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以恒带着二女藏在一片山坳里,十五分钟以后,三辆悍马在高速公路上停了下来。从车上跑下二十几个人,其中一个首领样的男子沉声道:“那小子肯定还在这段路上,大家分头找找。”
孙以恒和二女相视一眼,原来这伙人是来找他的。林大美人给孙以恒丢了个事精的眼神,显然还是在怪孙以恒玩俄罗斯转盘。
三人深知这一伙人不比崔老三那一伙地痞流氓,从他们撞车、相互之间配合,就可以看出这些人来者不善。如果只有孙以恒一人,作为一个常年耍单机的游击队长,孙以恒有信心带给他们一场团灭。
但身边还有黄林二女,那就是另一个结果了,何况他也绝对不会允许二女和他一起冒险。
三人伏在山坳上一动不动,眼看有三个男子找了过来,二女心中都是一惊,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孙以恒害怕两人的呼吸声惊扰了三人,急忙扣住两人手上的合谷穴,帮助二人调匀呼吸。
那一伙人搜索了一阵,见没什么发现,便重新集合一处。为首的男子道:“他们跑不了多远,我们先上车,在两公里外继续开展地毯式搜索。
众人上了车,便继续向前行驶。二女见贼人离开,不由长舒了口气,刚想从山坳下去,却被孙以恒一把拉住,“等等。”
二女一愣,但也知道,他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便继续趴在山坳上。果不其然,三分钟之后,那一伙人又驾车赶了回来。为首的男子下车巡视一圈,道:“看来他们果然不在这里,我们走!”
孙以恒这才道:“好了,这回我们可以下去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回来?”黄大小姐这时俨然变身成了好奇宝宝。
另一边的林大美人显然也有着同样的困惑,孙以恒略微尴尬,他难道还能说这都是他玩剩下的招式吗?仔细想想,童年那些往事实在有损他高大上的形象,就岔开话题。
三人下了山坳,孙以恒道:“车不能开了,只能扔在这里,咱们现在能靠的只有这双脚。”
二女点了点头,同他一起沿着高速公路向前进发。但两人都是千金小姐,平日鲜有做急行军的时候,何况穿的又是12cm的高跟鞋,在这坑坑洼洼的大地里走路,不崴脚都很难,何况还要急行军。
二里路下来,双双崴脚。孙以恒看了看林青,又看了看黄苗苗,对此只有两个字——无奈。
也不知到底是谁发明了高跟鞋,搞得比裹小脚更令人发指。这要是真遇到逃难,得跑死多少个穿高跟鞋的?不过他却不记得,昨天还赞赏过林青穿高跟鞋很好看。
但埋怨归埋怨,该跑路还是得继续跑路。孙以恒只得道:“你们两个自己选择,谁来怀里,谁来背上?”
“干什么?”二女异口同声问了一句。
作为一个没看过****,没打过手枪的小清新,孙以恒平时虽然也会口花花,但还真没怎么主动亲近过女孩子。一想到一个要到自己怀里,一个要到自己背上,就忍不住羞涩。摸了摸鼻子,“当然是我背一个,然后怀里再抱一个了。”
“滚!”
面对异口同声的答案,孙以恒只好继续向前开路。不过在他连续给二女向导进了水坑和泥坑之后,孙以恒终于还是如愿以偿的一个背上,一个怀里。
从这也可以证明男人的劣根性,在关键问题关键处理上,男人永远都会展现出男人本色的性格特点来。
走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出了这片玉米地。孙以恒刚想把两人放下,却听不远处传来一阵说话声,“今天无功而返,程先生知道了一定很气愤。”
“生气?哼,若不是你们自做主张,怎么会失败?我早就和你们说过,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们要一击必中!”
孙以恒和二女相视一眼,清楚说的正是自己,看来今天的事情并不那么简单。只听那人回答:“松哥,你也清楚小公子的个性。他坚持要行动,我们这些人哪儿劝得了。”
“哼,所以你们就跟着他一起胡闹!”
“松哥,若不是程先生,我们这些人哪还有今天?其实我们也是想给程先生分忧。”
“念你们初犯,这次也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相信你也明白规矩。”
“是是是,弟兄们都知道该怎么办了。松哥,我有一件事一直想要问您。我们跟了那小子这么久,到底为什么?”
那人沉吟一阵,才道:“一本书。”
“一本书?程先生家财万贯,想要什么书买不到?”
那松哥冷冷一笑,“你懂什么,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钱买不来的。”
孙以恒不禁陷入沉思,原来这群人已经暗中跟踪他很久了,只是他们说的书又是什么?他也没有什么武功秘笈,要是有还不早就天下无敌了!
