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语无伦次的怂包蛋，陆通一脸嫌恶的甩手，肉鞭紧接着也做了同样的动作，不幸的男人刚庆幸完自己在楼里没有事的逃了出来就被陆通给甩出了空中消失成个点。看着陆通的表情就知道这人是没命了，从半空到顶点一瞬间的事情。
“马德真是晦气，还以为是个汉子呢。”他说着，眼光继续回到蹲在地上的人群里。一边头也不回的和卫辽说着。“老四，你看咱们现在像以前的地主在挑选奴隶么！”这句调侃没有疑问。
卫辽还是回了，冷冷的说道：“不像，也不是！”在他心里，这些人是人，虽然现在他们没有能力，但是也是活生生的，自由的人。在见到这些人之后他不止一次的在想着。
‘你们是人啊，你们真的是人啊。’
也不止一次的在反问自己
‘他们还是自己从山西到北平半个月，九死一生救回来的人。’
对军人，对他们麻木着、没有反抗、没有言语，甚至对陆通随便扔了一个同伴之后其他人对此都没有一点感觉。眼神空洞着，手脚在不停的哆嗦着。对别人的听之任之。
甚至在想着自己如果也没有能力，没有这一身本领是不是也和这些人一样。做一个如同活死人一样。
卫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这样，心烦意乱的在催促陆通快点结束这场乱局。
“好吧”陆通也看出卫辽在烦躁，只不过他不知道卫辽在烦什么。意识再次集中起来，很快的发现了几个如同之前那男人一样感觉的。他挨个叫起来，不消片刻就问出了另外一个故事。
一个在陆通战场的另一面，气的陆通硬生生捏爆了这些人的故事。
就在恩泽终于答应送他们下了四楼之后，他提出让两个拿枪的男人去找四楼的幸存者，其他人接着下楼的要求。但是两个男人却没有答应。
理由还是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做，恩泽无奈的问怎样才肯这么做。其中一人提出让恩泽把身上的武器枪械都给他们，然后让恩泽自己去找四楼的人。
傻傻的恩泽想到时间紧迫，就没多想的把戒指里的另外两把63式，训练枪。（卫辽让谢孝嘟训练恩泽打靶用的...）连同四个手雷以及一堆钢筋都给拿了出来。但是说这话的男人却没有动。
“你怎么还不送大家走！”恩泽问到
“你的棍子给我用吧，反正你是能力者，对付那些怪物根本都不算什么。”他打趣着恩泽，他早就看到这棍子了，打刚才的丧尸一棍子下去把对方打蒙彼，同样一棍子下去厚重的墙面如同豆腐一样细碎。
“哼”恩泽再傻也知道这男的不怀好意了。“棍子就别想了，给你也拿不动。”甩手棍子出来插在了地面。棍子立在地面的坑里。不是他吹，这千斤重的棍子如果不是恩泽已经解锁了力量，光凭想象是不可能举起来的。果然那男的尝试了几下后愤恨的对着恩泽说。
“我不要了，但是武器还是不够，你是军官，不会就这么点吧”
这句话是真的刺伤恩泽了，他是军官，不过是卫辽手底下的。卫辽早知道这货的个性，每次行动都给的东西特别少。比如这次....
“兄弟，咱们都是从山西来的，都是刚来不久，我就这些了。”两把86S突击枪，两把63式，一手的手雷，加不少弹药，虽然吴恩泽都不知道这些弹药哪个装在哪个枪里，他还没有学到。只知道手拴，开枪….
没有陆通一半的武器量，更没有谢孝嘟一个手指头的量，但这些在普通人看来，已经很多了....
大哥，你难道不知道普通的军官手里只有两把枪么，子弹和手雷都只能保持一天的量，想要就必须去登记，按需领....
