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恭亲王打开洋洋的衣服,却发现洋洋的胸膛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
“怎么可能呢?”恭亲王皱着眉头,“难道是小林骗我?或者有凤凰印记的人不是这个孩子,还是……他们抓错人了?”
因为被点了睡穴,所以洋洋很乖在躺在那里,任凭恭亲王把她翻来覆去,也没有醒来。在几经查看之后,恭亲王终于放弃了。看来,自己真得抓错了人,眼前的这个孩子应该和那个人没有什么关系才是。但是,如果这个孩子不是小林所指的那个人,那么,那又会是谁呢?
恭亲王把孩子放在桌子上,打了一个响指,立刻有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迅速之快,甚至让人都没有看清楚她是如何出现的。
“把这个小家伙好照看着,不许出任何差错,听到了没有!”恭亲王淡淡的嘱咐道。
也许这个黑衣人和恭亲王的关系很不一般,当她看到恭亲王满脸不悦之色,也猜出了大概,于是,她并没有立刻执行恭亲王的命令,而是用着建议的口气说道:“王爷,既然不是这个婴儿,不如我们……”后面的话她并没有说出口,而是用右手在自己的脖子处比划了一下,言外之意,谁都明白。
恭亲王扬起眉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样的好主意,说道:“不,这个孩子我们暂时还不能动!既然她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我们理当把她物归原主才是!”
“可是王爷,这么一来,您的身份不就从暗转明了吗?”黑衣人紧紧的皱着眉头,“这样,恐怕对我们不利啊!”
“就算我们不说,恐怕她也猜出一二了。如果本王所猜不错,明天一早,她一定会和本王要人!”恭亲王“呵呵”地笑道:“反正也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倒不如把这个孩子还给她,卖她一个人情。怎么说她现在也是柳家的大家长,掌握着朱雀国一大半的经济命脉,为了一个没有用的婴儿,和她撕破脸,这笔帐,也太不划算了。”
“是,属下明白!”黑衣人不再费话,带着洋洋走了出去。
密室,只留下恭亲王一个人,在黑暗里显得是那么的让人生寒。她紧紧的皱着眉,自言自语道:“不管你在哪儿,本王就是把朱雀国翻个底朝天,也一定要把你翻出来!”因为心里太过激动,恭亲王紧握着拳头,直到指甲把手心上的肉刺破,血缓缓的流出来,她才停止了自虐。
看着自己流满鲜血的手,恭亲王不仅没有露出一点儿疼痛的表情,反而似乎很享受般,轻轻舔着自己的鲜血,冷笑道:“原来,我的血也是热得呢?就是不知道你的血,是什么样子呢?呵呵~”
果然不出恭亲王所料,第二天一大早,管家就对她说,柳家家主温碧柔求见!
“来得还真快啊!”恭亲王一幅早已料到的表情,“快请柳家主上座,本王马上就来!”
“是!”管家领命退下。
也许越是有地位的人反而在表面上对侍别人越是和蔼,温碧柔本以为至少也要等个半天,恭亲王才会和自己见面,没想到,自己刚坐下,恭亲王就已经笑呵呵的进来了。
“不知柳家主今日这么一早就来找本王,有何事啊?”恭亲王开门见山地说道。
温碧柔也不和她绕弯子,按规矩行了个见面礼,就着昨天晚上想好的台词,恭谨地说道:“今天小民来,的确有事相求!”
“哦,还有柳家家主办不到的事情吗?”恭亲王故作惊讶,“家主不妨有事直说,只要本王能办得到,一定义不容辞!”
“是这样,昨天小民家里突然遭到不怀好意之人的突袭!”温碧柔一边说一边看着恭亲王的脸色,果然,恭亲王还是一幅与自己无关的表情,反而故作担心地问道:“那贵府可丢失什么财物吗?”
“老狐狸!”温碧柔心里恨恨地骂道,但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有改变,仍然恭谨而又略带焦急地说道:“财物倒是没有损失什么,可是,却少了一个孩子!”
