚,为政若水之条理,办事若水之圆通,行动若水之自然,交往如水之清淡,人品若水之纯洁时,便进入了“水”之境界,这就达到了一种至善、至真、至美的境界。
水,阴柔无比,无形却无不形,甘心停留于最低洼和最脏处,那样安于卑下不与万物争,天下之物莫柔于水,但任何攻坚克强的东西都不能胜过它,因为世上没有别的东西可替换它,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与它相比。即使平静无澜的水流下也潜伏着强大的力量。大江大河从远处眺望,表面上平波如镜,但是你只要一接近就会感到江水的宏大气势,处处暗藏漩涡,隐伏着巨大的能量。一个人并不需要处处占上风,出风头,也不需要处处与人相争,只要像水那样,具有柔软、谦虚和蕴藏力量的素质,就能在不知不觉中战胜对手,此乃以柔克刚之理。
水总是向着低处流,百川归海。大海之水,浩瀚无比,它之所以能成为百川之王,就在于它心胸开阔,甘为下者的缘故。有道是“空穴来风”、“有容乃大”。琴瑟和鸣,箫笛同奏,之所以能发出悠扬婉转、美妙动听的声音,就在于它们有“空”有“容”。如果人能够从水中受启迪,向水看齐,那么,一定会虚其心,去其强,甘为人下,为而不争,进入一个更高的自由境界。
水又为“通达之渠”。人们也将彼此间看法的交换,称为“沟通”,从文字上就能看出与“水”有相当的关系。水,避高趋下,营造形势,包围并吞,无所不及,无孔不入。中国的“沟通”哲理,从文字上已看出巨大的端倪。中国式的沟通,并非如同西方谈判的绝对方式,谈得成就决议,谈不成就破裂走人,而是经过模糊的过程,达到明确的结果。先是必须避开对方的坚持,再将别人的坚持化成对我们意见的助力,化成与我们看法的融合;最后,共同达成我们的目的。中国人的沟通,似“水”融入各种物体般地柔和,在包容后,却无一不化为水的一族。水的形体虽变化万千,可为固体、液体、气体,但其本质却永远是水。所以,中国沟通哲理的智慧,就是若水之圆通。
人生尘世,很难免除私心杂念的干扰和官权利禄的诱惑。激烈的竞争、金钱的崇拜、生活的变幻、信息的更新、欲望的膨胀等,都让现代人无所适从。一些“聪明人”争先恐后,千方百计,无所不用其极,结果贪多嚼不烂,事业不成,心如沸水,苦恼无限,人生愁多。若心无旁骛,心如止水,专心致志,一心一意,专注一事,就少了许多社会环境、关系的无谓干扰,更多了一份内心的宁静、充实与自由。
随遇而安,无须强求,一切随缘
有一个富翁因为实在太富有了,所以他发誓凡事都要求最好的。
有一天他喉咙发炎,这不过是一个小毛病,任何一位大夫都可以看得好,但是他发誓一定要找到一个最好的医生来为他诊治。
他花费了无数的金钱,走遍各地寻找医病高手,每个地方都告诉他当地有名医,但是他认为别的地方一定还有更好的医生,他发誓继续再找。
直到有一天他路过一个偏僻的小村庄,扁桃腺早已恶化成脓,病情变得非常的严重,必须马上开刀,否则性命难保。但是当地却没有一个医生,这个富有的人居然因为一个小小的扁桃腺发炎而一命呜呼!