好吧，恩泽不知道普通军官，他是能力者不需要这些。这个男人更不可能知道，说到底不过是个穷鬼。
“好，那这些人我不能全部保证下楼，分一半给你。”男人左手拿着86突，心里还在想怎么玩。右手颠了颠入手很沉的手雷。
陆通忍着心中的愤怒听着女人抖抖索索的说到这里。期间一直不停的在握着拳头再松开，再握拳松开。卫辽没有开口，这是他少有的几次这么长时间没说话的时候。
“后来呢”停顿的片刻，于建斌无惊无喜的语气说着。
女人一时拧捏住了，她被分在了另外一组，怎么可能知道那人后来怎么样。
“后来那女的和其他人跑了！”
人群里，一个老人拄着拐杖，嘴上的牙齿没几个，说话多半是囔囔着。他身边一个小孩扶着他，两人嘴上的血还没有擦干，说明于建斌刚刚的地图炮这两人也有波及到。
“后来怎么样了！”这时候卫辽终于说话了，话是说的不急不慢但内心却很高兴，陆通刚刚对待男人残忍的方式和于建斌几乎动都没动就吓到了这几千人的威力，让这些木讷的人群没有丝毫反抗。但这老人和孩子却不是陆通在扔掉男人之后再叫起来的几个其中之一。
他们是自愿的。
‘这些人还没有死’卫辽想着
后来，人群被分了出来，稍微带岁数的人和小孩都被留在了恩泽这边，那男人的队伍只有不到十几个，还都是青年。吴恩泽没说什么，带着其他人尽可能在挨着房间一个一个的找幸存者。人群里几个开始不和的中年人也默默的开始帮恩泽找人。
那老人说着，时不时地喷出点口水，说的话也是囔囔着。
三人却都没有着急，陆通一脸淡然的听，刚刚的不耐烦和一脸欠扁的表情都随着这说话给冲淡了不少，只是肉鞭还是卷着那个女人，脸上的浓妆已经哭花了，现在混着汗水和泪水整个脸上就如同唱戏的学徒，第一次化妆弄得七零八落。此刻她是安静的，她知道自己的下场不会像遇到那个傻蛋一样，这个残忍的家伙真的会将自己分尸了。片刻的听话不过是像赌另外两个愿不愿意放她走。
老人还没说完就急忙忙的咳了好几声，卫辽见状没有言语，从戒指里取出一瓶水走速不是很快的走到那人身边，拧了盖递了过去。
老人忙说道谢谢。喝过水卫辽感觉他气息平稳了很多，没有再向刚刚一样激动。
我们从四楼找了人，那小兄弟就准备说送我们下去，不过我也感觉确实不早了。毕竟老的老小的小，他这拖家带口的也不方便。另外一个小伙子也说上去吧，他们可以送我们下楼。
小兄弟不乐意，说答应的事就一定要做完，不然会被你们笑话。
这才在下三楼的时候遇到了冲进来的两只丧尸。楼梯拐角，我们还在下楼，他也施展不开的。
就拿着棍子硬生生扛着那些怪物，身上也有不少被抓伤的血道子。这时候的人群有一半被吓傻了，还有点人先下楼了，就吓得跑了。剩我们这些老的，在楼上也腿软的。
后来小兄弟他走的话就不会被抓了，自己翻身先一棍子砸开了转角的墙，这才用力的将另一只给打飞，不过肚子上也被抓了一道子。
然后啊，老人叹了口气。一下子说这么多他显得有点吃力。
然后，又来了好几个，他被乱拳打晕了就带走了。
话到此，卫辽他们三人已经知道了整个故事过程，虽然已经大概了解，不免还是一阵唏嘘。这死脑筋的恩泽救人不淑啊。同时间就这么谁都没说话，气氛颇为诡异。
啪\啪\啪\啪陆通是最受不了这气氛的，本来酝酿好的杀意都快被磨没了。他两拍几下手，表情回到最开始的狰狞。面对着被肉鞭卷起的女人说道。
“贱、人，想好怎么死了么！”即便女人在说的时候没有说道她是挑事的之一，也没有说分开的时候她也分到一个手雷。即便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还要死。
这句想怎么死还是被说出口了。女人惊恐的嘴上直说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的话。
到了陆通三人这边却是刺耳异常，卫辽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拿出去喂丧尸还是怎么着”
这说话，陆通听到就笑了，他不顾别人怪异的眼光说着，“我就是丧尸，用来喂我怎么样。”说完，捆着女人身体的肉鞭更紧了三分，让女人压迫着连话都说不出来，全身露出来的皮肤被憋着发红发紫的。
接着，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捆着女人的肉鞭出现如同流血般的场景，原本暗红的表面时不时的就会有通红的血液流入，女人原本细皮嫩肉的肌肤肉眼可见的干瘪，直到彻底变成了干尸，被肉鞭硬生生捏断了身体。
反观陆通身上好些伤口也在肉眼可见的愈合着。
“闹剧结束吧，其他的人我也不想看了眼见心烦的。”卫辽再次伸个懒腰。接着说道：“把其他的人找出来，我们去喂丧尸”
前一秒让这些第一波跑掉的人还带有点庆幸，后一秒直接打入谷底。
“你凭什么让我们去喂丧尸，有本事去找抓人的那些丧尸啊，找我们这些普通人做什么！！”一声急促的喊话从卫辽身后的人群里说出来，卫辽不耐烦的转头看去。
“呵，我刚刚还在想万一漏一个怎么办，现在不用想了。”陆通也看了过去，嘴角的笑意更浓，拍手的动作一直没有停，现在更是一声比一声大，将我就是大爷，大爷就是我的二比气质发挥到了极致。
卫辽看了眼陆通，叹了口气对着站起来的男人说道“凭什么？”
“对啊，凭什么！！”男人又说道，脸憋着通红，气息也不稳，在四下里看着周围的人群。
“你以为你的大义凌然能让同伙也站起来么。儿子，让爸爸告诉你”陆通已经收回了肉鞭，恢复到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的地步。
“凭什么是么，凭你是我儿子啊。爸爸其实很心痛的！”陆通越说越大声，越说越像笑。话里嘲笑的欲望已经不再掩饰了。在他看来，这里谁都是可以杀的，没有为什么，只要他想不想。什么社会道德，什么法制都不重要。这里不是现世，这里是末世。实力为尊。
陆通表现的很夸张，他捶胸顿足着。说完就毫不顾忌的大笑着。
卫辽没有说话，他刚刚的话只不过也是想抒发一下自己的心情，和陆通表现出来的还是有本质的区别。他更倾向恪守社会道德，这毕竟是做人的底线。只不过今天这件事让他对人有了更明显的认识。
打不过外来的丧尸却能斗得过同类，在看完了陆通和丧尸交战之后竟还侥幸的想从这个人手里活下来。谎言、欺骗、自相残杀、还有什么....
