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易扬随奴隶贩子头领特兰蒂斯和他的一帮子手下,以及尼尔鲁斯的十几个随从一道,直奔奴隶营而去。
尼尔鲁斯在距离那奴隶营还有将近一里的位置,停下了脚步,向一旁的随从说道:“我在这里歇歇脚,你带他们去奴隶营看看。”
尼尔鲁斯说完,转身向着不远处的一间三层楼的房子走去。
这房子,是专门为庄园派人来查看奴隶营的情况而建造的。
尼尔鲁斯离那房屋还有一段距离时,一个少妇笑盈盈出来门,迎接了过来。
随后,尼尔鲁斯搂着那少妇,缓步走进了屋子去了。
奴隶营的外围,是高达五米的院墙,只有唯一一扇大门出入。
院大门口,有十几个手持长矛的家丁穿着统一服饰在看守执勤。
站在院门口往里看去,就能见到奴隶们住的营帐。
营帐密密麻麻,一个接一个。
进了院门没有过多久,就有股刺鼻的汗臭气息传来。再近一些,就能见到无数苍蝇蚊虫四处乱飞。
易扬屏住呼吸,暗自运功以皮肤呼吸了起来,才没有被那呛人的气息熏得昏倒。
在一个监工头领的带领下,易扬一伙人经过了一个个营帐,发现好些的营帐里面都躺着了因为染病而无法起来劳作的奴隶们,正在那里因为病痛而呻吟着。
奴隶们身上穿的衣服很少,男人只有一块遮羞布;女人也是如此,好些的奴隶女人都是裸露着,唯有巴掌大点的布片,挡住了私密;小孩不论男女,几乎都是光着身子。
好几个奴隶小孩,见着易扬这群人过了来,纷纷象躲避魔鬼似的,跑进来营帐,躲藏到了因为生病不能干活的母亲身旁,脸上现出的是惊恐的神色。
看着这奴隶们的惨象,一股难受感觉涌上心头。
易扬轻咬了咬牙,暗下决心,定要想办法将这些受苦受难的奴隶们解救出去,让他们获得自由。
他知道,这事情想想真的很简单,但想要真正的实施,却是非常的困难。
而且还不是几年的时间能够做到的,或许经他一辈子的努力,最终也会以失败而告终。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而灰心,反而让使得他心甘情愿走上这条颠覆黑暗路上的心,越发的坚定了。
观看了几十个营帐里的情形,易扬一伙人就随着那监工头领离开了奴隶们住的营帐区域,向着庄园农场的田地走去。
农场的田地,一眼望不到边际,随处见到的都是凄惨苍凉的景象。
易扬站在了一块田地边上,看着一个身背着小孩的女奴,瘦弱的黑手握着一把镰刀,紧咬着牙齿,用上了全身的力量割着她面前的一小片麦子。
或许是因为嫌那女奴隶做事有些慢慢吞吞,一个监工奔跑了过来,连话都没有说,就是一鞭子挥了过去,顿时将那女奴连同她身背着的孩子抽打得摔倒在了地上。
那本在女奴身上沉睡的孩子,受到惊扰,竟“哇哇”大叫着哭了起来。
那监工或许是因为孩子的哭喊声让他感到厌烦了,挥舞手中皮鞭就向那不到一岁的,正在“哇哇”哭泣的孩子抽打了去。
孩子的母亲见状,迅速翻身将孩子护在了身子底下,正欲开口求情,皮鞭“啪”的一声抽打在了她的背上,顿时见着一道血痕显现了出来。
其他在一旁劳作的奴隶们见此,心里感到非常的难受,但他们都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忍气吞声,自顾忙碌着。
易扬见那监工的第二鞭子欲挥打下去,即刻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那监工的手,顺手一甩,将他推翻倒地后,将那护着了孩子的女奴扶起,转身冲着那监工怒声道:“你******还是人吗?简直连畜生都不如的家伙,你没有见这孩子的母亲有病在身吗?或许,那些突然死去的奴隶们,都是被你们这帮心狠手辣的家伙们给打死的了,还说什么突发疾病死亡的,害我大老远的跑来。”
奴隶贩子头领特兰蒂斯听闻易扬这话,虽然并不认同他的话,但也为此找到了一个推脱的理由,心下觉得,要是易扬根本没有办法解决这奴隶们无辜死亡的事情,他就抓着这个眼见的实例为说词,以此减少尼尔鲁斯对他的责怪之言。
那一向横行无忌惯了的监工见有人突然的冒出来阻止他,且将自己掀翻在地,心下感到极为恼火,爬起身来,挥舞皮鞭,劈头盖脸的抽向了易扬。
易扬丝毫不惧怕,一眼不眨的看着皮鞭的靠近。
在那皮鞭离易扬只有尺余时,易扬伸手抓住了皮鞭,暗提一口真气,迅速注入了鞭体之中,接着顺势一抖,一股强劲的真力顺着鞭体冲向了另外一端的监工。
顿时将他震得松开了手,而身体也被震得倒飞出去了两米,倒在了地上,口中鲜血不断涌出,片刻间就失去了生命迹象。
见易扬为了一个奴隶杀死了监工,尼尔鲁斯的随从大喝一声,纷纷动身飘闪了过去,将易扬围在了中间。
那随从头领模样的人物冷言对易扬说道:“今日是让你来救治这些努力的,不是让你来杀我们兄弟的,今日要是你没有办法查出奴隶们的死因,你休想活着离开。这眼前的女奴就是一个病人,你现在就给我开始查看,给你一个小时得出结论,否则,你就等着下地狱。”
易扬没有理会那家伙的言语,简单的查看了下那女奴隶的身体情况,默念甘露颂仙术咒语,手握法诀,释放出了一股真气力量,撒向了那女奴以及她怀抱着的孩子身上。
随着一颗颗闪耀着淡淡绿色光芒的珠子涌进了黑人女奴的体内,那黑人女奴体表的肤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本如死人一般的脸庞,现出了异常光亮的黑色。
就连她背上的那条带着血丝的鞭痕,也在这股力量的滋润下,完全消失不见,恢复了原本健康的肌肤颜色。
她怀抱里“哇哇”大叫的孩子,受到了这股力量的滋润,停止了哭泣,挂着了泪珠的脸庞,扭了过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了易扬,似乎在向他申恕着心中的怨恨与世道的不公平。
病泱泱状态完全消失的女奴,简直有些不敢相信此刻所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要不是她能感觉到怀抱着的孩子的体温,她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嘴唇动了动,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她,忽地跪到了易扬面前,不住的磕头道谢!
见着易扬只是片刻间就将那病得快要死了的女奴隶给救治好了,众位围观的尼尔鲁斯的随从们以及那站在了随从外围的奴隶贩子们,都感到极其的震惊,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见到的就是事实。
就在这时,那女奴说话了:“谢谢恩人,谢谢恩人治好了我的病,这样,我的孩子也就不会受苦忍饥挨饿了,谢谢,我替孩子谢谢你!”
那些在一旁劳作的有病的奴隶们,听到了女奴的话语,纷纷停下了劳作,拖着艰难的步子,奔跑到了那围着了易扬的随从们外围,冲着易扬喊叫道:“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这位先生定是天神派来为我们治病的神医,大家赶快给这能使放神力救人的神医磕头吧!”
那些看守奴隶们劳作的监工们,见奴隶们停止了劳作,急忙挥舞手中皮鞭,抽打向了那些奴隶,让他们回到劳作现场。
可他们的忙碌,没有起到一点的作用。
一时间,竟有数百名奴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加入了围殴监工的行列。
顿时,场面有些失控,变得混乱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