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撒向大地的时候,萧琳已经醒了。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呆呆的望着床单发愣。
床单上有着一抹殷红,是那样的刺眼。
萧琳不禁回想起昨天夜里那羞愤欲绝的场面。
江寒就像那滔天巨浪,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击着萧琳。
而萧琳就像那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既然不能反抗,就只能静静享受海水带来的清凉。
不得不承认,萧琳已经失去了十九年的清白之身。
按道理,她此刻应当恨江寒入骨,但她心中实在是不能提起半点恨意。
非但不恨,萧琳反而隐隐有些不舍。
现在萧琳唯一怨恨的,就是江寒的去向。
经历了昨晚的事,江寒此刻不是应该陪在自己身边的吗?
“琳师妹!你在吗?我是纪隆。七宗峰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咱们一起去会场吧!”
纪隆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萧琳混乱的思绪。
“纪师兄!我刚刚起来,稍等我片刻,我洗漱一下就来。”萧琳连忙答道。
此刻萧琳就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心砰砰的跳,生怕纪隆一下子闯进来,发现床单上的血迹,发现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嘶!啊!”萧琳双手撑着床,刚要下地,双腿之间猛然传来一股剧痛。
痛入骨髓!痛入灵魂!
萧琳三岁锻体,四岁筑基,在其父的带领修仙问道,至今也有一十六年。
这十六年间,什么苦萧琳都吃过,什么痛萧琳都咬牙挺过,可如今双腿之间这股剧痛,却还是萧琳从未领教过的。
那一瞬间,萧琳甚至心存死志。
那种撕裂般的感觉,真的是生不如死。
“琳师妹!你怎了?出什么事了吗?”纪隆听到了萧琳的叫声,连忙出言问道。
“纪师兄,我没事,就是摔了一跤,没事,真的没事,我马上就好了。”萧琳赶紧应道。但那股剧痛依旧伴随着她,使她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琳师妹,你说话怎么有气无力的,是不是生病了?”纪隆察觉到了萧琳语气中的怪异。
萧琳没说话,屋子里静悄悄的。
“琳师妹?琳师妹?你怎么不说话了?”纪隆的语气有些着急了。
屋内静悄悄的,依旧没有人说话。
“琳师妹,我进来了?”纪隆试探性问道。
无屋内依旧没有人应答。
“琳师妹!请恕在下无礼了。”纪隆说完这话,双门推门,大步迈进萧琳的绣房。
房间中空无一人,只有两扇窗户在来回扇动。
地面上散落着几件破破烂烂的衣物,甚至还有贴身之物。
床单上还有一抹殷红,是那样的刺眼。
……
纪隆起的非常早。
对他而言,今天是一个传奇的日子。
在今天,他将取代曾经的天才江寒,成为北疆大地最杰出的少年英杰。
虽然七宗峰会还没有开始,结果也没有确定,但他坚信,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曾经的天才江寒,势必会成为他的一块垫脚石,为他的成功奠基铺路。
至于将要订婚的萧琳,纪隆已经没有那么上心了。
自从那日见了无当圣母,纪隆的整颗心就被勾走了。那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无时无刻不在纪隆的心头闪现。
相比之下,萧琳就像那田间的村姑,丝毫进不了纪隆的法眼。
虽然纪隆不在乎萧琳,但他知道有人在乎萧琳。
当日萧云举说出赌约的时候,江寒热切的眼神完完整整的被纪隆看在眼里。
从那时起,纪隆心中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在江寒面前好好玩弄萧琳。当江寒得不到萧琳最痛苦的的时候,再毫不犹豫的一脚蹬开。
他就是要告诉江寒。你挖空心思都想得到的女人,不过是我纪隆手中的玩物。
玩腻了,就扔掉!
纪隆非常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他非常期望看到这样一个场面的到来——江寒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恨,但却被自己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今天来绣房找萧琳,就是整个构想的第一步!
他要让萧琳的一颗心完完全全的拴在自己身上。
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自己的失算。
萧琳不在房中!
床单上一抹殷红!
地上散落的衣物!
再联想刚刚萧琳的叫声,纪隆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纪隆不愿相信,他有了一种被骗的感觉。
不是说好要在七宗峰会上订下婚约的吗?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萧琳你凭什么!
你凭什么玩弄我纪隆!
你口口声声说要和定下婚约,却把处子之身交给别的人?
你心中还有廉耻二字吗!
纪隆紧紧盯着面前那一抹嫣红,心中在无尽的咆哮!
在他的心中,是萧琳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