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当时的我看到你和那两个男人在一起,也未曾想到自己会失了理智。”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懊恼。
“你那是嫉妒。”
“……今天晚上天气很好,你饿不饿,我让阿福叫厨子给你做点宵夜。”
“你明明就是吃醋,你还对我发火。”
“……好吧,我的确是吃醋了,我不该对你发火,是我不对。”
“知错能改,乖孩子。”
“……”
上官霁亲自调制的药粉效果奇佳,在王府中养了几日,伤口已开始渐渐愈合,沈亦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陪着我,有时是坐在窗下处理着手头的事情,有时是坐在床边给我讲他这些年的一些小轶闻。
一切都很美好,但我也有烦恼。经过了这件事后,我安慰了就差没切腹的陌焉好半天,才终于让他的心情不再阴翳。可他直接将住的地方搬到了院中的一间小屋内,时时守在院内。青羽则顿顿端来了大补的食物,美其名曰补血。我觉得自己不像是受了伤,反而像是个刚刚生完孩子的产妇。
躺在床上整整一周后,我受不了了,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向沈亦暗示,可他只是不为所动地看着手中的佛经,我终于还是没忍住,简单粗暴地抓着沈亦的袖摆用力摇了摇,嚎道:“好闷啊,我要出去,带我出去,我快发霉了。”
“好啊,一会儿陪你出去走走,早知道你坐不住了。”他合上了手中的书,答应得很是爽快。
我震惊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既然你知道我想出去,为什么我刚刚向你暗示了那么久,你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我想看看你求我是什么样子。”某人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无语地看了看他。这都是些什么爱好啊……
半个小时后,得到上官霁允许的我换好了衣服,跟着沈亦出了门。想着出门在外,在民风尚未十分开放的昇国应该应该避避嫌,我走在了沈亦的斜后方,青羽和陌焉跟了上来。
即使沈亦在邺城已经呆了很多年,可是街上的许多姑娘见了他,依然羞红着脸,或偷偷打量他,或与同行的人偷偷夸赞他。我曾听李管家提过,沈亦出门,大部分时间选择坐马车,如今的我,也算是理解原因了。
大概是习惯了这些目光,沈亦的表情并未表露出不自然,只是在走了几步,发现我并未和他并排走在一起,微微顿住了脚步。
“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他以为我放慢脚步是因为伤口的原因,遂跟着慢下了脚步。
“不、不是。”我挠了挠头,想着怎样开口比较好。就在这时,他侧了身,拉住了我的手臂,将我拉得更靠近他一些,抬起手,将我头上的发钗扶了扶,笑着说道:“说你是小孩还不信,发钗歪了都不知道。”
一瞬间,我听到了周围齐齐响起了倒抽凉气的声音,听得我都想跟着她们一起倒抽凉气。可沈亦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若无其事地反手牵住了我的手,慢慢地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