‘呵.....
烦啊….卫辽内心想着。他求助似的看向于建斌，发现对方只是无奈的对他耸了耸肩，随后脑袋一歪看了眼陆通。意思是：别看我，我不知道，我看好陆通。
‘稍微，放松一下吧’卫辽想着。冷漠的看着陆通挨着个找第一波跑了的人，之前那个叫的很欢的现在却在帮着陆通找。
沉默着看到军人分出二十几人，将找到人用绳子绑好手捆成了一条线。
陆通拍着其中一人的肩膀说着“一定帮我送到啊，让谢孝嘟签收了之后让他付账。”那军人脸上堆着笑，嘴里说着不敢不敢，双手却在不停的搓着。
走在回军营的路上，卫辽一直皱着眉头没有言语。从山西一路走来，比现在可能说更加艰难，却都没有看到人群是那种眼神。他很清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木讷和对未来的死亡。说这些人是死人一点都不为过。
他用仅仅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为什么”
内心也问了一遍为什么。
于建斌兴许是听到了，转头看了他眼没有说话。他自己都没有看明白那些人的眼神。人们常说眼睛是人类内心的窗户，能从眼睛里看到人类的光。但他从那些人眼里没有，不仅没有，他们的眼睛里更是被曾迷雾给遮挡了。
毫无生机可言....
陆通兴许也发现气氛的诡异，他开口说道“遇见的那人叫余秋，咱们之前见过的那个战士。”
“余秋？”卫辽的沉思被打断，转而问陆通道
“对，余秋，之前我们来带人走时候遇到的，就是你一剑差点劈了的那人。”就在卫辽开口之后，陆通清晰的感觉到原本缠绕卫辽身边隐隐约约的烟气淡去了。他说着，有点类似没话找话。
“我们先不回去了，找到这个人，从我们去学校到现在他还不出来不是出事就是惹麻烦了。”右手一拍脑门，刚才乱七八糟的事情让他差点忘了帮陆通的这个人。
“不用，我们就这么走，我兄弟他很聪明的，知道怎么找咱们。”这时候的陆通又回到那个傻傻笑着的男生，卫辽有点不解的看他傻笑略微皱眉。
“哦，我没有说么。我和他说过，只要我不死就和他做兄弟。”陆通笑着解释，随后又补充道。“哎！老四这什么眼神，我看人还是蛮准的，这货不像一般的战士呆头呆脑的。他机灵着呢。”
陆通刚说完，一块小纸条扔在了三人的脚下。卫辽看了眼扔纸条的小孩又微不可查的扫了眼附近的巡逻警。最后才看着陆通说道。
“你怎么鞋带开了”
后者看了眼鞋带就低下身子送开了它。卫辽还是看着扔纸条的小孩，那人从始至终没有抬头，只给卫辽一个短毛寸头发脑袋。他蹲在地上拿着树枝在画画，衣服穿了好几层，但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烂的。两只拉黄色的手瘦干瘦干的没有一点营养，就好像好多天没有吃饭了。
大概就是吧。
不过这样的小孩在五环城里多到数不胜数，看不清岁数、不知道出生、没有能力、很多都甚至头发稍微长点，油腻腻的固成一坨，脸上也是脏兮兮的，全身平坦的分不清男女。卫辽知道这些小孩今天在这里，明天就有可能消失去了别处或者永远回不来。
只是他也知道，这事自己管不了。陆通曾说过，在灾难刚开始的时候说的。
“你不是神”
卫辽也知道，他不是神。想到这里也不再看这个孩子，头一转低头有点无奈的对着陆通说，无奈和烦躁溢于言表。
“陆通啊，你是系鞋带不是穿鞋带吧。”意识再无限放大着，他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四周至少六七个人在关注着这里，而且是能力者。
陆通啊，上次给你擦屁股擦的我到现在能力还在流失，都没有好转。这次你TM又惹祸。
卫辽心想着，又转头看了眼于建斌，眼神四处撇了撇。
一旁的煎饼看懂了他的意思是，周围的杂鱼怎么办，要不就交给你了！
又是那么巨大还能靠别人血液补充自己的肉鞭、又是自己承认自己是丧尸、还有随心所欲的搜魂、最后是一个哼就震趴下数千人的于煎饼。
卫辽心想，你们是真不怕G13区抓了恩泽再把你们也打包做了大脑切片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