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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抉择

刚刚坠入漩涡,云弘只觉得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大脑渐渐失去意识。

“哎...呆子,呆子。”恍然间,耳边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云弘吃力的睁开眼睛,双手支撑着身体费力的站起来。甩了甩还未清醒的头,看了看四周,扶额自言自语道:“这是...哪里?”

四周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处于一种混沌空间。云弘警觉的往四周看了看,右手赶紧画出符咒召唤星矢。可是试了几次都未成功。云弘惊讶,难道自己的法力消失了?

“云公子,此剑可是你遗落的?”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云弘立刻转身,只见紫竹笑盈盈的站在自己的眼前,纤纤玉手托着自己的星矢剑。

云弘不可相信的低声喃喃道“紫竹姑娘...怎么会是你?”“呵呵,呆子...看你那傻样。”当云弘再次抬头时,眼前人已变成了殇女,殇女一袭紫衫,眉目如画,笑魇如花。双目如清泉流波注视着云弘,轻轻唤了他一声。云弘愣了愣,不觉看痴了。

殇女不满的嘟嘟嘴说道:“呆子,你过来啊。”继而双眸闪着点点泪光,委屈至极。“八年不见,你是不是早把我忘了...”云弘赶紧摇头紧张的说道:“不,不是的,殇姐姐。”殇女赌气的撇撇嘴,云弘赶紧上前一步欲拉住殇女的手。

“泓允......”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一声呼唤,仿佛穿越千年,如同古老的咒语,如泣如诉,似怨似哀。云弘只觉得头要炸了,疼痛至极,云弘收回原本即将要触碰到殇女的手抱着头蹲下。

獬豸,是獬豸的声音。云弘惊讶的抬头,只见殇女的身影渐渐往后退去,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只是那一双惹人怜爱的泪眼却清晰的印在云弘的脑海中,似是绝望的叹息。云弘只觉得心中一痛,比头更痛。赶紧追上去,那样奋不顾身,仿佛只要抓住那抹紫色,就够了。可是终究只是抓住一团空气。

云弘颓然的半跪在地上,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知道本主为何一定要变成人吗?”原本稚嫩的童声却带着冰冷的气息。云弘抬头,只见一个身穿红色衣裙的小女孩站在自己的旁边,她带着面纱,双眸冷漠,全身透着冷冰冰的气息。这不正是獬豸还未长大的模样。云弘疑惑的看着她。

獬豸抬头望着远处,目光逐渐变得柔和,缓缓道:“因为...一个人。一个,深深埋在我心底的人。千年前……他是降魔师,而我却是魔兽。一次我受伤之时被他遇见,他不杀我反而救了我,且几个月后还他将我送回魔兽的地域。在那不久后人兽大战爆发了,所有的魔兽不是被消灭就是被封印。而他,不顾一切又救了我。陪着他的那段时光是我千年来最美好的时光,就那样静静的坐着,我们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温暖。可是,上天是吝啬的,他收走了我的幸福,也收走了他。因为护我,他被他的师父,同门师兄弟,以及人间仅存的数十个降魔师围攻,后来...”

獬豸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却故作镇定的继续说道:“后来,我连他的尸体都未找到。因此我的魔性爆发,我苦苦修炼几百年,最终我相继吃掉了所有的降魔师。至此,世间便再无降魔师。可是...这还不够,他不在了,永远都不可能再复活了。这个世间,我再也找不到他的痕迹。我发誓,我要毁灭这个世间,我要用整个天下替他陪葬。”

獬豸平静的说着这段话时,云弘却感受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痛,那种疼痛感又来了,云弘紧紧抱着头。

“云弘,云弘。”一个苍老的声音回荡在四周,云弘只觉得周身炎热之极,环视一看,自己正站在在一片火海之上。只见远处,有两个透明气泡。气泡中困着两个人,一个是獬豸,一个是殇女。

獬豸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的不说话,而殇女却是不明所以,左边摸摸右边摸摸,眨眨眼,清亮的双眸里满是新奇,嘟嘟嘴疑惑的自言自语。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两个人,一个是上古魔兽,一个是第七代殇女。而你,特殊的背景。皆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奇才。如今,只给你一个选择,獬豸,殇女。只能存活一个,而另一个将被地炎之火吞噬魂魄,灰飞烟灭,不得轮回。”

云弘愣了愣,还未反应过来老者的话。那两个气泡猛然破裂,火焰将獬豸和殇女包围。地炎之火燃烧的不仅是躯体,也是灵魂。似乎同样听到了老者的话两个人都注意到了云弘。

獬豸不由得皱皱眉,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依旧静静的看着云弘。殇女本来口中直呼“热死了,热死了。”可是当看到了云弘,殇女赶紧担心的大喊:“呆子,你怎么在那?赶快走啊,那个老头是坏人,不要听他的,快走啊。”

“若是还未做出选择,她们两人皆会魂飞魄散。”

云弘闭上眼睛低下头,眉头紧皱,紧紧握住拳头。不知为何,明明与獬豸才见数面,可是,总感觉两人有一些牵绊。而脑海中更是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呼喊着:“獬豸,獬豸...”云弘纠结之极,因为自己的心,却是为另一个人而痛,他该如何抉择。

猛然睁开眼睛,云弘大声喊道:獬豸。”语音刚落,獬豸周围额火焰已消失。獬豸不可置信的看着云弘,面色终于有些动容,嘴角微微扬起。

云弘却俯身冲向火焰说道:“我选择獬豸。可是,我会陪着她受烈火侵蚀。”

火焰中,云弘紧紧抱住殇女。

瞬间,云弘感觉又落入了漩涡之中,猛然想起,自己正处于魔阵之中,刚才的一切皆为幻象。可是,怀里的体温却那么真实。殇女缓缓睁开眼睛:“哎?呆子,你怎么进来了?”云弘惊讶的说道:“真...真的是你?”殇女奇怪的眨眨眼睛说:“怎么了吗?对了,呆子,我刚才竟然看到了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有一个和我一样的人,而且我还看到了那个獬豸,奇怪,她怎么会来?”

云弘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什么,殇女却撇撇嘴继续说道:“还好你这个呆子没事,否则我一定要把那个藏在背后的坏老头揪出来暴打一顿,然后把这个什么破阵法毁了。”云弘看着殇女好笑的样子,哭笑不得,可是心里却暖暖的。

“哎呦,累死我了,我先睡会儿,出去了叫我。”说完,殇女在云弘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不到一会儿就睡着了。望着这张恬静的睡颜,云弘不自觉的心安。

当殇女醒来时,三人正处于一个山洞之中,任左和云弘坐在一堆篝火旁,殇女缓缓坐起来,感觉身下挺舒服的,低头一看,是一堆柔软的草,嘴角微扬,应该是云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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