恭亲王故作不知地说道:“哦,温家主已经有了孩子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和本王说一声呢?本王都没有去道贺,真是本王的失职啊!”
“哦,是这样!”温碧柔心里已经把恭亲王诅咒了一千次一万次,但嘴上却说:“这个孩子的父母因为没钱养育,所以将这个孩子卖到了柳家。因为小民觉得与那个孩子投缘,所以将那个孩子收做了养子!因为事情突然,所以还没有来得及和王爷说!请王爷恕罪!”
“本王怎么会怪罪呢?”恭亲王一幅大人有大谅的样子,“温家主刚收的养子被歹人劫持,本王帮不上忙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再责怪温家主呢?”
“其实小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孩子,想让王爷帮忙!”温碧柔见时机已经差不多,直奔主题。
“哦!”恭亲王很热心地问道:“不知本王能帮得上什么忙呢?”
“小民素知王爷平时豪爽,对侍朋友下人也很体贴,所以与王爷交好的人可谓遍布天下,让小民望尘莫及。所以小民斗胆,想请王爷出面,帮我找回那个孩子,小民感激不尽!”
“可是……”恭亲王犹豫地说道:“本王虽然认识的朋友不少,但并不知道昨天劫持孩子的歹人是谁!匆忙之间,恐怕本王也是爱莫能助啊!”
“我相信王爷的实力!”温碧柔知道这个老家伙是在向自己扒皮来了,于是大方地说道:“如果王爷能帮小民找回那个孩子,小民一定不会忘了王爷的大恩大德,日后如果有王爷用得着小民的地方,小民一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温碧柔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一直道:“是小民哦,跟柳家可没有任何关系。如果到时候恭亲王让自己做自己办不到的事情,大不了把柳家家主之位一辞,耍赖得了。反正也是他不义再先,跟自己可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温家主这么说,如果本王再推辞,倒是本王的不是了!”恭亲王也痛快地说道:“请温家主放心,本王一定尽全力替温家主找到那个孩子,相信没有几天,那个孩子便会回到温家主身边了!”
“如此,小民先再此谢过王爷了!”虽然温碧柔明知洋洋是被恭亲王劫去的,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时,也只能装做一幅高兴的样子,说道。
“温家主不必多礼!”恭亲王客气地说道:“虽然明面上你我并无多大关系,可实则本王五府一半的支出还要靠温家主啊!何况温家主在国主面前都是自称臣,如今在本王面前反而自称‘小民’,不是与本王见外吗?”
“是!”温碧柔也陪着笑,说道:“小民从小生活在山野乡林,对这些礼仪还不是很熟悉,绝对没有与王爷见外的意思!如有失礼之处,还请王爷包涵!”
“什么包涵不包涵的,你我之间还用得着那么客气吗?以后温家主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尽管向本王提便是,本王能帮的,一定帮!”如果不是已经知道了恭亲王的本性,温碧柔还真会被恭亲王这番很有“诚心”的话感动。
“既然能够得到王爷的帮助,小民就放心了!”温碧柔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在久留,痛痛快快地说道:“小民这回先行告退,静候王爷的佳音!”
“温家主好不容易来一次,难道不多坐一会儿就要走吗?”听着恭亲王这客套的话,温碧柔可不敢当真,于是行了个拱手礼,推辞道:“不要,小民家里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所以不便久留,以后如果有时间,定来叨扰!”
“如此,本王便不送了!”恭亲王笑道:“来人,送客。”
温碧柔一回到家里,便立刻有好几个人围了上来,齐声问道:“碧柔,情况怎么样,恭亲王怎么说!”
“他已经答应把洋洋还回来!”温碧柔回答道。
“咦?”方浩宇奇怪的说道:“那她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温碧柔摇摇头。“总体上来说,她答应的还比较痛快。”看到大家担心的目光,温碧柔坐下来,把今天早上与恭亲王的对话一五一十的与眼前的几个人说了一遍。
“那可真是奇怪了!”小林低着头,喃喃地说道:“这可一点儿也不像他的作风啊!如果仅仅是为了让你欠他一个人情,他绝对不对用这种手段的!”
