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件事情就要立即告诉傅建国,治疗总是早一天比晚一天要好。
不然,药一旦停止,她便会一直难过,那么往后若是没药了,岂不是要一直靠镇静剂维持?
不行,何悦想要的安乐死,她想,她们做儿女的不能那么轻易的做到。
“不管是小小执还是小小幸或者小荣天,还有‘爸爸’,他们都希望你能长命百岁,陪伴着他们在最需要你的时候啊。”
提到孙子,提到前夫,何悦却是激动的望着小幸,然后忍不住低头捂着嘴开始哭。
她跟傅建国的种种,都是因为爱。
哪怕傅建国曾经想要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哪怕傅建国曾经恨不得再也不见她。
但是她的心里,那个男人,在自己的心里活了一世。
这两年她从来没有这么不舍过这条命,可是今天,儿媳妇的几句话,却比得过别人说过的千言万语。
哪怕这些话别人都跟她说过,但是,她竟然都无动于衷,只一心求死。
可是今天,她竟然有些不舍,想到傅建国想要跟她重修于好,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到死都是傅家的儿媳妇。
“小幸你知道吗?我只想跟凌越那个贱人同归于尽,我恨她,她毁了咱们这个家,当初她让人往我身体里注入大量的毒我都咬牙挺过去,没有现在这么怕过。”
“哪怕后来我们住在一起互相折磨,每每在几天我的不断恳求中她才会给我一点,我只想跟她同归于尽,我想把小执还给你,小幸你知道吗?妈妈这些年一直活在噩梦里。”
小幸竟然什么都做不的,只得把她搂在怀里。
发生了这些个事情又是谁能想到?
曾经受过的折磨,经历过的坎坷。
“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小幸低声说着。
“是啊太太,这两年我们都熬过来了,又不是没死里逃生过,还怕什么呢?”张姐站在边上抹着眼泪也是说。
张姐也没想到傅家最后会经历这些变动,原本让她有些怨恨的太太竟然又跟他们少奶奶和好,而且还一直在缠着凌越要与凌越同归于尽,只为让小幸以后的生活平静。
但是以后就再也没有下一个凌越出现了吗?
像是傅执那样优秀的男人,总是有些女人愿意往上凑。
死了一个又来一个,那天那个女老板不是还向她挑衅?
她刚从医院出来就接到电话,那个护工去了。
当李阳打开门的时候看着外面站着个其貌不扬的小女孩,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扎着马尾辫,没化妆,甚至一个唇膏都没擦,一身素色牛仔站在他面前:“你好,我是你请来的护工。”
他请?
他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微微皱着眉,然后想到小幸上午说的话才微微挑眉:“哦,请你的不是我,当时不过是权宜之计,你回去吧,她要是打电话问起来你就说你在照顾我,你等下。”
他说着转身回了屋,那个小女孩站在门口看着,看着他在沙发那里弯着腰要拿东西的动作有点不利落,赶紧跑上前去。
“要拿钱包吗?”小女孩抿唇笑着把钱包递到他眼前。
李阳又看了她一眼,她倒是很激灵,却是低头打开皮夹:“从里面拿五百块,算是你帮我撒谎的报酬。”
女孩愣愣的望着他:“这怎么行?我是来当护工的,不是来帮你撒谎的,你不用担心我照顾不好你,我学的是护士专业,而且还有厨师证书,按照去找我的人开出的条件,我几乎每一个都可以完成的很好。”
“什么条件?”他颇为好奇,小幸会是如何要求寻找一个护工。
“首先护理专业,然后会煮饭,善于观察病人的脸色跟需求,会讲笑话,会体贴温柔。”她掰着手指头开始数着,像是还有什么,又像是没有了,反正记不清了。
于是放下手:“大体就是这样。”
“好像还不错!”他点点头,一副认真考虑打算用她的样子。
那女孩立即严肃起来,绷着脸激动的眼神望着他,渴望他收留。
“这样吧,你既然打算留下来,你从里面拿两百块去超市帮我买点水果回来,家里没水果了,你能做到?”李阳低声问。
那漆黑的眼神,那女孩不自禁的有点移不开眼,然后木呐的低头,抬手从他钱包里拿了两百块。
他把钱包合上然后又丢在茶几上:“去吧!”
女孩点点头往外跑,下了楼还在想,这个男人好面熟,好面熟好面熟啊。
他到底是谁呢?
明星?艺人?画家?
还是……
啊,好像是主持人哎,她不自禁的停下脚步然后抬起头望着那个已经不再耀眼的抬眼:“李阳?”
一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然后不由的转身,激动的一下子手舞足蹈,脸上的表情也好搞。
她不是个追星的人,她也不追主持人,但是对这个男主持有印象,一次新闻看到他主持节目时候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就起了个念头:这个男人肯定很闷骚!
后来也听同学说过他的种种,好像是暗恋自己的学妹,那个学妹啊——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男人真是一个谜,竟然敢把大老板的老婆拐跑了,而且他现在竟然还好好地活着。
听说那个大老板可是个狠角色呢。
她去买了水果,但是再回来的时候却是没人给她开门了,不管她怎么摁门铃都没人给她开门。
她有些生气,难道是出去了?
于是就坐在门口等,她心里有个很坚定的信念,一定会等到他回来,门被打开。
主要原因是,她已经收了一百天的费用,而且她是个有原则的人,去给人家买水果还剩下一百多呢,她可不想被人说成贪污主人家的钱财物品的护工。
那以后就真是没得混了。
小幸打车回到家后又接到张小凡的电话:“卓姐,那个人是不是不在家,护工在门外等了两个小时了还没人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