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带你看看我的宫殿。”昊焱伸出手。
靖瑶看着昊焱的眼睛,她喜欢这样的颜色。靖瑶故意打开昊焱的手,嬉笑着说:“女子的手,男子不可轻易牵,你知道吗?”
昊焱笑了,满含情意地说:“就像看了女子的脚,便要娶她一般。”
靖瑶摇了摇头,嘟着嘴说:“那也要看那个女子愿不愿意嫁。”
昊焱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靖瑶,看着她的发丝随风飘舞,看着她眉间眼角的笑意。
有些感情注定这样,一眼便是一生。
靖瑶主动牵起昊焱的手,骄傲地说:“执子之手。”
昊焱握紧靖瑶的手说了句:“与子偕老。”
两个人不再说什么,而是坐在一块青色大石上,静静地看着夜幕落下。
“靖瑶,留在魔界吧。”昊焱说着。
“我为何要留在这儿?我们才第二次见面,我就放弃天界尊贵的身份,堕落成魔。你觉得这有可能吗?”靖瑶故意说着。
“靖瑶,你明白自己的心吗?”昊焱问道。
“我明白。”靖瑶坚定地说着。
“我们只见过两次,你信我吗?”昊焱继续问着。
“那你呢,我是天帝的女儿,你是魔界少主,你又信我吗?”靖瑶反问道。
“若是问立场,那时在海天一线我便已经做了选择。”昊焱答道。
靖瑶笑了,她说着:“那时我们还小,我只知道你是我见过最美的白狐。我想和你做朋友。天界虽然也是欢声笑语,但总是少了什么。一个人的时候,我便总能想起你的瞳孔,你的颜色。也许,那时起,我便已经喜欢上了你。以前我总是笑凡人为了感情变得奇怪。如今,当我想起自己回天界后对你的思念,以及今天我认出你时,那样奇怪的心情,我也做了选择。你说,我是信你,还是不信?”
昊焱搂住靖瑶,温柔地说:“我会保护你。”
靖瑶靠着昊焱的肩膀,轻声说:“你可知我是天界公主,最不缺的便是保护。”
“我会保护你。”昊焱依旧这样说。
“我愿意被你保护。”靖瑶柔声答道。
接着,昊焱将一颗闪耀着淡蓝色光辉的珍珠递给靖瑶。
“这是什么?”靖瑶问道。
“我叫它月明珠。”
“月明珠?”靖瑶举起月明珠看了看。
“是我集月之精华提炼而成,平时近身携带,有如我的心一般。今日,我把它送给你。无论你在哪儿,你发生什么,我都能知道。如你遇险,我便能保护你。你若变心,月明珠便会自动回到我身边。”昊焱解释说。
“嗯。”靖瑶乖巧地说道。
“靖瑶,你愿意和我一同留在魔界,做魔界的女主人吗?”昊焱郑重地问。
“我愿意,不过,我要回去禀明父王母后。毕竟他们生养了我,我不能与你私定终身。”
听到这些,昊焱心情变得复杂,一方面他担心天帝天后的阻挠,另一方面他担心自己若是说不愿靖瑶回去,靖瑶会与他生出误解。昊焱思考许久,最终还是同意靖瑶回去请示天帝天后,毕竟他爱的是她,不是他的父母。他必须取得天帝天后的祝福方能给靖瑶幸福。
“昊焱,你怎么了?”靖瑶拍了拍陷入沉思的昊焱。
“没什么,只是无论天帝天后如何决定,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昊焱说着。
“那就说定了,我这就回去禀告父王母后。”靖瑶站起身,兴奋地说。
昊焱看着靖瑶这样,既是喜欢,又是心疼。
“我送你。”昊焱牵着靖瑶的手。
“嗯。”靖瑶甜甜地笑了。
当靖瑶回到天界,发现天帝天后正在自己的宫殿等她。天帝天后一脸怒气地看着靖瑶。靖瑶不知他们为何这样生气,只当是自己未禀明他们便离开天界,惹怒了他们。
“父王母后,靖瑶知错了,以后绝不未请示你们就私自下界。”靖瑶乖巧地说。
“你错的何止这一点?”天帝厉声道。
“父王什么意思,靖瑶听不懂。”靖瑶故意说道。
