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装士兵们纷纷往旁散开,空出了一条路,沈晔一身玄色铠甲自士兵队伍中走出,站在了银色士兵方阵的前面。他负着手,微微歪头,笑容如同往日一般温和:“这个惊喜可真够大的。”
“老臣尽心尽力为陛下做事这么多年,自然要将惊喜准备得足一些,才能更好地取悦陛下啊。”比起平日的嚣张,齐尧此刻看着沈晔的眼神里更多了一分不屑。
“寡人待你不薄,用策反来取悦寡人,你取悦的方式会不会太过于激烈了一点?”沈晔面色未变,说话的口气仿佛是在跟齐尧讨论今天天气如何一样。
“那也是陛下你先逼的,老臣力排众议,将当年处处被王兄压制的陛下一手推到了这王位上,可陛下对老臣做了什么?暗中处理与老臣交好的人员,削减老臣的近侍卫队。老臣辅佐陛下上位,可却落得如此结果,老臣怎么会甘心?”齐尧冷笑起来,张开双臂大喊道,“既然如此,不如老臣来取而代之,亲理这天下!”
“听说齐爱卿近日身体不佳,今天看来,的确需要回府多吃药。”沈晔勾起唇角,微微颔首道,“齐爱卿究竟背着寡人做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齐爱卿最清楚,至于寡人处理得到底得不得体,天下人最清楚。”
看来我猜的没错。齐尧究竟做了多少混账事,沈晔虽然从不主动提及,但并不代表他不清楚。就在此时,齐贵妃突然从另一侧奔了过来,冲到齐尧面前,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显得更加苍白。她拉着齐尧的胳膊,惊声叫道:“爹,您这是要做什么?”
齐尧本来严峻的脸色在看到齐贵妃后缓和了一些。他拍了拍齐贵妃的手臂,安抚道:“乖女儿,别怕,等爹处理了这个无能的皇帝,从此以后,这昇国的天下就是你的了。”
齐贵妃像是吓了一大跳,呆了片刻后,想要走回沈晔身边,可是齐尧一把抓住她,不让她过去。齐贵妃焦急地看着齐尧,说道:“爹,您不要这样,您这可是死罪。”又转头看向沈晔,继续道,“陛下,请您原谅我爹的冒犯,他并不是有意的。”
沈晔微微眯眼,并没有多看齐贵妃一眼,只是将视线落在齐尧身上,淡淡道:“寡人饶不饶恕齐相,得看齐相怎么做。”
齐尧的脸色变了三变,齐贵妃的突然到来似乎让他失了耐心。他让身旁的侍卫抓住齐贵妃的胳膊,自己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青铜制物品,我费力地辨认了一下,是一半伏虎的形状,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是皇帝才能调动军队的凭证——虎符。我的心重重一跳。齐尧居然能拿到如此重要的东西,也难怪他敢直接带兵逼宫策反了。
“我现在有了这虎符,张炜和刘泷将军率领的军队自然听我号令。事情已经至此,我不会再回头,沈晔,要怪就怪你太过于精明了!”齐尧脸上的不耐更加明显,似乎不愿意继续跟沈晔说下去。饶是一向处变不惊的齐贵妃,也被眼前的变局给惊得呆在了原地。
我紧张地看向沈晔。可他的表情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捋了捋自己的袖子,淡声说道:“是吗?”
“你是什么意思?”沈晔的反应在齐尧的预料之外。