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还是不滴。
戾清寒最终还是做出了抉择
三滴精血从她的指尖逼出,跌落在龙浴池中。
戾家没了戾清寒,假以时日还可以诞生更多的天才子弟;而眼下的江寒,只有戾清寒。
后悔吗?
为了江郎,应无悔!
事物的变化总是发生在一瞬间,而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乎人们的意料。
三滴精血与池水刚一接触,异变陡生。原本平稳旋转的池水猛然掀起一股巨浪,池水飞起多高。整个龙浴池畔除了池水的撞击声,竟隐约传出一阵琴声。那琴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竟是一种在北疆大地上从未出现过的乐曲。
诡异的事情就此放生。
池水落下,水面归于平静!
可江寒,却踪迹皆无!
……
江寒什么也看不见。
倒不是江寒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而是这个环境太过黑暗,真正达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江寒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上下说不出的爽利。
原本散功后软弱无力的四肢百骸,又重新充满了力量。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丹田气海之中依旧空空,没有半点真气存在。最希望恢复的修为,依旧没有恢复。
江寒张开双臂,向四周摸索,企图找到一处可以倚靠的墙壁。不过很快江寒就失望了。他可以肯定,三丈之内绝无可靠之物。
“你醒了。”一个温柔的女声轻轻传来。话语中似乎带着一丝眷恋,还有一丝怀念。
这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而来,充满了不确定性,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说话的女子,站在这处空间的每一寸土地上。
“你是谁?是你把我带到这来的吗?”江寒听到有人说话,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连忙高声问道。
“是我带你来的不错,但也要感谢一下你那位小情人。要不是她在紧要关头滴了那三滴精血,我也没有足够的力量把你带到这里。毕竟把那个池子底部的阵法改成转送阵太费功夫了。”女声再次传来,依旧是那么温柔。
“什么小情人?什么三滴精血?什么池子?你在说什么?”江寒满心疑窦。在他的记忆中,最后一幅画面就是在一剑峰上,一股恶风刮来。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女声再次传来。
“我该记得什么?我只记得我在一剑峰上跪了七天七夜,下山的时候,刮起一阵恶风。再以后发生了什么,就没有任何印象了。”江寒在黑暗中皱皱眉,“我江寒长这么大,从来未近过女色,只定下过一桩婚事,对方是明玉宗宗主的女儿。你说的小情人是指她吗?”
“痴女啊!你何苦呢?”女声长叹一声,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嗯?你说什么?”江寒问。
“没什么。我把你带到这来,就是想拜托你一件事。”女声轻轻说道。
“你为什么要拜托我?你能把我带到这里,修为肯定远远高于我。你办不到的事,我不觉得我能办到。如果是什么自己不方便办的事,有很多修为比我高深的人,何必来找我这个修为被废的人呢?”江寒沉声问道。在这个未知的环境里,江寒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女声沉默了,良久没有声音传来。
“嗯?怎么了,说话啊。”江寒高声问道。
“因为……你长得像伯邑考。就这一个原因,哪怕你是贩夫走卒,我也会选择你的。”女声悠然传来,
“伯邑考?谁是伯邑考?难道他是飞云宗伯家的人?”江寒问道。
“飞云宗?那是什么东西?他们也配?伯邑考不姓伯,他姓姬。姬伯邑考。西伯侯姬昌的儿子。”女声轻声道,声音中满是温柔与怀念。
“姬?不会吧。天底下还有姬这个姓?”江寒轻笑道。
“西伯侯姬昌,贤名远扬,你不会没听说吧?伯邑考是西伯侯的嫡出的长子。”女声中也带了一丝笑意。
“不知道。我长这么大,从没有听说过什么西伯侯?我在一剑宗八年,自问阅遍一剑宗的所有藏书?也没见半点关于西伯侯的记载!”江寒一字一顿地说道。
女声再次沉默了。
四周围静的可怕,连江寒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那你知道冀州吗?知道冀州候苏护吗?他当初上朝歌进献自己女儿,结果怎么样?”女声忽然再次响起。
“冀州候?苏护?这绝不可能。七国治下,没有叫冀州的城池,这点我可以万分肯定。苏护我倒是知道,他是楚国镇殿大将军,不知和你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江寒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