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别人不熟悉,做为一剑宗执法长老的剑惊天却再熟悉不过了。
“江寒!你说什么!你这废物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么和我说话?”剑惊天本来被众宗主气得心头火气,再听到江寒这句话,真真气得须发皆炸。
“哼!剑惊天!你也别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自己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但我江寒因祸得福,以前的事也不想跟你计较了。但冰如梦是我花大气力才救她活的,你要是敢动她,就别怪我下手无情!”江寒虚立半空,冷哼道。
剑惊天放声大笑:“江寒!别以为你走了****运,恢复了修为,就能在我面前放肆!哪怕你修炼再久,在我剑惊天眼里,都是只蝼蚁!”
江寒哼了一声,也不再理会剑惊天,身子微微一动,在半空中划出一连串的虚影,眨眼间已到了擂台之上。
此时的纪隆还没有破开那道冰墙,但冰墙早已是裂纹遍布,岌岌可危,说话间就要破碎。
冰如梦脸涨得通红,额头上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手脚都有些轻微的颤抖,显然是有些支撑不住了。
这道冰墙乃是冰如梦凝聚全身精气所化,与心神精血紧密相连,一但冰墙破碎,整个人都要受到莫大的冲击。
这些事别人不明白,曾经听冰如梦说过得江寒却是明白。
江寒闪身进步,直接冲到冰如梦的身边将其抱起。
冰墙瞬间破碎。
冰如梦看到了江寒。
在江寒映入眼帘的那一刻,冰如梦就放松了那根绷紧的神经;进入江寒怀中的那一瞬,冰如梦更是全无防备,直接晕了过去。
毕竟冰如梦的修为与纪隆相差悬殊,坚持了这么久,对体力损耗实在是太大了,确实需要休息休息。
江寒上下看了看冰如梦,不由得心中一酸,不自觉得就想起了往事。
这算得上是第三次与冰如梦见面,江寒即是熟悉又是陌生。
江寒与冰如梦第一次相见是在锁阳城中。
那时的江寒奉师命下山历练,在锁阳城中体验人生疾苦,恰好就碰到了亡命天涯的冰如梦。
因为半块馒头,两人结下了缘分。
当时的冰如梦正遭仇家追杀,但江寒并没有施以援手。
而第二次见面,却是在一剑宗的山门之外。
当日正是江寒游历完成,归山复命,恰好碰到了晕倒在山门之外的冰如梦。
那时的冰如梦遍体鳞伤,生命之火就像那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冰如梦施饭之恩,江寒时刻未忘,眼见恩人命在旦夕之间,立刻激起了江寒心中的悔意。
如果在锁阳城没有端着架子,直接对冰如梦施以援手,恐怕冰如梦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当时江寒就立誓,绝不再让冰如梦受到任何伤害。
可眼下冰如梦力竭晕倒,正好就让江寒自食其言。
说好的再不受伤害呢?
江寒有些痛恨。
即使痛恨自己,又是痛恨纪隆。
这么小的一个小姑娘,也就是十五六岁而已!你也下得去手?
江寒从未像现在这样痛恨过一个人,
“江寒!我还以为你要当缩头乌龟,不敢再来了呢!”纪隆戟指江寒,高声道。
要说江寒和纪隆还正是对天生的冤家。
此时纪隆对江寒的痛恨,半点也不必江寒对纪隆的痛恨来的轻。
因为名头、因为萧琳、因为赌约、因为那一抹殷红……
总之是杀了江寒,纪隆才能痛快。
“不敢来了?真是好笑!我不过是想让你多活一会儿罢了!”江寒轻笑道。
一剑划破长空!
纪隆怒了!
为江寒的轻视而发怒!
一个蝼蚁一般的废物,凭什么露出轻视的目光?
纪隆含怒出手,威势自不可同日而语。
隐约间,剑刃上还有火苗在跳动。
这一剑,真有开山裂石之威。
剑到人到,纪隆这一剑,鼓足气力要把江寒一劈两段。
江寒面不改色,看也不见纪隆一眼,直接跳下了擂台,把冰如梦交给了一位一剑宗的女弟子。
纪隆一剑落空,去势生生收了回来。这个力道往回一涌,纪隆一口心血就喷了出来。
“江寒!你在干什么!临阵退缩了吗!”纪隆气得哇哇暴叫。
“你是有病吗?我说了让你多活一会儿,你就这么着急送死??”江寒一脸诧异的看着纪隆,“但既然你这么想死,我也不好拂了你的意思,就成全你一次!”
说着话,江寒弹身而起,右拳轰出。
没有多么大的动静,就是那么轻飘飘的一拳。
江寒这个人都没被纪隆放在心上,区区一拳又怎会被纪隆放在眼里?
纪隆看也不看,大咧咧地举刀一迎。
于是乎,令所有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那个修炼神速的纪隆,那只眼高于顶的凤凰,就这样飞了出去!
横着飞了出去!
毫无花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