“你去了魔界?”天后看着女儿。
靖瑶理直气壮地答道:“没错,我去了魔界。”
“你和魔界的昊焱怎么厮混在一起?”天帝问道。
“什么叫厮混?父王为何这样说女儿。女儿和昊焱是发乎情止乎礼。”靖瑶也不高兴地说。
“这么说你们真的私定终身了?靖瑶啊,你好糊涂。”天后心痛地说。
靖瑶站起身,不理解地说:“母后,我们是彼此表明了心意。不过也不算私定终身。我此次回来,便是要请父王母后同意我和昊焱的婚事。”
“休想!”天帝的尽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为何你不愿我们在一起。神仙也能与心爱的人结为夫妻。我们都有权去爱。”靖瑶反驳着。
“靖瑶啊,这神仙与神仙结为夫妻,是神仙眷侣。神仙与人,妖,魔不能相恋,这是天规。”天后苦口婆心地对女儿说。
“我可以为他入魔。我们都成了魔便门当户对,能在一起了。”靖瑶单纯地说。
“你还要入魔?那个昊焱到底给你施了什么法术。魔是邪,神是正。正邪不能两立,你们要是结为夫妻,我这天道天规岂不是无用了?”天帝问着。
“父王,在您心中,是天道天规重要,还是女儿的幸福重要?”靖瑶伤心地问道。
“你难道不幸福吗,天界能给你的,难道不幸福吗?”天帝气愤地看着女儿。
靖瑶后退了两步,忧伤地说:“你给的这些就是幸福?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要。”
“靖瑶,别胡说。你父王并不是不愿你幸福。只是那昊焱是天命的魔尊,他若是有一天带领魔界众人为非作歹,父王和母后也收拾不住。我们不愿你去魔界,便是不想你去火坑。”天后劝说道。
“说到底,你们还是担心天界,担心你们的玉座。我不会与昊焱危害众生,魔界祥和太平,我们会好好管理那儿。只求父王母后成全。”靖瑶跪在地上。
“看来她是改变不了了。”天帝叹了口气。
天后看了看天帝,无奈地走到靖瑶面前,用法术击晕了靖瑶。
靖瑶昏倒后,天帝天后将她带到医仙那儿。要医仙封存她的记忆,封存所有与昊焱有关的记忆。医仙用法术将靖瑶与昊焱相识的点点滴滴甚至连带那份感情一起封印了。昊焱这个名字,便像从未出现过一般,完全消失。当靖瑶再次醒来,她只觉得自己是身子不适昏睡了一天。却不再记得昊焱。
在魔界的昊焱感受到月明珠发生的情况,以为靖瑶出事,便要去天界寻她。但他还未动身,天帝已经过来。
“朕知道,你恨朕。但朕决不允许你拐走靖瑶。”天帝威严地说道。
“我并非为了报复。我对靖瑶是真心的。你信不信都没关系。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只是你对靖瑶做了什么?她可是你的女儿。”昊焱毫不退缩。
“我不过是摘除她对你的记忆。从此她不再爱你,也不记得人生中有过你这样一个人。”
“你凭什么?”昊焱问道。
“朕是天帝。朕不允许你们破坏六界平衡。”天帝说道。
“你不是怕我伤害靖瑶,说到底你是怕你的地位,怕你的天规被人破坏。你对我和无瑕便是这样,你怕我们兄弟联手对抗天界。你怕的,就是有人威胁到那个位置!”昊焱激动地说。
“天规所定,不允许任何人违抗。即便是朕的子女也不能。如果你真心希望靖瑶幸福,就别再打扰她。朕给靖瑶下了诅咒,她若再爱上你,便要灰飞烟灭。”天帝欺骗着,他怎么忍心这样伤害自己的女儿,但为了赶走昊焱,他只能这样说。
“哈哈……哈哈……”昊焱仰天长笑,“你竟这样狠毒。也罢,我只要知道她曾爱过我,便是值得。我不会再打扰她,只希望你这个父亲,别再如此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