但对方显然不会相信的,所以他还是要做好千日防贼的准备。过了一会,那伙人终于驾车离开。孙以恒见他们走远,这才把二女放下。三人沿着公路走了一阵,恰好遇到城市直通车。
再回到林国远别墅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孙以恒没有休息,直接去了市医院。
平时进了办公室,大家都很热情,但今天却显得极为冷清。连一贯活跃的王庆丰今天也老老实实趴在电脑桌前,重复着他日复一日却永远不能通关的扫雷。
但凡眼睛不是用来出气的,这时候都能察觉到怪异。
孙以恒看了看王庆丰,见他没有看过来,心中暗骂这小子真是没义气。本着随机应变的处事原则,孙以恒决定干脆来个冷处理,直接端着茶杯离开办公室。
他这一走,办公室里好似掀开了锅。其中一个年长的医生哼了一声,“你看看他那个样子,年纪小,资历浅,但脾气可不小。从来到现在,我就没见他主动和我打过招呼,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一位姓吴的医生冷笑道:“老何,你就别抱怨了,谁让你老婆不是院长孙女?这市医院不就和他家后门一样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老何狠狠一拍桌子,“院长?我看他这次也是自身难保了。我一个朋友在省卫生厅工作,他说上头的领导不太看好老林,说他人虽然好,但脾气太硬,大局观上不如闻院长。”
这老何是个标准的墙头草,平时对林国远那叫一个恭敬,一口一个林院长不说,无论人前背后,都把林国远夸的医术通神,古今含有。但林国远是个学术派,对这种溜须拍马不太喜欢,所以他在市医院呆了20年,连个副高都没混上。
所以昨天刚听到林国远即将被内退的消息,那叫一个欢天喜地,恨不得当时就在家里放鞭炮庆祝。
吴医生家里那口子是临溟市景山区的宣传干事,吃朝廷俸禄,知道上级评价下级脾气太硬、大局观不行,那是说不会办事,不知变通,看不懂形势,这基本上就等于宣判死刑。
要说吴医生虽然没有老何那一腔怨气,但在林国远的严格管教下,平时少收了不少钱。人为财死,鸟为死亡,看着同行们都能在业内潜规则下狠捞一笔,吴医生这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所以也很期盼林国远快点下台。
王庆丰看着办公室里另外几位医生也加入战团,轻轻一叹。他家里是开包子店的,虽然有几个钱,但位卑言轻,说了也是没用。他虽然不是那种一身正气的人,但也不喜欢落井下石,借口上厕所,出了办公室。
老何见他离开了,冷冷一笑,“平时一口一个老孙,叫的那叫一个亲热,今儿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了?我当初就告诉这小子,让他离孙以恒远点,这回傻了吧!”
孙以恒在医院大楼里走了一阵,发现所有人都躲瘟神一样躲着他。不用问也知道,这肯定是招惹了哪路神仙。
只是他除了那天拆穿老熊,好像也没打过谁的脸了。
仔细一想,眼下全院恐怕只有一个人不会赶他走了,因为那人对谁都没有过好脸色。
到了三楼,见门没锁,直接推门进去,只见苏小仙正在办公室里脱丝袜,露出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
不得不说,有的女人长了一双能让盖世太保跳楼自尽的美腿,有的女人长得只是两根南天门的立柱。
苏小仙大吃一惊,刚想喊人,被孙以恒一把捂住。她长这么大,虽然谈过一次恋爱,但作为一个传统女人,从未有过什么出格的举动,不想今天却被孙以恒这个流氓看了个正着。
更可怕的还是他捂着自己,是不是图谋不轨?
她虽然是个冰霜女神,但毕竟是个女人,所以这时候没了勇气,就只剩下恐惧。
其实孙以恒也挺欲哭无泪的,他压根只是想找个地方坐坐,想找个人聊聊,谁知就会遇到这种情况?
如果说现在还在可接受范围的话,那他接下来这一句话,无疑就是赤裸裸的调戏了,虽然他压根没想过招惹苏小仙。
“你大姨妈啊?”
说完这句话,他真是恨不得给自己来个托马斯回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大嘴巴,这不是找抽是什么?
其实他真不是想要调戏苏小仙,身为一个中医,望闻问切早已融入他的生活,成为他身体最本能的反应。所以鼻子一闻,就闻到葵水的味道,自然而然就说了出来。
苏小仙两眼发黑,险些晕了过去,如果有可能,她真想和孙以恒同归于尽!
孙以恒知道,如果现在放手,他一定会被苏小仙用针戳死,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他紧紧抓住苏小仙双手,顺势就将她箍在怀里。
苏小仙丝袜脱了一半,被他抱在怀里,好像被捆绑了一样。由于姿势的缘故,那条淡粉色的小内裤也随时处在失守边缘。
“嗯嗯,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