这当然只是一个故事而已。世上没有如此愚蠢至极的人,但是却有这样愚蠢至极的誓言。许多时候,目标与现实之间,往往存在着一定的距离,我们必须学会及时去调整。无论如何,人不应该为不切实际的誓言和愿望而盲目地去强求、去拼搏。
人的感情就是这样,总是希望有所得,以为拥有的东西越多,自己就会越快乐。所以,这人之常情就迫使我们沿着追寻获得的路走下去。可是,有一天,我们忽然惊觉,我们的忧郁、无聊、困惑、人情以及一切不快乐,都和我们的图谋和贪欲有关。我们之所以不快乐,是我们渴望拥有的东西太多了,或者太执著了。不知不觉中,我们就会盲目的执著于某一件事。
韩非子讲过这样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人丢了一把斧子,他认准了是邻居家的小子偷的。于是,出来进去,怎么看都像那小子偷了斧子。在这个时候,他的心思都凝结在斧子上了,斧子就是他的世界,他的宇宙。后来,他的斧子找到了,他心头的迷雾才豁然开朗,怎么看都不像那个小子偷的。
在人世间的生活里,都有一分处世的心情。说到底,就是一种不把心思凝结在“斧子”上的心态。仔细观察我们的日常生活,我们都有一把“丢失的斧子”,这“斧子”就是我们热衷而现在还没有得到的东西。
面对人生的潮涨潮落,每个人都需要建立随缘的心态。该进就进,该退就退;该行就行,该止就止。这样,我们就能随时容许内心有一个安宁平静的港湾,来停泊暂避风雨的生命之舟。
做人就像船只在大海上航行,不知什么时候会遭遇风暴,不知哪里会涌出另一股洋流。如果我们接受这一现实,在某些情况下顺着风向和洋流,可能绕一些道,却也达到了目的。如果一味抗拒,认为最直的路线就是最好的路线,倔强的挺着,那么在掀着浪打着漩儿的大海上,我们就会或者牺牲了自己,或者到达目的地时已经精疲力竭。
为了最终实现自己的愿望,也为了整个过程放松自己,我们应该承认生活的法则同自然的法则一样,不必强求,而应随遇而安。
随时,随性,随遇,随缘,随喜——别把生活定格在某一个特定的时间、空间、标准上,永远别去计较生活的不快,在坚强中随遇而安,在平凡中感悟快乐,我们就会本能地收获幸福和喜悦。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小窗幽记》中有这样一副对联: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为人做事能视宠辱如花开花落般平常,才能不惊;视职位去留如云舒般变幻,才能无意。
现在的人大多觉得活得很累,不堪重负。大家很是纳闷,为什么社会在不断进步,而人的负荷却更重,精神越发空虚,思想异常浮躁。的确,社会在不断前进,也更加文明了。然而文明社会的一个缺点就是造成人与自然的日益分离,人类以牺牲自然为代价,其结果便是陷于世俗的泥淖而无法自拔,追逐于外在的礼法与物欲而不知什么是真正的美。金钱的诱惑、权力的纷争、宦海的沉浮让人殚精竭虑。是非、成败、得失让人或喜、或悲、或惊、或诧、或忧、或惧,一旦所欲难以实现,一旦所想难以成功,一旦希望落空成了幻影,就会失落、失意乃至失志。
失落是一种心理失衡,自然要靠失落的精神现象来调节;失意是一种心理倾斜,是失落的情绪化与深刻化;失志则是一种心理失败,是彻底的颓废,是失落、失意的终极表现。而要克服这种失落、失意、失志就需要宠辱不惊、去留无意。
一副对联,寥寥数语,却深刻道出了人生对事对物、对名对利应有的态度:得之不喜、失之不忧、宠辱不惊、去留无意。这样才可能心境平和、淡泊自然。
范仲淹是北宋著名的政治家,“庆历新政”的代表人物。正因为他谨守“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人生宗旨,所以当他被谪至邓州时,能从容处之。从范仲淹这里,不难窥见一种自尊自强的人格魅力,一种淡泊名利的洒脱和机智。
19世纪中叶,美国实业家菲尔德率领他的船员和工程师们,用海底电缆把“欧美两个大陆连接起来”。菲尔德因此被誉为“两个世界的统一者”,一举而成为美国最光荣、最受尊敬的英雄。但是,最初因技术故障,刚接通的电缆传送信号中断,人们骤然愤怒,纷纷指责菲尔德是“骗子”。面对如此悬殊的宠辱逆差,菲尔德泰然自若,一如既往地坚持自己的事业。经过6年努力,海底电缆最终成功地架起了欧美大陆之间的信息之桥。宠也自然,辱也自在,一往无前,否极泰来,菲尔德之所以为菲尔德,正基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