“也许……”武思柔大胆地猜测着,“她发现洋洋不是她要找的人,而恰好碧柔又来找她,求她帮忙!所以她才这么轻易的松口,做了个顺水人情!”
“我同意思柔的推测!”温碧柔说道:“除了这个原因,以恭亲王的为人,她是绝对不会把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就这么轻易的还给别人!”
“到底恭亲王的目标究竟是什么呢?”方浩宇提出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反正不是洋洋!”温碧柔说道:“否则,她早对洋洋下手了!”
“不过,我们现在也不能想得太好!”武思柔说道:“必竟恭亲王并没有给我们一个很确切的答复,只要洋洋一天没有回到我们的手上,恭亲王随时有反悔的可能!”
“对!”温碧柔也接着说道:“不如这样,我们以三天为期,如果三天之后恭亲王还没有把洋洋送回来,即使撕破脸,我也要把洋洋讨回来!”
“洋洋与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如此的帮她!”方浩宇问道。
温碧柔皱着眉头,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洋洋如此的上心,反正她的第六感觉告诉她,如果她就这么让洋洋一个人处在危险的环境中而漠视的话,她一定会后悔一辈子!“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的感觉告诉我,一定要让她安全,否则我一定后悔莫极!”
“这也许就是母子天性吧!”武思柔叹道。
“思柔,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母子天性啊!”温碧柔奇怪的问道。
武思柔自知失言,急忙补救道:“我的意思是,你和洋洋感情那么好,就像真正的母子一样!”
温碧柔扬起眉,“思柔,你老实交待,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啊!”武思柔立刻恢复常态,让温碧柔看不出一丝的端倪,温碧柔的声音顿时上扬了一度,“真得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武思柔说得信誓旦旦。
其实温碧柔也就是和武思柔开一个玩笑,必竟在温碧柔的心中,自己还是一个标准的处,怎么可能和别人有孩子呢?
正在恭亲王考虑怎么把洋洋还给温碧柔,而且能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的时候,一个长得不起眼的下人走了进来,小声的在恭亲王耳边说了些什么。
“你说什么?”本来已经放弃的恭亲王眼睛立刻睁着老大,“快带本王去看看!”
一个偏僻的房间,因为偏僻,所以这儿很少有人来,因此,恭亲王才敢光明正大的把洋洋放在这里。四周都有一流高手日夜把守,也不怕有谁来打洋洋的主意。自从恭亲王把洋洋放在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因为在她的眼里,洋洋已经失去了原来的价值!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自己已经放弃的时候,属下却告诉了自己一个意外的好消息!
“人呢?”一进门,恭亲王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在这儿!”一个乳公立刻把孩子抱了过来。
还没等到将孩子抱稳,恭亲王便立刻将孩子放到了床上,解开了孩子的衣服。
“咦,怎么什么也没有?”恭亲王皱着眉头,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见王爷变了脸色,下人急忙走上前去,解释道:“回禀王爷,属下看得真切,在这个小孩的胸上,的确有一个凤凰形状的胎记!”
“既然有,你倒是给本王指出来啊!”恭亲王冷冷地说道。
下人见王爷动了怒,连滚带爬地说道:“奴才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和王爷撒慌啊,刚才,奴才真得看到了!”
恭亲王也料想这帮奴才不敢和自己撒慌,于是耐着性子说道:“那你在发现这孩子身上有胎记的时候,你们正在做什么?”
“这个……”下人犹豫不绝的看着乳公,因为当时只顾着向王爷邀功,哪还注意当时那孩子正在做什么!
“回王爷!”乳公恭敬地说道:“当时小孩正在哭闹,老奴还以为小孩是尿温了衣服,结果却不小心看到孩子的胸上居然有一个凤凰形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